“没闹?我孙子怎么会没了呢?荔枝好不容易才又怀上,要是造成了习惯性流产,以后想要孩子就难了,知道吗?女人的身子可不是铁打的,流产一次,那可是比生一个娃更伤身子的!你们这些男人啊……就是不珍惜!”
老太太他念叨了许久,郑亦南是听得心惊肉跳。
他真担心荔枝的身体,会落下什么病根儿。
于是上楼匆匆洗了个澡,换上一身衣服又去了医院。
走到病房门口,他听到房里的老婆边哭边讲述着那天的遭遇。
“……他们强行把我拖到面包车上,我想喊,他们就用胶布封住了我的嘴……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把我打晕,然、然后……我再醒的时候,人已经像待宰的羔羊……嘤嘤嘤……”
“都过去了,别怕啊。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我恨郑亦南!”
站在病房门口的男人一个没站稳,撞在了门框上。
“荔枝——”
“要不是因为他舍不得给梁佳那笔钱,他们也不会走投无路,然后来绑架我,还杀了我可怜的孩子啊……”
病房里,荔枝倒在橙汁身上哭得昏天暗地,“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我这辈子都会恨他这个守财奴——”
郑亦南想要挪动双腿进去,可脚底像生了根一般。
他也恨死了自己!
千不该万不该,低估了那两个狗男女的杀伤力!
他靠在门口,听到女人哭了很久才安静下来。
心口像被钉子给死死定住了,鲜血淋漓。
他的心也好痛好痛。
……
温暖的阳光穿透厚厚的窗帘,一丝光线洒在地板上。
荔枝缓缓地睁开眼,动了动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着。
“老婆,你醒了?”
郑亦南早就醒了,就在等她自然睡醒,微微侧了侧身,一条手臂从她脑后拿出来。
睡得昏沉的女子这才清醒,从医院回家也有几天了,天天躺着,不是昏睡就是做恶梦,也就昨晚好像没有做恶梦了,睡得很沉也踏实。
但她还没原谅这个男人。
于是冷淡的的瞥了眼坐在身旁的男人,“别以为晚上抱着我,就会原谅你!”
“嗯……老婆,既然你如此讨厌为夫,那何不让为夫一辈子为你鞍前马后,做牛做马呢?”
只要她的身心在缓慢的恢复中,他就不愿意在她面前提到那件事。
刺激她的神经。
再者呢,报仇是男人的事!
保护妻儿老小是他身为男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荔枝坐起来正要走下床,男人却从背后抱住她,早晨的他看起来有种慵懒的味道。
可她心情实在糟糕极了,冷淡的想甩开男人光粿的胸膛。
郑亦南紧紧地拥住她,下巴搁在她颈窝里轻轻的说,“老婆,别不理我好不好?”
“晚上都同床共枕了,叫我还想怎样才满足你这种风流老公?”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是说,如果你觉得待在家闷的话,我陪你去公园晒太阳,怎么样?”
去公园?
现在就算是出门有一百个人护着,她都感觉有人想暗算她!
那种骇然之色顿生,荔枝下意识的缩回两只脚,靠在他胸前。“……老公,我哪儿也不想去,咱们就在家。”
“好……”郑亦南被女人突然的惧怕反应刺激得,像雄火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