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的一群子女都不像他的好吗?总不能说她们全都找了野男人,生了野男人的孩子吧?
他不知道的是,世事无绝对,特么的他太聪明了,还真猜对了。
“璇皇妹毕竟没生过孩子,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生,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人啊,不知道的时候就不要说话,免得丢人现眼。”鲜于夜认定鲜于璇今天是来故意噎他的,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口下留情。
鲜于璇再好的修养,再好的忍耐力,这时候也想着崩溃来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睁眼再看到这个野男人的孩子的时候,瞬间心情变好了。
开口的时候也变得欢快起来:“本公主年轻,还未有夜皇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能力。只是,这么多的孩子,也不知道夜皇兄能不能养得过来呢?万一,养错了怎么办?”
那小妾的心啊,扑腾扑腾的,恨不得把鲜于璇的嘴巴给封了起来,让她再说话,她的小心肝要跳出来了。
鲜于夜可能是情商比较低还是咋地,没听出什么不同来,反而是用一种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眼神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高傲得不行。
“你当本王是猪吗?养自己的孩子还能养错?反正你看也看了,眼界也开了,那就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说完,直接叫管家把鲜于璇赶了出来,根本就是不留颜面。反正以前都闹翻了,现在再假惺惺的话,反而让人惺惺作呕。
鲜于璇被赶走了,自然也不急。慢斯条理地从里面出来,带着柳下.惠和一群拉风的属下,跨过繁华的大街,朝姬王府走去。
路上,柳下.惠有些疑惑地开口:“皇子妃,为什么您被赶出来了还这么高兴?”
鲜于璇笑着,白了他一眼。哼哼道:“你说呢。我被赶出来了,我骄傲。”
柳下.惠左脚踩到了右脚,差点摔倒。公主喂。下次讲冷笑话的时候能不能先通知一声,我平衡能力差,左右脚很难协调的。
“皇子妃,您刚才所说的。那群孩子全都是……”柳下.惠有些不确定,鲜于夜情商是要有多低才会如此。他不知道。
“很诧异是吧?你是不是想说贵圈真乱,给我一包辣条静静?”鲜于璇满不在乎地问道,扯着不知从哪里扯到的一朵花,笔直地走在前面。
柳下.惠沉默了。他原本确实是想这么说来着,贵圈真的太乱了,他需要的是一箱的辣条。
等到达姬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日中,毒辣的太阳照射着大地。鲜于璇用手盖住额头,一边嚷嚷着,一边走进了姬王府内。
路上遇到的一些下人,有些惶恐又带着一些恭敬地看着她,好奇她身后那威风凛凛的一群随从,行色各异,还有几个家丁在匆匆忙忙地离开,不知道去做了什么。
鲜于璇径直走到了鲜于姬的书房,大老远的,鲜于姬就听到了她的声音,眉头一皱,对于这个胞妹,他也是尽力了。
“璇儿,你如今不在宫里呆着,出宫来做什么?”她一进门,鲜于姬有些不快地训斥道。
鲜于璇嘟着嘴,手脚并用地爬到他的身上,扯着他的脸,恶狠狠地说道:“皇兄最近活得倒是很清闲,都不去宫里找璇儿了。”
鲜于姬有点呆,有些嫌弃地把她推了下去。动作看似粗鲁,实际却很轻缓,“兄妹依旧有别,皇妹如此做不太好,自重一些为好。”
鲜于璇更呆,麻烦你说一下喂,以前明明可以的。现在非要这样!就不怕我去雪国告你的状吗?
随即想到什么,鲜于璇两眼亮晶晶地凑过去“皇兄是不是看上单婧媛了?诶嘿,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别人总说兄妹是一体的。有秘.密就要分享嘛。”
鲜于姬冷着一张扑克脸,不为所动。只是,为什么耳朵会像兔子一样,轻轻地动了动呢?
鲜于璇等了许久,看问不出什么来,随即嫌弃地推了鲜于姬的肩膀,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可鲜于姬不开口,她也无法,只好转移话题:“皇兄,告诉你一个该是普天同乐的消息。要不要听?”
鲜于姬一张扑.克脸,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算是回应。
“那鲜于夜的孩子们,各个都是不同爹啊。有木有十分玄幻,亮瞎了眼木有?”鲜于璇亮晶晶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鲜于姬闻言,虽然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到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作为一个绅士,他还不太习惯于对自己的亲人冷着脸不回应。
“那鲜于夜啊,倒也是个英雄,喜当爹的赶脚一定很不错。否则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做。话说,他是不是真的不行呢?”某个腐.女脑中一根叫做理智的弦断了,开始胡言乱语了撒。
鲜于姬有些黑线,他行或者不行,别人的孩子都在那里;他自己喜当爹,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大部分时间都拿来对付他鲜于姬了,哪里有精力过来管后院的那些事呢?
“皇兄,他的事迹告诉我们,娶一个老婆的重要性。后院太乱了容易影响到血统,不小心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养的是别人的孩子呢,是不?所以。从中你要学会忠诚,娶一个人就够了。”鲜于璇语重心长地教育。
鲜于姬依旧是一张扑.克脸,应该说的是,除了单婧媛,在任何人的面前,他确实都是这种脸。只是眼神有些波动,听到这句话时有了些情绪。
“嗯,知道了。”他乖巧地如同漫画里走出来的皇子一般,精致单纯,集得世间美好。
听到他回应的话,鲜于璇先是一愣,最后变本加厉地继续教导了他。一直喋喋不休,说话不带重样地教育了一遍,等回到宫中的时候,有一种没有发挥好的赶脚。
晚间的洗漱好了之后,鲜于璇坐在凳子上,秋波在她的身后,给她梳着齐腰长发。虽然她逗.逼,可手艺还是不错的。
鲜于璇对着面前的大镜子。镜面有些暗黄,只能看到一个大概;她把玩着头发,淡淡地问道:“秋波。可愿和本公主一起去雪国?你不必计较着什么,你若不想,本公主自然会力保你在安国皇宫里。”
秋波的手一顿,有些惊讶。她也是一个刚刚进宫不久的烂漫少女,没有受到宫里这污水的侵染。表情直接表现在脸上。有些不解地开口:“奴婢是公主的贴.身婢女,自然是公主到哪儿奴婢就到哪儿。”
屋内的蜡烛发出噼里啪啦地声响,鲜于璇静静地盯着镜子,半响不语。脸空气都徒多了几分审视。
过了一会儿后,鲜于璇才逗.逼地说:“秋波,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去。就说要暗送秋波给柳下.惠。你还装作害羞的。看你那脸皮厚得堪比城墙,又怎么会害羞呢。”
秋波想要栽倒来着。公主我年轻,可我不傻;读书少,你不要骗我。“公主,奴婢真的是因为您而去雪国的。”
鲜于璇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用一种十分认定的语气拆穿了她:“媛公主是出了名的出门不带婢女,她的贴.身婢女都是被留在宫里来守着的。本公主虽然不才,却和媛公主不相上下的。你不要骗我,我有小眼神。”
她的话一说完,秋波不再辩解了≡家公主不知道谦虚,她能怎么办?总不能拉着她过来教训吧?再说自己也地位比不过人家啊。
于是,秋波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反抗办法,静静地不说话,专心地给她梳头,免得被气得掀桌了,犯下谋杀或者残害皇子妃的罪名,诛杀九族。“秋波,你要是不说话,我就给你改名字叫春心,再给你找个男人,叫做荡漾。”自己玩得无趣,鲜于璇只好威胁,丝毫不觉得仗势欺人有什么不好。
秋波摸着鼻子,如同蚊子一般哼哼出声:“公主,奴婢真的是为了您的。奴婢一个小宫女,哪里敢欺骗您呢?您是智慧与美貌并存的绝世才女,奴婢不敢在您的面前班门弄斧的。”
鲜于璇满意地点头,对于她这样说一半实话,十分有眼光,同时很聪明的宫女,自然会多欢喜一点,于是,也就宽容她自己说不是因为柳下.惠而去雪国的谎言了。
想她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公主啊,这会儿夜深了,也该睡了。睡之前她突然间脑子灵光一现,为什么是绝世才女,难道是因为长得不好,所以才能才会突出吗?
日子依旧以每个人各自的生活轨迹中度过,时间在改变着不同的事物,改变了不同的人。很少有人能够保持初心,能做到的,不过是力求初心罢了。
从六月中旬,单镜轩就从雪国出发,可能是准新郎的缘故,单镜轩迫不及待地从雪国赶去安国接新娘,还不知道自己的新娘每天都调.戏着她自己的婢女,玩得很嗨。
等到七月初到达安国时,鲜于浩然可能是因为自己国家的门户还掌握在别人手里,不敢放肆的缘故,所以对于单镜轩的到来,礼数还算是挺周到的。
单镜轩接受了单婧媛的意见,难得的人生唯一一次大婚,所以相当地看重,出现在安国人民面前的模样简直就是吊炸天啊。
单镜轩慵懒地坐在车撵里,明黄的纱帐挡住了众人的视线,独独留下了一个虚渺的影子;几匹枣红色的烈马整齐有序地拉着车撵,步履整齐,十分赏心悦目。
一排从雪国千挑万选出来的侍卫正严肃地在一旁保护着这个虽说是车撵,看起来却和床没什么两样的庞然大物。后面跟着的是几辆低调而又奢华的马车,主管太监小傻子被嫌弃后,现在正在后面整理心情呢。
单烨磊和姚雪青去了她的娘家,嫌弃小傻子麻烦,把他丢在宫里给单婧媛整理奏折也就算了,单婧媛还嫌弃他年老色衰,影响她的审美,于是,华丽丽地把他赶出来体验生活了。
微风吹来,明黄色的纱帐一角撩起,隐约间露出了单镜轩白净的脸庞,虽然有些异域风情,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一下子虏获了不少中原女子的芳心。
偏偏单镜轩在男女之间的感情一向强势又迟钝,和单婧媛一样,在这方面的情商非常地低,还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又无意间犯了错。
安国皇宫的御书房里,鲜于浩然听到心腹传来单镜轩入城之后的场景,威严的脸上有些裂痕,明显地让人感觉到他的不快。
虽然说是两国联姻,可雪国很少问过安国的意思,许多事情都是径自地安排好,安国都提不出任何的意见。
鲜于浩然毕竟是个皇帝,被这么一架空,总觉得权力被挑战了,一向自诩的高傲发挥了作用,脸也会很阴沉。若不是想到建康城还在雪国手里,现在早就不干了。
他在皇宫里左等右等,等了一天,单镜轩还是没有来拜访他的意思,瞬间更是火大,再怎么说他也是个长辈,他总该过来看看吧?蛮荒之地来的就是不知礼数。
鲜于浩然腹诽着,却不敢派人去招单镜轩,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普通人,最害怕的还是被别人当众甩脸。
原本想让鲜于璇以她的名义派人去招单镜轩进宫来看看他这个岳父的,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作罢。他虽然怀疑鲜于姬的血统,却丝毫不怀疑鲜于璇这个女儿是他和洛落所生的。
不知道是不是女儿都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个关系,他对于鲜于璇还是蛮宽容的,加上她继承了他心爱女子的容貌,所以,他怕女儿以后嫁过去被轻视,所以才会否定这个想法。
不知道单烨磊腹诽了自己一天的单镜轩,第二天的时候才华丽丽地登门,难得地面怀微笑,朝单烨磊点了一下头。
因为关乎两国的友谊以及邦交的问题,单烨磊请来的不仅仅是礼官,同时还有一些朝廷里的重臣,同行的还有鲜于姬鲜于夜两兄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