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第六发嗷呜呜也有春天(1 / 1)

晌午的森林一片寂静,偶尔有树叶被风吹动的细碎声响,夹杂一两声懒洋洋的鸟鸣。

这个时刻,除了饿得不行的或者脑子不行的,很少有动物会出来觅食,别说那些惯会享受的大型猛兽,闷热的天气里它们通常选择窝在阴凉的洞/穴里,睡睡觉逗逗崽儿。

洛尔蹲在小湖边,顶着太阳清洗手里的匕首。

他刚刚杀了一只不长眼的异兽,匕首上沾染了猩红的血液,慢慢晕开在清澈的湖水里,带着诡异的美/感。

日头火辣辣的,他露出的皮肤都被晒得发红,溅在脸上的血和混着汗水往下淌,形容狼狈,一双眼睛却始终亮得惊人。

这不符合自己的作风,洛尔面无表情地想,他不会在毫无打算的情况下擅自离开,也不会硬碰硬和半路遇见的异兽搏斗,即使他现在毫发未伤,所承担的风险还是一样的。

当然算他运气好了一回,那异兽还未成年,智力也不高,否则送命的大概要换一换。

“嘶嘶嘶……”

匕首还没洗完,洛尔就唰地站了起来,朝声音传来的反方向走去。

人和蛇比速度,结果是注定的。

蛇信声很快就近了,不过对方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厚脸皮地黏上来,反倒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边,很有眼色地用尾巴拨开挡路的杂草。

心情莫名地烦躁起来,洛尔停下脚步,冷冷地看向讨好意图明显的吞山蟒:“别跟着我。”

巨大的蟒蛇立刻化为人形,凑上前心疼地说:“我很担心你,刚刚太危险了,我差点吓死……”

“你帮了我?”洛尔敏锐地捕捉到他言语间的信息,烦躁之感更甚。

“……就那么,一点点嘛,”索伦看他沉下脸,心知人没想象的好哄,赶紧服软道,“我就是怕你受伤啊,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洛尔看了他一眼,那张有几分邪魅的俊脸挂出一副很不相称的表情,可怜巴巴地瞅着自己,比起冷血的爬行类,更像只老实的忠犬。

“我是天狼。”不知为何,他忽然就感到无奈,烦躁的心情渐渐沉淀下去,自然而然地,把这个事实说了出来。

索伦愣了愣:“洛尔,你听见他们说你坏话了?”稍微反应了会,他眼睛一亮,伸手拉住洛尔就黏糊起来,“你知道我从来不介意这些,不管你是什么我都喜欢!你是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

不是,洛尔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张了张口没有说出来,却是垂下眼帘,沉默了。

他怎么会在意那些吞山蟒的闲言碎语?即使其中之一是这条蛇的仰慕者,他也……洛尔蓦地一惊,眸色深了几许,转而神色复杂地看向索伦,久久不语。

索伦被他看得脸都红了,黄铜色的竖瞳水亮,充盈着炽/热的感情。他激动地趴到了对方身上,一个控制不住就亲了上去:“我就知道,洛尔你一定会喜欢我的!你是不是喜欢我?!”

“……”洛尔冷着脸推开他——没成功,正心花怒放的吞山蟒喜滋滋地凑在他脖子边还想趁机吃点豆腐,下一秒就被掐着下巴抬起了脑袋。

虽然被认定的伴侣主动触碰是件好事,但这个姿态似乎哪里不对?没察觉自己扮演了被调戏的角色的索伦只这么粗粗一想,便不再管了,眨着眼睛讨好地对洛尔傻笑。

“……”皮相好,就是傻笑也勉强能看,洛尔捏捏他的下巴,手指轻轻滑过,顺着线条摸下去,点到喉结的时候,对方的身体就开始绷紧,热烈的目光几乎快把他戳出洞来。

微微一叹,他的手转到索伦颈后,用力往下一压,吻了上去。

与其说这是亲吻,不如说是一场激烈的厮杀,两人一个比一个亲得凶狠,不甘示弱地争夺着主动权,谁都不愿意落了下风。

“明明上次那么想要……”战斗中场休息,索伦舔/去唇边的水渍,哑声说。

彼此的呼吸缠绕,不分你我,亲密无间,洛尔注视着已经被挑起*的吞山蟒,突兀地笑了一笑。

他的笑容难得一见,这么一笑好像冰雪消融春暖花开,索伦简直就要晕了。

就在他恍惚的当儿,洛尔一拳打了过去。

受生理限制,雌兽的一拳不可能轻松打翻雄兽,这残酷的事实洛尔很清楚,但在让伴侣高兴还是维护尊严的选择中,显然智商正常的雄兽都知道怎么做,更别说事实上在兽人中有些异类的索伦了。

丝毫没犹豫,他一个流畅的后仰就相当配合地倒在了地上,冲洛尔嘿嘿笑。

洛尔勾了下嘴角,走过去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腰上,情/色地抚摸着他的胸膛,声音诱/惑:“索伦。”

伴侣这么热情!这么动人!是雄兽就不能忍!

索伦咽咽口水,有些蠢/蠢/欲/动,大掌偷偷摸/摸握住了他的腰,不等他再进一步,就听身上的人用轻柔的声音说了句:“我要上你。”

平地一声雷,索伦惊悚地看着伴侣。

虽说他早知道自家伴侣和别的雌兽不太一样,很多方面都极为自立强势,甚至喜欢过一个翼虎雌兽,但他没想到,在情/事上他会有这种想法。

换作别的雄兽,恐怕就觉得他脑子有问题,雌兽上雄兽,连宽容的兽神都无法认可,这完全违背了天道。

“……为什么嘛,”他沉默了一会,扁扁嘴说,“我让你不舒服?”

洛尔摸着他的脸,没说话。

他和索伦之间……其实不应该进展得这么快,比他预计得早了太多,同样也比想象中沦陷得更容易。

看望了诞下幼崽的菲林后,在前往吞山蟒族的路上,他毫无预兆地进入了发/情期。

和之前的骆殊途一样,洛尔没有把雌兽都十分紧张的发/情期记在心上,更不记得需要服用避子草,等亲身经历了,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兽类本能,那种难以忍受的空虚感,对他而言不仅是*的折磨,也是对自尊的羞辱。

他坚持了一天,引以为傲的意志力便处于崩溃的边缘,只是索伦指尖的触摸,一切就如同燎原的大火,一发不可收拾,理智在浮沉的欲海里支离破碎,某一刻稍有清醒,但也无法掌控虚软敏感的身体,就那么半逃避半放纵,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五天。

*的交/合往往能迅速地拉近双方的关系,这种原始的方式虽然野蛮直白,但如果彼此有意,却是最好的催化剂。

事情既然发生,洛尔不屑于否认,就算是渴求索伦的姿态令他感到非常耻辱,他同样承认在本能之外,自己或许抱着一点不可言明的心思。

其实从一开始,被吞山蟒死皮赖脸缠上的时候,索伦在他心里的位置就是特殊的,和菲林的温暖不同,索伦给他的感觉更像一团灼烫的烈火,一旦沾染,就注定了燃烧的结局。猝不及防的发/情期固然让他难堪,可也像天意在逼/迫他更早地做出决定。

“我要上你。”洛尔重复了一遍,眼神执着。

他知道,这个要求放在兽人大陆,堪称惊世骇俗,但如果不做,他不能安心。

“……”索伦握起他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口,“好吧,那你轻点嘛。”

他的回答太过爽快,似乎完全不在意雄兽绝不可动摇的地位,洛尔反而怔了,眼神有些迷茫。

索伦注视着他少有的模样,微微一笑。他从小就独来独往,并不以为强大的力量有多令人骄傲,甚至返祖者的身份都不曾让他停下/流浪的脚步。

他不明白其他兽人的想法,其他兽人也不理解他,久而久之,索伦这个名字就成了神秘的代名词,偶尔回族里受到热烈的追捧,只让他感觉愈加乏味,短暂逗留后再度出发,不屈不挠地寻找某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应该是耀眼的,美丽的,谁也不能夺走那份光辉。

然后他找到了,在毫无准备的时刻,他看见了阳光下和异兽搏斗的洛尔,那样坚毅的神情,那样柔弱的身体,惊人的反差,也惊人的美,令他心悸。

什么都无法再阻挡他,和捕猎一样,索伦有足够的耐心,等着对方放松警惕,接着习惯他的存在,一点一点地侵蚀,即使对方反应过来,也已经被牢牢缠缚,来不及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巨大的蟒蛇心满意足地将他吞下,从头到尾,连皮带骨,贪婪得一根头发都不肯放过。

“来啊……”索伦舔/了舔/他的手指,眼里含/着纵容的笑意,拉着他的手往后面伸,“像我上次那样直接来不行,怎么说我也不是雌兽嘛。”

洛尔呆了一会,猛地拉起他亲了过去,索伦半抬着头,极为配合地迎合这个吻。

雄兽的身体不适合承受,开拓的过程并不舒服,理应欢愉的交/合同样没有带来快/感,要说感觉,只是些微的疼痛,以及心理上怪异的倒错感。

然而,看到洛尔泛红的脸庞和水汽氤氲的眼睛,索伦自始至终没表现出一丝抗拒或假意的享受,仅仅是安静地包容着他深爱的伴侣,安抚着对方内心的不安。

“……痛吗。”洛尔双手支在他胸膛上,低喘道。

索伦立马说:“好痛啊,你吹吹?”话刚说完就被洛尔瞪了一眼,不过这不妨碍他摸一把小腹上粘/稠的液体,顺手沿着对方的大/腿往上揉/捏,不怀好意地探进因为动情而分泌/出些许湿液的股间。

“嗯……”洛尔皱眉,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不行。”

“我要嘛……”索伦一脸“你欺负我”的表情,“我也要上你!”

洛尔不为所动,淡淡道:“叫老公。”

“老公?”这是什么意思,他从来没听人说过,索伦隐约觉得不太符合他的身份,疑惑地反问了一声。

语气的问题显然被洛尔忽略了,索伦一叫出口,他就眯着眼睛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紧接着干净利落地坐了下去,如意料中一样听见了吞山蟒舒服的闷/哼。

伴侣如此大胆!如此奔放!是雄兽就不能忍!

索伦差点就学翼虎“嗷呜”一声把人扑倒,好歹憋住了,任由洛尔主导。

“老公。”再有什么疑惑也不管了,反正伴侣很喜欢这个称呼,每叫一次就更热情一点,于是他就这么被强势的伴侣用言语调戏了一辈子。

看着吞山蟒在身下舒服得直哼哼,握在自己腰上的手却紧紧的,好几次险些把他掀翻,明显是在压抑*,洛尔轻叹,哄他再叫了次老公后,把人搂起来接吻,自然地改变了姿势。

这是坦诚的邀请,索伦激动地连喊几声老公,红光满面地开干了。

……

树叶的缝隙间落下夕光,昏黄的色彩将草叶上相拥的两人涂抹出柔/滑的光泽。

野合,白日宣/淫,两样都占全了。洛尔盯着上方的树冠看了会,起身。

“怎么了?”索伦正美滋滋地回味方才的余韵,忽地怀抱一空,忙问,“我在想,我们回去就结合吧?”

洛尔看向他,倒是没拒绝。

“我说过,你肯定会喜欢我的。”索伦对他一笑,“而且菲林他不喜欢你。”

洛尔直接给了他一脚,转头就要走。

“等等嘛!”索伦立马四肢并用地缠住了他,“你问问你自己,你对菲林真的是那种喜欢吗?”

“你这么冷,菲林捂不热你。”索伦把手绕到他胸前,扳过他的脸来吻了他一下,“但我能把你捂热了。”

“……蛇是冷血。”洛尔说。

他的声音很轻,索伦眨眨眼睛:“啊?老公你说什么?”

他想了想,恍然以为自己错失爱语,抱着洛尔就开始撒娇。

洛尔被他吵得头疼,一掌拍开他的脑袋,顾自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任索伦在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巴巴地想要一个回答。

蛇是冷血,可是被这条蛇触碰的时候,他的血液沸腾滚烫,如同对方血管里流淌的热度倾泄而出,以最纯粹的方式揭露了他一直忽略的真实。

一条吞山蟒唰地从后面蹿出来,尾巴卷住他的腰,飞快而温柔地将他带到了身上。

“……回去吧。”他闭着眼睛把脸贴在坚硬光滑的鳞片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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