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午夜的时候,我与晓风便来到了远离H市的深山之中。望着晓风所指的那座高山,我眼中不禁冒出阵阵寒芒。
“哼,今晚一定要将血魂派斩尽杀绝!前辈请退后两步,我立刻将七弟子接引到此地。”
一想到即将替被捉的亡魂以及遇袭的‘阴’兵将士们报仇,我就感觉到快意无比。可等‘欲’打开鬼‘门’时,晓风前辈突然神情一凌,紧接着冲上来按住了我的手掌。
“掌‘门’且住!在前面的密林中好像有人的气息存在,而且数量还不少..哼,其中还有鬼物的存在!!”
待神情严峻地说出这番话后,晓风前辈突然眉‘毛’一扬,随后飞快地结成手印,抬手将一道紫薇神箭打入密林中!
“呜!”
凡是紫薇神箭扫过之处,树干与枝叶无不化为灰烬。而在大树倒地的轰鸣声中,同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就在鬼物被击杀之际,一个慌‘乱’的身影突然在密林中闪现,紧接着连滚带爬地朝深山逃去。等看到身影道服上的血‘色’八卦图案,我与晓风道长顿时相识一笑。
“前辈,看来藏在林中的那些人,应该是赤河老道派来打探消息的弟子。哼,既然他们主动送上‘门’来,那我们就欣然笑纳吧!”
我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着,一边轻轻打开了鬼‘门’。听出我的话语中杀意凌然,晓风前辈立刻重重地点了点头,随之推开几步,为即将到来的六位弟子让出了空间。
可就在鬼‘门’打开的那一刻,密林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警笛声!
要知道,自从晓风打出紫薇神箭的那一刻起,无论是我们二人身上还是密林之中,都洋溢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意。可在如此严峻的时刻,竟然戏剧般的出现了警笛声。这突如其来的异变,可是把我与晓风前辈惊得不轻,一时间都盯着警笛传来的方向看傻了。
而就在我们将目光投向前面时,更加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两辆警用越野车突然诡异地出现在密林,紧接着飞快地拐入山道上,然后急速朝我们驶来!
“易先生,两天前H市附近发生一桩凶杀案,一共有十四位受害人惨遭杀害!据知情人汇报,你与此案有着莫大关联,请随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在警车出现的那一刻,我与晓风前辈惊得几乎合不拢嘴,等看到四位身穿制服的警察从车上走下来时,才有所反应。而待他们亮着警证开口说出来意之时,我则一下子清醒了,随之眯着眼睛盯住了他们。
妈的,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老子的名字,肯定是有备而来,这一定是莫家或者血魂派搞的鬼!
“呼呼!”
等明白警察出现的原因后,我的脸‘色’不禁有些狰狞。可没等我想出应对的办法,面前的那四五位警察突然纷纷缩起了脖子,甚至还被冻得浑身发抖。
“哈哈!我说警察叔叔们,少拿查案的名义来唬我。当初莫家派你们来这里之前,想必各位也应该明白我们不是普通人吧?!唉,我们与莫家的恩怨不是你们能够参与的,看在同为执法者的份上,我劝你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等看到身后不断散发着‘阴’气的鬼‘门’,我立刻明白这些警察为何会有这种表现,接下来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而听到我的话后,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面前那些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可在惊恐地相互望了一眼后,他们不但离开,反而装着胆子走向前来,甚至掏出一副手铐锁住了我的手腕!
“你们好大的胆子!莫家到底许下什么好处,能够让你们连命都不要了?!”
我万万没想到这些人会做出此等反应,笑声不禁戛然而止,神情随之变得无比‘阴’沉。听闻我的话语中饱含杀意,这些人吓得手臂都剧烈颤抖起来。
“对不起易先生,我们不明白您说得是什么意思,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纵使惊惧万分,可接下来他们依然没有离开,待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挣扎的神情后,他们居然一窝蜂地扑上来,使劲将我朝警车上推!
“放肆,胆敢对掌‘门’无礼!”
见这些人胆敢动粗,晓风前辈勃然大怒,待怒喝一声后,拔‘腿’就‘欲’冲上来教训他们一下。
“住手!”
眼看晓风即将对这些人大打出手,我突然猛地爆出一声怒喝。一旦喝声落下,晓风前辈下意识地收手,随之疑‘惑’不解地盯住了我。而身边的那些人似乎以为我想还手,吓得赶紧推开,然后满面惊恐地望着我。
“好,我跟你们走,但在这之前,我有些话要跟这位老人家说。”
既然已经明白这些人是莫家派来的,所以我根本没有给他们好脸‘色’,豪不客气地丢下这句话后,便径直来到晓风前辈面前。
“前辈,虽然这些人是莫家的走狗,但只要他们还是真正的警察,那就是天道承认的执法者!所以,无论是您还是我,是绝不能以暴力抗衡的,否则会大大减损‘阴’德。”
听到我的话,晓风前辈当即‘露’出忧愁之‘色’。
“老夫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如若掌‘门’您真得被带走,岂不正中了莫家的圈套?!”
听闻晓风前辈提及这一方面,我先是恶狠狠地瞪了瞪周围那些人,待皱着眉头思索一下后,随之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说道。
“前辈,接下来就由您带领弟子们行动!这是我的手机,电话薄中有一个叫‘粉嫩九婴’的联系人,此人就是鬼将九婴。等我被捉走后,你立刻打电话通知九婴,让他来助我脱困。言至于此,弟子们应该也快到了,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待将手机递给晓风之后,我便叹了口气,转身进入警车之中。
虽然这些人装着胆子抓了我,但他们深知我不是普通人,所以一路上任凭我百般恐吓与耍‘弄’,他们始终不敢开口说话,似乎生怕无意间得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