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的心尖猛然一跳,当初,她发现爱瓷坊里的满壁画像时,她倒听他说过一次。
那一次,她依旧可以感受到他的真心,可现在,她却是颤抖着唇,扬声质问他:“是吗?你敢说你从来就没有爱过她?在你心底,她没有占据着那个最特别的位置?倘若你心底真的没有她,为何要瞒着我?甚至……甚至还抱着她?”
鼻头猛然一酸,她愤愤不平的别过眼去。
拓跋宁烨柔声道:“云儿,是我不好,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该背着你去见秋瓷!可是请你相信我,我和秋瓷之间是清白的!上次我之所以会抱住她,是因为她体内有伤,我瞒着你,是为了替她疗伤。”
“她……受伤了?”云兮微愣。
拓跋宁烨缓缓调整呼吸,极具阳刚之气的温热呼吸吐在她耳后,他沉声道:“秋瓷自幼体弱,这些年修养不佳,体内寒气凝聚,有濒入心脉的险境,故而——”
“所以,你就帮她疗伤?”云兮眉头微挑,清澈的双眼中泛过一抹震惊。
拓跋宁烨眼底泛过一抹犹豫,却仍是点了点头,“对,秋瓷她来向我求助,我无法坐视不管!”
云兮娥眉微蹙,继续追问道:“可是她不是有瑞王吗?莫非瑞王不理会她的生死?”
拓跋宁烨眉头轻挑,眼底泛过一抹沉痛,“拓跋宁烨压根就不管秋瓷的死活,更何况……当初也是他硬逼着秋瓷随他前往昆仑雪山之地,才导致秋瓷寒症加重。”
心底心底闪过一抹微凉,心一寸寸往下沉,可是她依旧保持表面稳定,“既然她是体内有寒症,为何不派吴庸去为她医治,反而由你来疗伤?”
“因为我所习武功至阳,比起一般的中药温和药性,更有效。”拓跋宁烨努力让云兮解开误会。
云兮嘴角泛过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娥眉挑高,“哦,那这世间,就只有你一人习的是这种至阳武功吗?”
拓跋宁烨眼底泛过一抹黯淡,他咬咬牙,却不想欺骗云兮,选择坦诚相告,可下一秒,他却意识到,倘若他说出实情,云兮肯定只会更生气。
学习这种至阳武功的,肯定不止他一人。
其实曲墨所学也是至阳武功,一开始,他也是想派曲墨去为秋瓷疗伤,可是,以内力驱寒,无法避免,会有身体上的接触。
更何况,秋瓷说什么也不肯让曲墨碰她半分,可他看到她体内寒症发作时,痛不欲生的模样,却是再也无法忍受。
无奈之下,他只能亲自为她疗伤。
他也害怕这件事会被云兮发觉,故而,那段时间内,他便下死令,不准云兮离县衙半步。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云兮还是知晓了此事。
“好,我问你!”云兮嘴角勾起一抹大度的笑颜,“那是秋瓷主动来找你的?”
云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预感,她总觉得,有些事情发生得太巧了。
他学习的武功是至阳,而秋瓷却正好得了寒症,倘若秋瓷得了渴水症,那他是不是要学习水系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