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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可孤与高敖曹,并没有听从子龙的暗示,回到帅府等待,此刻一动不动地守在齐王宫外,风声正厉,黄沙正猛,肃杀之气,席卷定州。
也不知到底是冤死者不肯离去,苦苦守候,还是定州全城编户齐民,怨念颇深,凝而不散。
“我怎么觉得,子龙这次进去,凶多吉少呢?”
高敖曹这时候第六感忽然爆发了,看着云淡风轻的卫可孤,凝重地问道。
卫可孤的确很放松,因为他已经才出了无数个结果,每一个结局,都比子龙如今要面对的更加残酷。
有人问,一辈子倒霉,如何才能好?
子龙或许是嬉笑,或许是吐槽,回答的内容同样简单。
“习惯,习惯就好!”
而此时的卫可孤,正是那个渐渐习惯了葛荣屠戮功臣的事实,甚至还未自己在齐王宫前,对起了一团小丘。
是的,这定州城,原本是属于卫可孤的底盘,破六韩拔陵死后,这里本该成为众义军反抗魏廷腐朽统治的最中心。
然而,子龙来了,带着高敖曹和葛荣,三个人,没带一件兵器,就这么来了。
当时在卫可孤看来,这根本就是求死的途径,毕竟没谁会扒光了自己的外衣,跑到老虎的洞穴,装作小母狗。
子龙没想过,卫可孤同样也没想过。
或许卫可孤曾经存在诸多怨言,同时,也看到了在这怨言背后,蕴藏的是多么的毁灭力量,他不需要毁灭全世界,只要毁灭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定州城。
然而,子龙一路上的交代,桓朔二州的沉浮,百姓秋毫无犯的幽燕之战,无一例外地向卫可孤展示了子龙一直以来坚守的心念,到底有多么朝前。
“老高,我给你说,子龙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将领,你相信吗?他从来不会视人命如草芥,虽然我曾经带领的弟兄们,都是同一山寨出来的。
可是与子龙相比,对待手下千军万马,如同自家兄弟一样的人,我是真的很少看到,如果说卫可孤心中愿意立起一道丰碑,那么子龙无疑就是丰碑上,最闪亮的名字。”
听着卫可孤如此一本正经地谈论一个人,高敖曹有点儿不适应,毕竟在他心中,卫可孤的形象,一直都是玩世不恭、大大咧咧的。
而如今,就因为子龙的一次召见,卫可孤竟然不再淡定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吸引力,才能让他做出如此大的改变?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常态,真正需要做出改变的,恰好是自己而已。
是啊,恰好是自己而已。
“我不知道,但是,在那次他打败我之后,我很是不服,曾经也起过一较高下的心思,然而,后来我放弃了!”
说道这里,高敖曹的神情有些复杂,无论是第一次子龙来军营中两人的比较,还是后来将高敖曹当做天上的月亮,供照起来,以增加葛荣对他的依赖度。
或者说桓朔之战中,他认为的“投机取巧”,而斛律洛阳、费也头和鲜于阿胡认为的用兵如神,难以捉摸,都给高敖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人们或许都会有比较,高敖曹正是和比较中最热衷的一员,他不需要别人的认可,不需要别人的吹捧,需要的,只是能够稍稍胜过子龙一筹。
虽然,直到现在,他的这个想法,都还从来没有实现过。
“高敖曹,你当子龙是什么?”
高敖曹闭上眼睛,细细思索了一下,说道:“当然是当成兄弟啦,你怎么忽然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卫可孤却忽然一笑,说道:“兄弟,呵呵,葛忠是不是兄弟?费准、李东呢?还有那个荆臣呢?他们都是和我们并肩作战过的人,是葛荣称帝梦的一颗棋子,你没有发现吗?”
谁会没有发现?
当葛忠、费准、李东和荆臣,这四个堪称义军新一代年轻将领的领跑者,用自己即家人的鲜血,将定州城齐王宫前的街道,染成血红血红的一片时,高敖曹就已经明白了。
为了葛荣自己的目的,牺牲谁,都比牺牲自己要来的划算,所以,子龙注定是一个牺牲品。
然而,牺牲品同志,此刻正在对着将屠刀架上自己脖子的人,笑眯眯地说道:“子龙惟愿有三五十亩地,七八头老牛,如双一样的妻子,和知书明理的孩子。
请葛帅成全,子龙自问,在遇到葛帅的第一眼时,便看透了葛帅今后的运势,但是,子龙从来没有因为这个效忠您!”
虽然话说的很模糊,可是葛荣还是非常鸡贼地发现,子龙这时在玩儿文字游戏,跟自己口口声声说着,不会再介入战争,然而,谁能保证?
葛荣毕竟不是惠生大和尚,也不是兵解散修的陶弘景,他只是一个士兵,一个需要顾及到很多问题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聊出后患的普通人。
果然,葛荣听了子龙的话,哈哈大笑出口,说道:“将军实在谦虚了,如果你也这样归隐田园,那么将来的后来者,该如何平叛?”
后来人的平叛?子龙有些想笑,葛荣会是个在乎后世名声的人?呵呵,可能他在乎的只是子龙会不会离开自己之后,就奔向别人的怀抱。
天纵奇才,葛荣当然不愿放过,然而,这既然才由天纵,那子龙甚至都是做不了主的,终于,咬了咬牙,一直纠结着的子龙,做出了决定。
“葛帅,子龙累了,如今上有后经将军坐镇,下有卫可孤等将领输死效命,敢问,还有比这更让男儿开心的事情吗?“
类似的话题很多,可是子龙偏偏选择了最不该选择的一种。
“葛帅,如今天下战火纷飞,没有任何地方是可以藏身的,更不用说慢慢实现自己的想法!“
子龙的想法有哪些?呵呵,技能而已,然而技能如今也出现了新的配备标准,其中最苛刻的一点,就是打破这种怪相,由自己来支撑。
或许,借壳上市的机会到了,子龙默默地想到。
然而,显然子龙的想法得以葛荣的判断为准,这就是将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结果,所以,子龙抽中了一签“下下签“。
葛荣笑道:“陶弘景听闻乃南朝名士,如今在我大齐,不及而终,实在是本王的倏忽,为求老先生在天之灵,子龙你身为弟子,无论如何该守孝三年吧?”
三年之后,谁还能有那个耐心,等待着子龙?没有人,所以,子龙也不需要,至于陶弘景,子龙越发的笃定,他没有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