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兴奋的声音又响起:“那让我们拉出下一个被‘疯狗’撕咬的兽者,一个进入过城中‘悍虎’级铁擂兽斗场的兽者!”
“你叫什么名字?”就听见木门外传来一个压低的声音。//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凌枢。”
“邻叔?邻家大叔?这可不是幽默的时候;你可以想一个能充分体现你凶残的名字。”
“凌枢。”
“邻叔?该死的家伙!你确定这是你尽力想出的名字吗?”门外低骂了一声,随即转变激昂:“那么,现在就请出这位兽者!凶悍的!不可抵御的!体格强横无匹的邻家大叔!”
“这混蛋!邻家大叔!亏他敢说出口!”血骨骂了一声,黑袍一展站到了凌泥儿肩头。
木门一下打开,凌枢就觉得眼前猛的一亮,被身后一个推力一下推进了一个用铁柱、铁链围住的黑台中。
“嗷!嗷!”脚下传来一声声沉闷的叫声,一低头,就见整个黑台完全是镂空的;下面几十头浑身赤红长毛,小牛一般大小的恶狼聚集脚下;一见自己低头,就都跃跳起来,将黑台撞得“嘭!嘭!”直响。
“这是焰红狼,一种低级异兽,本性十分凶残噬吃。”血骨见凌泥儿吓了一跳,嘿嘿一笑:“这个黑台是玄灵铁铸造而成,那种低级异兽撞破头也上不来的,不用担心;这异兽显然是这个红黑园用来处理兽者尸骸的。”
“啊···”耳中就听到一个由高到低迅速变化的呼声,抬头往前看去;一个黑色铁塔一般的大汉正恶狠狠的站在另一边盯着自己,那双眼睛完全充血通红;浑身上下的肌肉块就像活物似的在缎子般的黝黑皮肤下滑来滑去。
黑台环围的观者却都呆看着场中这看上去干瘦普通的少年。
“哈!这也是兽者?”
“有没有搞错!”
“邻家大叔?这么个小孩?哈哈!”
“什么***狗屁称号。”
······
凌枢站在黑台之上,首次处于这么多人的注目之下,心中十分紧张;就觉得耳中嗡嗡的响,十分嘈杂,根本听不清那些人说什么。
黑台上,一滩血渍中,还躺着身躯微微抽搐的独眼大汉;两个身材精悍,长相几乎一样的黑衣中年人跳进黑台中,迅速开始检查独眼大汉,一边检查一边说:
“肋骨全断,头骨裂开。【高品质更新】”
“脖子已折,双手四截。”
“双腿废,肉肌散,经脉断。”
仔细一看,便看出这两人的区别,两人的眼睛完全不一样:一个双眼碧蓝;另一个双眼满是血丝。
那两人对视一看,同时开口说:“无救,喂红狼。”
眼睛碧蓝的中年人随即掏出一把鸡腿一般的青色钥匙,往下一插,猛的一扭:
“咔哒!”一声响过,两个各自拉起一个拉绳,便在黑台上打开一个方形的洞口。
“嗷!嗷!”伴随着狼嚎,那洞口间或竟然还升腾起一团团红焰。
“妈的!”眼中满是血丝的中年人低骂一声,一脚将独眼大汉蹬进了那个黑洞中,迅速腾起几团红焰,黑台下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就是让人心惊肉跳的撕扯吞嚼声。
两个黑衣人随即关好那个方形的洞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凌枢,嘿嘿一笑。跳出黑台,留下一地的鲜红散发浓浓腥味的血泊。
“好了!现在铁擂兽斗场已经清理干净,我来公布一下下一轮的赌率:疯狗对凌枢;疯狗赌率一比二,凌枢赌率一比···”那个穿着一身黑色长衣的青年人愣了一下,随即用极兴奋的语调大吼:“凌枢赌率一比一千!这可是红黑园中,有史以来最高的赌率了!”
观者一片哗然:
“***,脑子进奶了才会买那个注定要被撕成粉碎的家伙!”
“这场就是看血腥表演的!”
“蠢货才会买那个干瘦小杂碎!”
“还公布这赌率干嘛?直接让疯狗开始撕咬吧!”
······
黑色长衣的青年走到凌枢面前,一副看碎※尸的模样:“我是本场兽斗的兽判韦卡,凌枢,你准备好了吗?”
“嗯。”人声鼎沸之下,让凌枢有些茫然无措,木然的答应了一声,点点头。血骨极兴奋的说:“哈哈,这可了了我的一个心愿;我无数次的想站到这兽斗铁擂上感受感受!这声音,这氛围···真是让人沉醉。”
韦卡却根本不等凌枢的回应,跳过黑台中的那一滩血泊;走到“疯狗”面前;击打了疯狗强健的胸口一拳,用那极煽动的语气问:“疯狗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将对面那个小子撕成粉碎了吗?”
疯狗深吸了一口气,凶残的看了凌枢一眼,然后张狂的大吼:“在我的眼里,那里已经是一堆碎肉了!不过肉应该不是很多,这样说更正确:那里已经是一堆瘦骨了!”
“这将是一场血腥的表演!拭目以待!”韦卡兴奋的叫了一声,跳出黑台。
罗勇正被牢牢的捆绑着,听着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就开口问对面一个正在撕啃一只硕大猪腿的大汉:“这场兽斗是谁对谁?”
“疯狗对一个叫凌枢的贱种。”
“还没轮到凌泥儿么?”罗勇不安的心稍稍安定,又问:“哎!大哥,赌率是多少?”
“疯狗一比二;凌枢一比一千。”
“一比一千!”罗勇被就青肿的眼一下鼓得更高。
“怎么,你还想下点?”那大汉擦拭了一下油乎乎的嘴。
“凌枢是谁?怎么赌率那么高?”罗勇不解的问。
“不知道。”
“那么说凌泥儿应该是下一场兽斗了。哎!大哥,那个凌枢的赌率那么高,应该买的人超多吧?”罗勇心里无奈的想:竟然都是姓凌。
“一个人也没有。”
“什么!”罗勇瞪圆了青肿的眼。
“听前面传来话,那个蠢货和疯狗进行兽斗,是肯定要被撕成粉碎;我正准备用一千两银钱去买疯狗,尽管才一比二,却是肯定能赢的。”
“我怀里有一百两银钱,大哥,你买的时候也帮我也买上。”
“买谁?你妈都快喂红狼了,还惦记着银钱?”大汉伸手从罗勇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钱。
“当然买疯狗了!”罗勇决定赢上一百两,等自己和凌泥儿都从红黑园逃走后,好好找个地方吃喝一顿。
“给你买五十两银钱的,嘿嘿,我准备买疯狗一千两银钱,正好差五十两,就由你赞助我了。”大汉咧着大嘴一笑。
看着去下注的大汉肥肥的背影,罗勇低骂一声:“真你妈的混蛋!”
过了一会,场中一声撞钟响,铁擂兽斗已经开始。
“喏,给你买了五十两,赌票给你。”大汉将一张一半红一半黑的精致赌票递到罗勇眼前晃了晃,随即塞进鼻青脸肿的少年怀中。
“你妈!就算赢了也不亏不赔还是一百两银钱。”罗勇心里郁闷非常,浮肿的眼恨恨的看着身前的大汉;若可能,肯定要扑过去,将身前大汉身上的肉一块块咬下来才解恨。
大汉继续撕啃猪腿,完全忽视罗勇的恨意,心里得意的冷笑:刚才帮罗勇买的是五十两凌枢胜;等下将那小杂碎推进去喂红狼的时候,再将赌票拿给他看,嘿嘿,估计能把那小子气疯;丢命又丢钱。大汉为自己的恶作剧,越想越得意。
“你妈!”浑然不知自己赌票买的是凌枢胜,罗勇低骂一声,心里却开始翻腾起来:“这个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凌枢,可一定要被疯狗撕碎,不然自己唯一的五十两银钱也没了!虽然这个凌枢把疯狗击败,凌泥儿就可以不用和疯狗兽斗了,但自己买疯狗胜的五十两银钱却完蛋了。你妈!早知道就不贪这点银钱了,省得纠结;最纠结的还是:就是疯狗赢了,也不过是获得自己一开始那一百两银钱!”
血骨很享受的站在黑台上,回头看着凌枢:“学会享受这种万众瞩目,也是修行的一个方面。”
“万众瞩目?”凌枢朝铁围栏外看去,外面人头涌动,人声鼎沸;但是朝向自己的都是鄙薄的辱骂,自己在那些观者眼中,已经完全是疯狗即将撕碎的一个猎物。
两个用宽大灰斗篷包裹全身的身影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平静的看着黑台之上。
“薄紫,你速回阳明门向门主禀告:红黑园中,兽者疯狗体格强横,可以参与今年的预选;如果可行,尽量直接选为阳明门死修士。”其中一个身形高大的灰斗篷人慎重的对身侧那个身形娇小的吩咐。
那身形娇小的灰斗篷人,身形一动,隐隐露出一小块淡紫色的衣服下摆,口里恭敬的回答:“是,师叔。但是从这几天的兽斗看来,这个疯狗生性残暴凶虐,这样的人真的要让他进入我们阳明门?让他成为修仙士?”
“哎,薄紫,你一向在阳明山灵林之中修行;不知道现在阳明门的情况:西南修仙宗门泉玄宗、天岩宗一直窥伺我们阳明门在黔国的地位,早就想取阳明门而代之;此次门主让我们下山,隐藏修为到各个铁擂兽斗场中选取这些体格强横的兽者,组建死修士;也是为了应对四年之后的西南修仙宗门之间的‘三宗四斗’,阳明门若是在‘三宗四斗’中失败,就要让出目前在黔国的地位,门主让搜罗这些残暴的兽者入门也是逼不得已啊!”
“是。师叔,但是这个兽者‘疯狗’马上就要开始下一场兽斗,是不是等这场兽斗的结果出来了,再下定论,我再回门禀告?”薄紫小声的问。
“呵呵,薄紫,这场兽斗看情形,应该是红黑园安排的残虐兽斗。你看台上两个兽者,实力悬殊太大。我经常奉门主令,到这些铁擂兽斗场中挑选体格强横的兽者;这种情形的兽斗看得甚多,在多场兽斗后,这些园主、场主会刻意的安排这样一场兽斗,让强者极残虐的撕碎弱者,用那种血腥的场面来激发观者继续观看和下注。我让你离开,也是顾念你是女孩,不想你看到那样的残暴场面。”身材高大的人轻轻一笑:“也就是说,这一场完全毫无悬念,那个疯狗必胜,而另外那个干瘦的少年则仅仅是等待被撕碎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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