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战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似乎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不过他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们看我像是在开玩笑？
你们应该清楚，拜你们神界所赐，玄天界被封锁了上万年。
这上万年，修行者几乎没有任何的进步。
所以对这些知识缺乏，不是很正常么？”
这下轮到杨苍跟李太尴尬了。
不过这是以前神界的整体政策，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更不能提出批判。
“嗯，这主宰，是指对一种道则的掌控程度。
你应该知道，修行到一定境界，再往上就没有境界的区分了。
像我们这些神明，靠的是道轮多少来区分实力大小。
但是这种修行体系是畸形的。
由于很多原因，恕我不方便透露。
但若不是神界中人，该怎么区分？
其实就是看对道则的理解与掌握。
掌控级，是对道则初级理解与应用，能够利用道则的力量，进行战斗。
而掌控级之上，还有变化级。
这个时候，已经认清楚了道则的本质，可以将道则模拟出其他道则力量，方便自己隐藏。
毕竟一种道则，可以有很多人领悟应用。
而有一点你要记住，那就是道则主宰唯一性的原则。
变化级别之后，就是主宰级别。
打个比方，若你是火之道则的主宰。
那么别的领悟火道则的在你没有陨落之前，永远不会达到主宰级别。
所以在变化级的时候，所有同源道则的修行者，都是敌人。
而要想成为主宰，就得靠吸收同类的道则强化自身，让自己成为类主宰的存在。
如果这一条道则没有主宰存在，那么恭喜你，可以成功晋升主宰。
但如果有，你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挑战已有主宰，杀了他，自己坐上去。”
吕战没有想到，凝聚道则之后，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那为了坐稳自己的位置，主宰级别的，岂不是要猎杀那些有可能对自己存在威胁的修行者？”
吕战问题提到了关键。
“没错，正是如此，所以主宰前一个级别才叫做变化级别。
甚至你可以一直用区别自己道则的属性来伪装自己。
但是这有可能会早来其他道则拥有者的袭击。
只不过掌控级容易达到，但是变化却不容易，更别提主宰了。
只是，古神们，也就是星空神座的那些存在，天生就是主宰。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的数量只有三千而已。
因为他们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可复制。”
吕战了然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他们从原界夺取的权柄，都是不同的缘故，所以才会存在互相竞争攻击。
“按照你们这么说，那主宰级别，岂不是无敌一般的存在？”
“可以这么说，某种程度上，他们就是无敌的。
但是，有一点，他们并非不朽。
星空神座的存在，都有自己的神国，也可以说是他们自己演化的世界。
这样，他们的权柄，也会演化出各种道则。
如果有谁要消灭一个古神，只需要前往他的神国，窃取他的权柄。
久而久之，他就会力量枯竭而陨落。
虽然这个办法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没人成功过。
你知道为什么吗？”
吕战稍微想了一下，试探性回答道：“因为他们就算不是不朽的存在，也依旧拥有无比漫长的生命。
万物生灵的寿命，绝对活不过他们。
再者，窃取他们的权柄，也会引起他们的察觉。
作为唯一性的主宰，他们会在对方成功之前，灭杀掉他。”
杨苍赞许的点了点头：“你很聪明，正是如此。
除非你窃取权柄的那位，被人牵绊，无暇顾及你，才有可能成功。
但能牵制古神的，只有古神。”
“那既然他们是唯一性的主宰，为什么还要想尽办法要寻找躯壳，行走在地上？”
“因为，只有原界是不朽的！”
杨苍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铿锵有力。
吕战愣住了。
原界是不朽的？
意思就是说，星空神座这些古神，都是在追求不朽？
而原界，也就是玄天界加上神界藏着关于不朽的永恒秘密。
所以他们一直在寻找的就是这个东西。
看到吕战露出恍然的表情，杨苍笑道：“所以你看，玄天界跟神界，其实应该是天生的盟友。
我不为神界以前的所作所为辩解。
但你要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今天公想要摆脱星空神座的压制，人类，你是我们所知，目前跟神界打过最多交道的人。
我们也知道你是当年武云阳留下的后手。
所以我们合作，共同对抗星空神座，才有可能成功。”
吕战嗤笑一声：“你们太抬举我了。
毕竟你们有过前科，我又怎能全部信任你们？
不过正如你所说，这是个机会。
在对付那个乌缺之前，咱们属于暂时性合作关系。
至于以后，等解决了乌缺之后，再说以后的事情。”
杨苍跟李太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我赞同，正巧，在这期间，我们也要看看你的实力够不够资格跟我们合作。”
李太依旧臭屁。
杨苍呵呵笑道：“就这么说定了。
你既然跟乌缺打过照面，那么你在明，我们在暗。
我想，他应该对你会非常的有兴趣。”
“我都行。
还有个问题，混元的尽头，有主宰级别的存在吗？”
杨苍露出一副恍然的模样：“原来你修的是混元，难怪……不过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混元的主宰，已经陨落。
理论上，只要你活的够久，就能轻松的成为混元主宰。
所以，可千万别轻松死掉。
我要提醒你一句，你真的知道什么是混元吗？
如果你真的是混元，那么你如今的实力表现，连掌控级都都没到。
否则，在方外世界规则倾轧之下，一个照面，你就可以轻松解决乌缺。
你用的只是撬动混元的力量，而非掌控。
掌控级别的混元力量，就非常的可怕。
所以混元道注定不会有第二个领悟的人出现。
同样的，他将会成为所有道则掌控者共同的敌人。
好好想想吧。
什么是混元，你真的了解它么？
当你想明白之后，就会明白它有多么恐怖。”
吕战不期然的想起了大树爷爷说的话：“你知道什么是火？
为什么火是火？”
这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就是掌握道则的钥匙？
而且从大树爷爷的表现来看，分明已经是变化级的存在。
火可以是水，可以是土，是花草。
吕战似乎抓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