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镖局(1 / 1)

此时的福州城已三更时分,街上空荡荡的,天上星月依稀,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乔齐云独自一个人逛了一下,寻了一家大宅翻了进去,见柴房里有堆麦草堆,就钻了进去歇息养神。外面春风阵阵,依然有点寒意,由于连日劳累疲惫,乔齐云在草堆里很快睡着了。

当宅院里的吆喝声,脚步声,搬东搬西等嘈杂声把他吵醒的时候,天已大亮,乔齐云利索地从麦草堆里钻了出来,院子里的众人都停下了手上的活儿,望着他,望着他拍了拍衣裳抖落身上的碎草,向众人躬了躬身表示歉意,就走了出去,旁人也没上前询问,只当是一个落魄的流浪汉不知如何进了柴房熬了一个夜晚。乔齐云到街上向路人打听了的去处。

座落于福州城的华阳巷,正位于城中最繁华的地方,门前两座石狮子极是威武,左右两边插着数支彩旗,旗上各绣着一个大兀鹰,随风飘扬;门顶上一块横匾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笔力苍劲。

乔齐云迈步直向镖局闯去,门里走出了一个仆人把乔齐拦住了,躬身道:“请问阁下,到镖局有何贵干?”

乔齐云随即道:“自然是谈托镖的事。”

“贵客稍等,待我进去向总镖头通传一声。”

“快去吧!”乔齐云应了一声。

过不多时,那仆人又匆匆地走了出来,向乔齐云拱手道:“贵客,真不好意思呀!总镖头分咐了,镖局今天实在事忙,能否改天再来。”

话刚完只“噗”的一声仆人应声而倒了,乔齐云收回手指,拱手道:“事出无奈,得罪了!”说完就走了进去。

进了门便是一个宽阔的习武场,再前面便是迎客的大堂。此时习武场挤满了人,喧嚣声,喝骂声,响成了一片,乔齐云认出了其中有不少是丐帮的弟子;施展轻功如影似魅般闪在一处隐蔽的柱子后张望着众人的情景。

只见一个中年的胖汉,满脸虬髯,裸露着半边胸,在前喝骂:“杨总镖头,你说我巨鲸帮的余师弟的死该怎么算呀!你说呀……”旁边的巨鲸帮众,也随声附和着,当真是声色俱厉。乔齐云认得那胖汉便是巨鲸帮的马副帮主,叫马如云;马帮主的右边便是丐帮的的两位香主,都是丐帮的七袋年轻有为的弟子。

那杨长风,杨总镖头与巨鲸帮副帮主马如云对着,脸色凛然,他左手边的钱镖头却忍不住了:“马帮主,我们做走镖的这一行,你知道的,‘信’字就是我们的招牌,你那余少帮主半路劫镖,就是你们先不让我们混这口饭吃,我们少爷失手杀了他,也是他咎由自取。”

“你说什么!”虬须汉马帮主一声暴喝,右手已抓向钱镖头。

旁边的杨总镖头伸手一格,化解了马如云凌厉的一招,轻道:“马副帮主,不要动怒,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咱们还是慢慢商谈。”话虽轻,众人却感到耳朵嗡嗡作响,显然杨长风有意向众人显示了深厚的功力。

丐帮众人前的一个衣衫褛烂,身上挂着七个布袋的青年叫化站了出来,道:“马帮主,咱们且听杨总镖头有何交代吧!哼哼。”

马如云也知眼前这人,的确是一大劲敌,心中自忖毫无胜过他的把握。哼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杨长风脸露歉意,道:“犬子误杀了贵派的余胜熊,和误伤了几位丐帮的弟子,老夫深表歉意,对犬子老夫必然严惩不贷,其虽是为维护镖局的镖物,处置却有失妥当,老夫愿以本次送镖所得的五千两银两作为赔偿如何?”

只见巨鲸帮一使枪的莽汉,以枪击地叱道:“杨老头,你也忒小瞧咱们了,明人不说暗话,咱们今天来不为别的,只为一命填一命而来,你等休想花言巧语,识相就把杨少保那小子交出来,否则的话,哼哼、得瞧我手中这枪肯否?”

杨长风闻言脸色铁青,有如罩着一层寒霜。那钱镖头手持狼牙棒指着那莽汉叱道:夺命枪余勇你别欺人太甚!今天你来给你侄儿报仇来了对吧,来吧看能否赢得了老子手中这狼牙棒。

那莽汉平时最受不得气,当真是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气不打一处,挺枪照钱镖头面门刺到钱镖头举狼牙猛地上撩“铛”的一声,挡开了一招,两人武艺都属纯刚猛一路,拼斗时自然异常凶险两人一前一后地斗了良久,未见胜负,那莽汉颈上青筋暴起,满脸通红手上加劲竟是越斗越勇,斗到分际手中的长枪如银蛇,如电闪,向钱镖头猛扑。

杨长风眼见自已的得力干将渐落下风,心里越急,而权衡再三,对双方的实力,始终脸露犹豫不决的神色。

此时丐帮中那个刚劝阻马如云的那个身背七袋的青年乞丐首领,又出声了:“杨总镖头,事已至此,你还是交出令郎吧。最好别伤了和气。”

杨长风真不愧是一代镖局之主,要换作别人早就发作了,乔齐云不禁赞叹了一声。走了出来,出声叱道:“陈友弟,庞杰,是何人指使你俩带人前来加害杨总镖头的?”

陈友弟与庞杰两人闻声都心头大震,他两人正是丐帮在福州的两位香主,转头只见乔齐云已走到人群中间,两人向乔齐云拱拱手,可却说不出话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乔齐云当帮主这些年来带着帮众在武林扬威立万、立了无数功劳,丐帮的帮众早已把他奉若神明了;而突然被四大长传言已然叛变成朝廷残害武林的鹰犬,叫这些丐帮弟子如何受得了这打击。

巨鲸帮中也有数人认出来了,不少人窃窃私语“这人便是丐帮的前帮主了”。

那马如云“哼”了一声,道:“乔齐云,你也来赶这趟混水么?”

乔齐云朗声道:“诸位武林同道,乔某此来冒昧了,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此事牵连了乔某的清白,万望诸位海涵,”

钱镖头与那莽汉余勇两人听了“乔齐云”三个字后也停止了搏斗分别退回了原来的位置,显然这三个字具有极大震慑力。

乔齐云向马如云走近了几步,马如云脸上抽搐了几下,有点不太自然,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对这丐帮前帮主是十分畏惧的模样!“余勇,能请教你些问题么?”

“请讲”马如云身边的余勇是个直性的莽汉对威镇武林的乔齐云甘做朝廷鹰犬不肖的神色不作任何掩饰。

乔齐云脸色凛然,不怒自威,轻声道:“余勇、令侄与你的功力,相差若何?”

余勇不情愿地道:“我侄儿的功夫可是尽得兄长的真传,只是内力稍欠,与老夫当在伯仲之间那又如何?”

乔齐云又道:“那么的杨少保的功力若何呢?你能叫贵帮当时的几位帮众说一下当时的情形吗?”

余勇用疑惑的眼光向身边的几名弟子看了一下,其中一名头裹黄巾,长发披肩的高瘦汉子道:“杨少保那小子,扮猪吃老虎,被我们揪住辱打的时候,趁我们少帮主不备,猛下毒手,击中了少帮主的胸口,少帮主不幸英年早逝,呜、呜……我们一定要为少帮主报仇!”

接着乔云脸露讥笑道:“你们为少帮办理身后事时,乔某乔装前往探视,你们少帮主生前是给人注入了一种叫做霹雳掌的内力,这种内力注入体内的初时,受害者似乎是增进了内力的修为,数天过后却会突然暴发,全身筋脉寸断而暴毙身亡;而杨少保是否真是你们所说的扮猪吃老虎的高手,等你们把他抓到手了,那时自会一切明了。”

此时,余勇更加疑云迭起了,许多巨鲸帮的帮众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马如云。只因少帮主日前确是练功受了点内伤,后来不但好了,听说功力更是精进了。

乔齐云又道:“杨总镖头,请你去领教一下马副帮主的手段吧乔某为你掠阵……”说到后来只看见他的嘴唇在微动,却不闻声音。有见识的人便知他是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在对杨长风说话。

稍过片刻,杨长风的满脸愁容换成了一脸正气的宗师风范,向马如云一揖:“马副帮主,你今日带帮众前来敝镖局,杨某理所当然向你一讨高招了,态度甚是鄙夷。”

那马如云当真是骑虎难下,脸色极是难看,本想合本帮与丐帮的实力一举把端了;没想半路杀出了个乔齐云,不但丐帮不敢再妄动,就连本帮的弟兄也对自己起了疑心,叫他如何不怒。马如云“嗖”地抽出腰刀,大喝一声,冲上前与杨长风厮杀起来。

杨长风使的是一把佩剑,剑法灵动,真不愧有一派宗师的风度,剑法只守不攻,以逸待劳,神定气闲。

马如云的刀法却往往出人意表,奇招层出不穷,杨长风把长剑抡圆使个泼水不进;马如云几番急攻依然无法攻破杨长风的剑网,不免有点心心浮气躁,不再讲究招术法度,使刀倏地冒进,直刺,被杨长风轻闪躲过,侧身轻刺一剑,马如云大怒,抡刀急砸。

杨长风却剑到中途忽变,瞧得真切,“啪”的一声,已用剑背把马如云手中的腰刀拍落。沉声道:“咱们兵器已然比过,再来比拼掌力吧!”顺手掷剑于地,气凝于胸,运劲于掌,蓦地向马如云拍到。

马如云虽败,却也不得不继续出掌招架,杨长风原是少林的俗家弟子。一套苇柁掌使开,气凝如山,马如云本怯,在对方端庄厚重的掌劲下,进退不能,又斗半盏茶时分,马如云的脸开始红一阵白一阵,猛然喝道:“你自找死,可怨不得别人了!”不再闪避杨长风的掌劲,而是拳脚硬碰硬,伴随着“辟里啪啦”的响声,正是久已在江湖销声匿迹的霹雳神掌。

此掌一出在场众人都不禁哗然,杨长风顿时便处下风,险象环生,只处守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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