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风再次看着她背影,还是无奈,“舞儿,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对他怎么办?”
他其实并不是有意气她,而是他自己都还不知道怎么处置,他们身上的蛊一日不解,他就一日不敢动他半根毫毛,但是也不能姑息养奸一辈子,只要他命还在,他就可以东山再起。
他也并不是不把江山给他,自己的亲弟弟也无所谓,但是通过这件事他看出来了,子墨做事太武断,而且只靠自己的臆想,根本不查清事实的真相,他对自己如此大的恨意,说明他对当年他落水事件肯定有误解。
还有就是,他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和其他邻国暗下合约,他开始还不知道,原来他拉动南宫燕是许了他好处,那就是把西南三省直接给他,只是可惜最后他们失败了。
西南三省虽然地势很崎岖,但是那里的农作物品种很多,人口占着全国总量的六分之一,这是能说给就给的吗?只怕南宫燕那只老狐狸有更大的野心才会答应支援他。
他既然在父皇手中接过这把龙椅,他就有权利去管理好这个天下,天齐处于中间,是最大的国家,有多少周边的小国家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它,而且只要有可能,都想来分一杯羹。
良久,眼神更加的坚定,“舞儿,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你不会有事,而他也一定得有事才行。”
他本不想赶尽杀绝,但是如果这次回去,他非得拉着舞儿一起下地狱的话,那就不要怪他不念兄弟情谊了。
“影子!”
影子听见呼喊声,立马跑进房间,他还在看屋子的环境究竟怎样了,因为阮凤舞两次抛出房间,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那么他还必须做到的就是要谨防萧子风的迁怒了。
果然,阴冷的眼神迎面袭来,影子再也不敢东看西看了。
“皇上有何吩咐?”只能恭敬的站着,不苟言笑,一切都是那么公式化。
“你的人有消息了吗?人找到了没有?”
萧子风现在最迫切的是想H知道这个问题解决了没有。
影子低着头,良久没有回答,因为每次属下传回来的消息都不是他们想要的消息,这么大一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怎么样?”
见他很久不都不回答,萧子风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这件事这么迫切,可是却迟迟没有进展。
影子愣了一下,随即严肃的回答道:“属下无能!”
“无能还不去找?”萧子风火大,拿起书就朝影子的身上甩去。
影子刚才已经承受了茶杯的砸,现在这本不厚的书对于他来讲,还起不到挠痒痒的作用,立马点头,“是。”
然后一溜烟的出了门,刚好撞见再次回到房间的阮凤舞,阮凤舞觉得神奇,萧子风究竟是有多大的能耐,总是能让人从房间里冲出来的本领,那么,影子又究竟哪里惹着他了?
阮凤舞一边进门一边说,“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对着下属打骂有什么本事?”
阮凤舞很是不屑他的作风,她觉得,萧子风就是欠调教,太傲娇了这孩子,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萧子风一听见阮凤舞的声音,火气全无,眼神也温和了下来,站起来,一把抱住阮凤舞,“舞儿,我怎么敢怎么舍得冲你发火呢,他们自己没有办好事情,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替他求情。”
阮凤舞瘪嘴,觉得这个人口是心非,“合着我还多管闲事了是吧?”说着就要挣脱他的怀抱。
萧子风却温柔的说道:“别动,舞儿,就让我好好抱抱你,好久都没有这样抱着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
说着把头埋在她的发间,贪婪的吸入她的体香。
阮凤舞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的声音那么的诱人,他的语气那么的伤感和真挚,最终还是双手攀上他的腰,紧紧的回抱着,两个人就那样紧紧的相拥,享受着暴风雨过后暂时的平静。
最后也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脖子间,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子风,我也想你。”
这是两人重逢后说的最多的话语,但是说一百遍一千遍都仿佛不嫌够,都不足以表达内心那种思念。
萧子风立马回应道,“我知道,我知道,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此时的阮凤舞已经泪眼朦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容易被这些细小的幸福打动,把头扬起,看着他的眼睛,“真的吗?真的不分开了?”
“嗯。”萧子风重重点头,这是他能给的最大的承诺了,陪伴她一辈子,爱护她一辈子。
阮凤舞再次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前世不是对各种生死别离无感,而是在自我麻痹,因为知道有些人一旦分开,就一辈子就见不到,所以干脆不去伤感,久而久之,她便不再与人亲近,因为她害怕哪天,跟自己亲近的人也离自己而去,自己终究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个世上。
她不是冷血,而是太重感情,太没有安全感,所以这一世,她能遇到这些对自己好的亲人,对自己好的朋友还有对自己好的爱人,她有时候总司会患得患失,总是不相信老天爷会如此眷顾她。
她时常在想,这是不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自己一觉醒来,会不会还躺在基地的医院里,如果是那样,她将希望这场梦永远都不要结束。
即使这场梦的前方充满了许多的未知,她仍旧会不畏艰难,与身边的人一同携手并肩。
“舞儿,咱们今天在这住一晚,明儿早上一早就赶路,皇宫里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咱们。”萧子风知道,她不管是出于自己的私情还是对自己身体状况的关心,都会想要多留几日的,可是现在的局势,真的不容他们说了算。
他走的时候,为了以防萧子墨自裁,已经命人给他服下药,让他一直保持昏迷状态,这样他才不会做出什么行动,就害怕他狗急跳墙,带着舞儿一起下地狱,这样也算达到了他的打击报复,而对萧子风来说,这将是比夺取了他的龙椅更让他痛苦的事情。
阮凤舞轻轻点头,只是用手掌覆上他的心脏位置,她已经有点耳闻,知道萧子风是被萧子墨打成内伤,所以关心的问道:“你的伤势,没有问题吗?”
萧子风摇摇头,“没事儿,休息一晚估计又会好上两层,只是辛苦你了。”
翌日一早,萧子风命令鸢尾带着人先驻扎在这里,看着这里的一切动向,他就不相信。王杜鹃永远不回来看她的爹娘,如果实在找不到她,那么他只能永远让子墨昏迷着,这样,舞儿才没有危险。
然后阮凤舞依依不舍的跟黎叔和栓子他们道别,再次叮嘱栓子,无论何时都不要忘了学习,栓子一个大男孩的也是一直倔强的含着泪水,步行着送了他们好远,直到已经看不见他们的马车才返回。
马车里,萧子风捏着阮凤舞的小手,看着她一脸失落的样子,“别难过,有缘自会再见。”
阮凤舞苦笑,也只能用这句话来得到一丝丝的安慰了。
越接近盛京,阮凤舞的心内越是紧张,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她牢牢的抓住萧子风的手,“子风,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咱们一切都要小心。”
萧子风只是浅浅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的说道:“放心,一切有我在,你呀,就是近乡心切的心里,别紧张,又不是第一次进宫,咱们的云海还等着你呢,每天都会冲着我笑呢。”
萧子风一说孩子,成功的转移了阮凤舞的注意力,她也希望自己的感觉是像萧子风说的那样,这回宫的路程可真是坎坷,经历千难万险,终于还是回到了这里。
“我对不起小海,没有做到一个母亲的责任。”阮凤舞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心里的阮凤舞说,她确实没有做到很好,没有保护好孩子,没有陪伴着孩子成长。
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给这具身体说一声对不起。
萧子风起身坐在她的身旁,把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你太累了,别多想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为他牺牲了那么多,小海怎么会怪你,你不要自责,到了皇宫一切都好了,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要不你在给小海生一个妹妹?我很想要一个像你这么漂亮可爱聪明伶俐的女儿。”
萧子风眼睛不知在看着何方,反正充满了憧憬。
然后又接着说道,“等到小海能独立省事的时候,我就把皇位传给他,然后我们就去过你一直想要的生活,从此四海为家,闲云野鹤。”
阮凤舞听后,扑哧一笑,把刚才的坏情绪抛之脑后,“你这么做有没有问过小海的意见,万一他的志向不在那个龙椅呢?”
阮凤舞在心里翻着白眼,旧社会就是让后代必须按照长辈规划好的路的来走,从来不会过问儿女的意愿,而她,就要做一个贤明的母亲。
萧子风苦笑,“呵呵,身在帝王家,就有太多的迫不得已,我当年的志向也并不在此,但是还是要挑起这些责任。”
阮凤舞听着略带伤感的话语,难得没有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