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知道范兴然德性,既然与他为伍,这名叫芷涵灵丹师,就算来历不简单也有个限度,所以还是表现得不卑不亢,并未流露出象范兴然那样阿谀之色。
芷涵依旧无喜无忧,淡然点了点头。神情极是傲慢,不过来就是客,风从云也没有表现出什么。
“你这次来找冷松,有什么事?”风从云问道。
“小侄这次来找冷松少主,主要是想打听点事。”范兴然说道。
“你来晚了。”风从云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一名下人识相拉开了屏风。
“啊!冷松少主这是怎么了?”范兴然这才看见躺床上风冷松,惊讶问道。
“他受了重伤。”风从云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将冷松少主伤成这样?”范兴然先是义愤填膺大吼了一声,然后一下扑到床边,握住风冷松手,眼泪婆娑说道,“冷松,你怎么样了,伤得要不要紧,我是你兴然堂哥了,我专门来看你了。”
“不用跟他说话了,他经脉气海废,神识也受了重创,虽然还有口气,但已与死人无异。”风从云说道。
“什么,不可能,这不可能。”范兴然那胖胖身体猛摇晃几下,跪倒床边,嚎啕大器道,“冷松,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我们虽不是亲兄弟,却是情同手足,这么多年来我们相依为命,这才不过几年不见,你就成了这样,你让我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范兴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肝肠寸断惨绝人寰,真是闻者伤心观者落泪,不过一边哭,一边使劲掐着大腿,没办法,不狠掐几下冒不出眼泪啊。
可是那杀猪般哭声落入耳中,却让所有人汗毛直坚,别说风冷松还没死,就算他死了,你该怎么办还怎么办,你们到底是情同手足还是情同玻璃啊?再说了,以前也没见风冷松跟你有多好关系啊。
要说起来,范兴然这一通惨嚎还是跟叶小琪学来,不过现学现志,论境界比叶小琪差得远了。事实上,叶小琪境界已经够低了。
“兴然你也别哭了,不要影响了冷松休息。”管听出来范胖子哀嚎九成是装出来,不过风从云心情低落,也有几分伤感,并未跟他计较,劝道。
“家主叔父,你也别太担心,我这就回商会请灵丹师来,一定能治好冷松少主。”范兴然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说道。刚才掐大腿掐得太狠了,动作还有点不利索。
“不必了,我们已经请灵丹师看过,都无能为力,恐怕冷松要象这样躺一辈子了。”风从云黯然说道。
“寻常灵丹师怎么能与我们兴丰商会灵丹师相比,家主叔父请放心,不出三日,我一定商会灵丹师请回来。”范兴然带着向分自豪说道。
“柳无岩大丹师来看过,也是一样说法。”风从云摇了摇头说道。
“柳无岩大师……”范兴然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冒不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