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在上一章。
深夜时分,冰冷的赤月挪亚与三条闪烁流动的星河,为大地洒落了一片星月光辉。当傍晚的喧嚣归于沉寂,除了各部落抽调的守夜轮值人员和不时刮过的凛冽西风外,驻扎于遗迹之丘的其余兽人们,纷纷已在临时搭建的帐篷内陷入熟睡。
突然,一阵天地仿佛都为之破开的炸裂声响出现在营地上空,示警的号角随即一声接一声,急促地响起——
“是泰勒斯之眼开启了!”
不知是谁的大嗓门这么吼了一声,整个临时驻地都开始此起彼伏,回荡着同一句山谷回音般的呐喊声。
“泰勒斯之眼开启了——!”
罗勒与凌霄的帐篷内,下午小憩过的两人几乎在头顶炸响的同时,各自睁开了双眼。
凌霄的身体此时正被罗勒斜侧着几乎整个圈住,从巨狼柔软的腹部皮毛中爬起身,下一刻变化为人形的罗勒,就把滑落到凌霄腰部的黑色披风捡起,重新为他披好。扶着凌霄完好的右手,两人站起身彼此对望了一眼,随即在越来越吵闹的人潮声音中一起走出了帐篷。
深夜时分,冰冷的赤月挪亚与三条闪烁流动的星河,为大地洒落了一片星月光辉。当傍晚的喧嚣归于沉寂,除了各部落抽调的守夜轮值人员和不时刮过的凛冽西风外,驻扎于遗迹之丘的其余兽人们,纷纷已在临时搭建的帐篷内陷入熟睡。
突然,一阵天地仿佛都为之破开的炸裂声响出现在营地上空,示警的号角随即一声接一声,急促地响起——
“是泰勒斯之眼开启了异世傲天!”
不知是谁的大嗓门这么吼了一声,整个临时驻地都开始此起彼伏,回荡着同一句山谷回音般的呐喊声。
“泰勒斯之眼开启了——!”
罗勒与凌霄的帐篷内,下午小憩过的两人几乎在头顶炸响的同时,各自睁开了双眼。
深夜时分,冰冷的赤月挪亚与三条闪烁流动的星河,为大地洒落了一片星月光辉。当傍晚的喧嚣归于沉寂,除了各部落抽调的守夜轮值人员和不时刮过的凛冽西风外,驻扎于遗迹之丘的其余兽人们,纷纷已在临时搭建的帐篷内陷入熟睡。
突然,一阵天地仿佛都为之破开的炸裂声响出现在营地上空,示警的号角随即一声接一声,急促地响起——
“是泰勒斯之眼开启了!”
不知是谁的大嗓门这么吼了一声,整个临时驻地都开始此起彼伏,回荡着同一句山谷回音般的呐喊声。
“泰勒斯之眼开启了——!”
罗勒与凌霄的帐篷内,下午小憩过的两人几乎在头顶炸响的同时,各自睁开了双眼。
凌霄的身体此时正被罗勒斜侧着几乎整个圈住,从巨狼柔软的腹部皮毛中爬起身,下一刻变化为人形的罗勒,就把滑落到凌霄腰部的黑色披风捡起,重新为他披好。扶着凌霄完好的右手,两人站起身彼此对望了一眼,随即在越来越吵闹的人潮声音中一起走出了帐篷。
凌霄的身体此时正被罗勒斜侧着几乎整个圈住,从巨狼柔软的腹部皮毛中爬起身,下一刻变化为人形的罗勒,就把滑落到凌霄腰部的黑色披风捡起,重新为他披好。扶着凌霄完好的右手,两人站起身彼此对望了一眼,随即在越来越吵闹的人潮声音中一起走出了帐篷。
影影绰绰的火光再度依次亮起,人潮在身边不断交错而过,空气流动的速度也不同寻常地在加快。凌霄他们最初来到的那片河谷断崖边,早已经挤满了拥堵围观的人群。
两人在人群的后方抬起头,朝遗迹之丘的方向望去——光芒大盛的白色漩涡状裂隙,这时如一盏明亮的巨型探照灯般,将整个土丘及附近河谷都照耀得如同白昼!可以看清谷底干涸的地面上,一个个气旋将无数的砾石卷起,石头彼此在空中碰撞被磕飞的喀喀声不绝于耳。混乱的风旋,跟常年在整个平原盘亘肆虐的西风明显不同。
“果然是风之眼啊!看那风旋——”
“确实啊。”
“没错。”
……
不知哪个先起了头,人群原本无声注视着泰勒斯之眼,这时都开始嗡嗡地议论交谈起来。关于风之眼中什么资源最多,哪种东西最为珍贵,最有可能出现什么样的危险等等,连凌霄这个第一次参与狩猎行动的门外汉,也在一旁听得七七八八。
“凌霄大人!罗勒大人!”
循着熟悉的气息,从相隔了一段距离的居处赶来,小家伙利姆左突右挤,像条小鱼般钻过人群的间隙,来到了两人身边,“凌霄大人,我有接到风苔和霜盐的任务哦,等风之眼彻底开启稳定下来,我们就可以进去采集了!嘿嘿……”
看到挨蹭着他献宝似的小家伙,凌霄也被逗乐了。他失笑地摸摸利姆毛茸茸的脑袋,随后,对不放心跟在后面到来的小家伙的父亲点头招呼道:“你好,格达雷十二大陆。”
“哦!您好,使者大人。”长着头别人一看就知道利姆与其有血缘关系的卷发,叫做格达雷的中年巨狼族兽人,朝凌霄爽朗憨厚地一笑,“这混小子吵着说自己快成年了,非要接任务跟着一起过来,我和他阿妈拿他实在没办法,这不——”
中年狼人露出一个这下又要麻烦您的表情来,粗犷的脸在举起的火把照映下有些不明显地发红,他不好意思地挠头,吞吞吐吐继续说道:“那个、我是与其他人一起结队接了几个三四级的任务,所以、这个……”
“没事的,你跟同伴放心的去吧。”这样意思明显的托付,心细的凌霄怎么可能瞧不出来,看着整个人都显得局促不安的格达雷,凌霄再度笑了笑,揉了揉身旁也跟着腼腆起来的利姆的脑袋,“利姆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他陪在身边。”
“那可真是太感谢您了,大人!”见凌霄毫不犹豫应承下来,原本还在扭捏不好意思的格达雷,迅速换上安心的笑容大声道谢。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两个人都是一样直来直去,一根筋的性格。
还没等聊上几句,利姆的父亲格达雷就被跟他一起结伴组队的同伴们叫去了。而后,在一阵急促的召唤号角声中,罗勒也不得不跟凌霄暂时分离。他几个跳跃,从右侧高达数十米的河岸下降到河谷底部,向着早前商定好的集结点前去汇合。
一直到罗勒背后散发出微光的银白色发尾,彻底消失于河谷的黑暗中,再也看不真切的凌霄,才终于收回了视线。
“利姆,你说……”有些心神不宁地张口,凌霄转念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担心罗勒能否平安无事归来,可一想到连最外围的一级采集任务,都只是几乎没有危险而并非百分百的安全,罗勒作为先头队伍的一员,去查探一个新生不稳定的泰勒斯之眼,任务的艰难程度根本是不言而喻。
可即使危险也一定要去做,即使危险也一定要有人挺身而出,勇往直前!因为一切的危难险阻,关乎的是身后更多人的生死存亡。
千年以来,捱过大毁灭的平原兽人们依赖着裂隙而生,同时又不得不与裂隙中层出不穷的危险生物或现象殊死抗争。在这里,甚至连未成年的利姆都可以接到任务。这片土地之上,一阙流传千年的歌谣足以道尽其中的艰难与辛酸——
创|世神泰勒斯凝望之地,
最后的希望之地——
试炼降临汝身,灾厄如影相附。
抱必死之心,向生迈出脚步。
不要停歇,不可停歇。
黑暗退避,曙光终至!
不要停歇,不可停歇。
黑暗退避,曙光终至!
作为意外来到这个星球的异邦人,凌霄无法深切体会其中的悲凉,却阻止不了心灵被深深震撼。这首连最幼小的孩子都能朗朗上口,彼此传唱的民谣,道出了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都在为自身而战!他们心存希冀,艰难求生。
凌霄又想起傍晚时,当他满怀希望,找到先知吉吉说了关于他任务忘接的事情,话还没说到一半,却是被大大地取笑了一番。正当他困窘不已的时候,先知才总算擦掉笑出的眼泪,告诉了凌霄其实他有任务的。
凌霄和利姆他们那群小家伙,从黑岩石林那个生长着各类地球植物的裂隙中,采集的大量诸如三七、茜草、白及等草药制品这时终于可以派上用处。
一旦团队中那些为了任务进行战斗的兽人们受了伤,那么他这个虽然不是医生,但因为完美主义的毛病跑去研修过中草药学的人,就得上阵指导那些兽人如何最妥当的用药废材逆天:狂妃倾天下。
由于医师治疗者奇缺,一般给伤者进行救治的治疗师们地位都非常崇高。他们所完成的任务,也起码都是从七级难度开始往上计算,并且回报丰厚。最后,对身负七级任务而不自知的凌霄,先知吉吉还不忘促狭地补充了一句——其余空闲时间,若凌霄愿意,倒是尽可以跟着利姆一起,去做那些一级采集的任务来对分奖励!
“凌霄大人,我们回去吧。”一旁紧紧挨着凌霄的利姆,这时打断他的沉思嘀嘀咕咕道:“气旋又变大了,风之眼还没稳定下来呢,真讨厌……”
空气的流动确实愈发急遽。
站在崖边,凌霄额角的碎发被不停地吹曳飘动,隐隐有割面的感觉。
看利姆从跃跃欲试兴奋难耐的样子,变成失落地撅起嘴,凌霄拍拍他肩膀作为安抚。两人又站了片刻,才一起跟随移动的人流向后退去。期间,也不断听到身边面生或面熟的兽人们在讨论交谈着——
“看样子,这次要等到早上才能彻底稳定啊!”
“可不是!刚才天上那一声可响得很,我就估摸着没那么快能稳定下来——”
“屁话!几支先遣队伍不是已经出发了?等他们回来就知道情况如何了。”
“也对,趁这段时间我正好跟队伍里其他人合计合计,希望先遣队的战士们早去早回啊!”
“是啊,早去早回。”
众人不由都点头附和,对于那些用生命在最前方为他们查探情势的人,眼前这些外表粗犷的兽人们,渴望对方平安归来的心都是一样的。
夜里听见动静,纷纷惊醒出来围观裂隙开启的人群,这时又闹哄哄地纷纷散去了。
不停在各式各样的裂隙中进行战斗协作,除了一些年纪尚轻的新人,多数兽人们早都已经身经百战。大家都清楚自己的位置,以及在各自位置上需要做的事情。因此整个临时驻地看似到处乱糟糟一片,但静下心观察,却会发现其实一切都井井有条按部就班。
泰勒斯之眼虽然正在开启,但没有人会冒失到在情况未明之前就冲进去。后方的兽人们尊重先头队伍的付出,他们纷纷回到各自的位置,静待每个部落精锐力量的归来。
“利姆,这次的风之眼,你猜猜看是外眼还是内眼?”看小家伙这么失落,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凌霄只能边往回走,边诱哄般开口问道。
所谓的外眼和内眼,其实是另一种区分裂隙类型的方法。
内眼是裂隙空间向自身内部扩张,不真正进入到裂隙,仅从外面无法推算出其真实的面积范围。只有踏入泰勒斯之眼光芒笼罩的区域内,空间才会被奇异地延伸扩展。
而外眼裂隙,顾名思义,从外部就能估算出大致的范围大小。是一种整体空间会与漩涡结构面积保持统一,向外正常扩张的裂隙。
两者相较,外眼比内眼更普遍常见,危险程度却是隐蔽的内眼更高一些。将凌霄带来到这世界的黑岩石林植物裂隙,就是个外眼裂隙。
“嗯……是内眼!”
“为什么?”
“因为这么久还没稳定,利姆讨厌它!”
“……”
哪知道小家伙的童言无忌,却是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