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玲感觉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浑身无力,想站起身来,却根本无法站起身来,那种压迫感让她无力,她感觉自己在用力,却丝毫的成效都没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压身”么?
雪玲的脑子里仿佛很清醒,她始终能感觉到那个讨厌的家伙伏在自己身上,但是,她无力反抗,不知道如何才能把他从自己的身上赶走,那种压迫感越来越强烈,最后让她感觉仿佛又要昏厥过去。
“你真是个笨女人!”这严厉的声音刚落,自己的脸上就挨了两个巴掌,雪玲感觉自己的身上陡然一轻,身上的锁链也突然间感觉不到了,接着感觉有什么东西盖住了自己的身体,雪玲想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竟然连眼睛都睁不开。
耳边的声音虽然很严厉,却充满着疼惜和关爱,雪玲有种想流泪的感觉。即使挨打她也认了,只要离开这个令她无比恶心的地方。
雪玲感觉的到耳边的剑声铿锵,但是她无法参战,就别说她没有任何力气了,她连衣服都没有,现在好像只能乖乖的躺着。
渐渐的,那剑声仿佛渐渐销声匿迹,雪玲感觉到有巨大的隆隆声,等雪玲感觉到身上的寒意,慢慢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人的腋下,他一手轻揽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却还在拿着剑等待御敌。
“予可哥?!”雪玲轻唤他,刚刚醒来的她显然是有些糊涂。“闭嘴!谁是你的那个什么予可哥!我是苍穹绝尘!你这个讨厌的女人,别挑战我的极限!”
雪玲一下被他骂醒了,赶紧闭了嘴。环顾四周,她竟然和他站在那条河流的岸边,身后就是她进入诱惑冥居的那堵围墙,周围万籁俱寂,冬天的夜也更显得冷。雪玲不禁缩起了身子。
予可紧裹起她,拉着她走上河岸上边的道路,雪玲被动的拖曳着自己的身体,不敢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害怕现在的予可。
予可铁青着脸不说一句话,裹紧雪玲身上他的风衣,上到大路上打了一辆的士。司机像看怪物似的看了一眼他们两个,显然觉得大半夜的一个男人拖着这么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车很快到了雪玲的家所在的小区,雪玲的小手仍然被予可的那双大手拉着下了车,然后直接上楼开门。雪玲的钥匙已经遗落在了诱惑冥居,予可竟然能打开门,他出门的时候竟然带着备用钥匙!雪玲不禁惊诧的看着他打开门。想起自己并未给过予可钥匙,身上更是汗毛倒竖,这个予可真的变的让他有些怕了。
“不用那种表情看着我,进去说话。”那予可打开门,直接拖曳着雪玲把她一下掷到了沙发上,由于用力过猛,雪玲甚至在沙发上被弹了起来,外面的风衣也被摔裂开来。
雪玲仓皇的想捉住衣服再度裹起自己来,那予可却怒喝道:“还裹什么!不是被那个千年鬼看遍摸遍了么?”那话像刀子一样割裂了雪玲的心。“你?!”雪玲禁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再次流下来。
“你还哭,你有脸哭么?你怎么是个那么笨的女人?你还是我认识的辛沐雨么?”那予可说话更加难听,看上去非常生气。
“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么?我还不够惨么?你就不能让我好受一些?”“那是你自作自受!你不是睡觉去了么?作为女人,不经自己的男人同意,是不能半夜出门的,你不知道么?”
“可是,你出门为什么也没和我说一声?”“我和你说?”那予可仿佛像听错了似的诧异的看着雪玲,“夫为妻纲,你不知道么?什么时候做丈夫的做什么事情需要向妻子汇报的?”
“我不是你妻子啊!而且,如果你当真把我当你的女朋友或者妻子,你也得尊重我吧?”雪玲很激动的大叫。“尊重?”予可仿佛越来越听不懂雪玲的话,压抑了一下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说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女人必须懂得顺从。现在你竟然还和我吵!”
“你?!”雪玲一时气结,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但是她彻底被他弄的无奈了。但是那予可竟然还不罢休的说:“到这边来,跪下!”
雪玲看向他指的方向,竟然是佛龛,她不解的眼神看向他,刚想要询问,谁知那予可不容他喘息的直接说道:“跪一柱香。”
雪玲张开的口一下呆住,整个人愣在了原处,她这是遇到了什么人呢?难道还要罚她不成?这是现代好不好?他的思维是不是还在千年前呢?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难道让我动手打你么?你把我最看重的东西都丢在外面了,这是对你最轻的处罚了!”那予可的脸色极难看,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我说,樊予可,不,凌剑尘,你有没有搞错啊,这是我家,你什么时候以主人自居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这样对我了?”雪玲激动的胸部不断的起伏,可见是实在是压抑不住了!
“你最好放聪明些,抓紧服从,不然,今天晚上你休想再有时间休息。别再让我费唇舌。”
那樊予可说着推搡着雪玲跪在佛龛前,他亲自点上了一柱香。
雪玲委屈的直掉眼泪,但是她知道自己对于面前这个千年前的怪人无计可施,而且无论比什么,她也比不过这个可恶的家伙,负隅顽抗好像只能使自己更惨,雪玲乖乖的跪在了佛菩萨面前,看着那香头儿一点点儿的往下走,那予可直接出了供佛龛的房间,不知去做什么了,临走还关掉了室内的灯。
“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错误吧!你个笨女人!”他恶狠狠的说。
雪玲想不通,自己怎么搞成现在这个情况了,早知道不把他弄家里来,让李局长帮忙找个住处也好,至少不这样守着他被他折磨,自己肯定是脑袋太不好使,才鬼使神差的把他弄到自己家里来。
看着自己身上他的风衣,不,是予可哥的风衣,她更是欲哭无泪,他竟然都不给她一个洗热水澡换衣服的时间,就把她弄到这个房间里来受罚了,他怎么就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雪玲更加的思念起予可哥来,甚至也更加的恨起自己的丈夫来,这究竟是什么状况啊,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啊?予可哥究竟在哪里呢?如果是予可哥,怎么忍心这样让她倍受凌辱之后,还要这样的折磨她?但想到这儿,雪玲更害怕了,毕竟那个凌剑尘看到了那些场面,以他那古人的思维,他的惩罚会不会不仅仅是跪香那么简单?她是不是应该要在天亮之前想出个办法,能够摆脱这个家伙的折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