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依凝都没从震惊醒过来。
她并不相信谢子晋说的话,或者说并不完全相信。但是,谢子晋说她只是凌琅选择的生孩子工具,她还真有些半信半疑。
以前她就怀疑过自己在凌琅心里的位置,不过凌琅对她的宠溺和纵容让她慢慢打消疑虑,毕竟他没有必要煞费苦心地算计她。就算是生孩子的工具,只要他愿意,数不清的女人趋之若鹜甘愿做这种工具,他有必要大费周折地算计她吗?
她是警察,给罪犯定罪前得先找到合理的犯罪动机。她的确没有让凌琅非利用不可的动机,所以她认为凌琅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就算不爱,起码他喜欢她!
孩子还没有出生,他们俩就为孩子以后的生活和安排吵得不欢而散。尽管老妈一个劲地劝解,她也在反复宽慰自己,只是小两口平常的绊嘴儿而已,他不可能不管她的意愿,强行将孩子送走。
但是,不知为何,内心深处隐隐有种莫名的恐怖:假如凌琅不爱她,只是把她当成结婚生子的工具,她岂不是很悲哀?
今天,经过谢子晋的话证实,凌琅果然有过深爱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现在已经贵为丹麦王室的王妃。
凌琅说过,他可以给她一切,唯独给不了她可笑的爱情。
凡是认为爱情可笑的人,肯定被爱情伤得不轻。
美丽尊贵的王妃,当初是如何抛弃凌琅嫁入丹麦王室?这些秘密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吧!
不知什么时候,电话被挂断了,只有嘟嘟的短促忙音。她呆立在当场,天塌地陷的感觉。
鲍老大开着辆黑色的商务车凑近过来,满脸狞笑:“臭小子,上车吧!”
她当然不会上车,冲着鲍老大威胁性地捏起拳头,“滚,再不滚,我让你爬回垃圾堆!”
威胁很奏效,这次,鲍老大骂骂咧咧地很快就溜走了。
*
开始打算去看杨阳,因为鲍老大和谢子晋的搅合,依凝没了心思,便中途改道前往云海大酒店。
传说中世界上最美的王妃,究竟有多么美?她真是凌琅的初恋?这次来临江到底有什么目的?
怀着诸多疑问,依凝驱车到了云海大酒店。好在云海酒店的执行总裁邵杰是凌琅的故交,有这层关系,她很荣幸地得到邵杰的亲自招待。
“什么香风把弟妹刮到我这里?”邵杰皮肤黝黑,狂野性感,充满了男性的阳刚魅力。见到依凝,俊脸上堆满了友好的笑容。
依凝对他牵了牵嘴角,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跟你打听个人儿!”
“谁啊?”邵杰抽出香烟,刚要点燃,省起什么,礼貌地问道:“抽根烟可以吗?”
“我怀孕了。”依凝告诉他。
“好吧。”邵杰只好收起香烟,耸耸肩膀。
“最近你的酒店里住进了一位从国外来的贵客,我想……见见她!”
“我的酒店每天都会住进数不清的贵客,你说的是哪位?”
“弗德里克王妃!”
邵杰扬眉,恍然道:“没错,她昨天下塌云海酒店,本地的晨报晚报都有头条刊登报道。”
“我方便见见她吗?”依凝怕邵杰拒绝,便双手握在胸前,萌萌地央求:“拜托了,邵大帅哥!在我认识的帅哥里面数您老最帅了,我就想看看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弗德里克王妃能不能配上您老人家!”
“咳!”邵杰被呛到了,滴汗道:“弟妹过奖了!弗德里克王妃怎么能看上我呢?她的丈夫是丹麦王室的王子弗德里克王子!”
依凝心里一动,问道:“她的王子丈夫怎么没陪同前来?”
如果夫妻双双来临江,媒体不可能只报道王妃一人,丹麦王子的身份更加尊贵。
瞬间,依凝就在脑海里迅速yy了一个好马喜吃回头草的狗血爱情故事:
弗德里克王妃婚后不幸福,她日日夜夜地思念曾经的初恋情人凌琅,终于有一天,她再也忍受不了相思之苦,不惜远涉万里回国寻找当年的初恋!
也许,王妃还不知道初恋情人凌琅婚期临近,还想着跟他重修旧好呢!
这么一想,依凝顿觉鸭梨山大!她还有她腹中的胎儿在美艳不可方物的弗德里克王妃面前的确不堪一击,凌琅见到昔日的初恋情人会不会旧情复发,像着了火的老房子一发不可收拾……
哪知道邵杰的回答瞬间就推翻了她的狗血yy,他告诉她:“两年前,弗德里克王子在车祸中瘫痪,王妃为了帮助他治疗康复,两年来几乎走遍了全球,到处寻医问药,想让王子重新站起来!”
原来如此!依凝顿时吁出一口气!人吓人,吓死人!该死的谢子晋,该死的鲍老大,没事喜欢编故事吓她,再见到鲍老大,她铁定饶不了他!至于谢子晋,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发誓要让他比鲍老大惨十倍!
*
王妃的行程保密,王妃的居处也保密,并非任何人想见就能见的。
就算依凝向邵杰讨问出弗德里克王妃下塌的总统套房地址,门口有侍卫兵守护,她也不可能接近。
罢了,有什么好紧张的!依凝潇洒地一甩头发,转身离去。
什么初恋,什么王妃,什么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那些跟她有何关系?反正即将嫁给凌琅的女人是她顾依凝,搞清楚这点就足够了!
*
来到杨阳租住的公寓,她敲响了房门。
跟上次一样,来开门还是那个外国帅哥詹姆斯。雷格。
“hi,帅哥,我来找杨阳!”依凝对雷格绽一个大大的笑脸。
无论她笑得有多么灿烂,雷格都面无表情:“杨阳不在!”
“嗯?他去哪儿了?”依凝怀疑地向门里面张望。
“搬走了!”雷格好像怕她会擅自闯入,赶紧用高大的身躯将门口堵了个严实。
“搬到哪里去了?”对于雷格防贼似的行为,依凝很缀然。
“不知道!”雷格告诉她:“杨阳说要去赚钱,等他攒够钱回来还给你!”
“……”
*
这个小子,到底去了哪里!
依凝闷闷不乐,很为杨阳担心。她觉得杨阳太稚嫩,在哪里都容易受欺负,真得很不放心。
独自坐在路边,她双手托腮,凝望着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莫名的忧伤情绪包围了她。
突然,她失笑了。杨阳又不是小孩子,他从小来临江打拼,没有她的照顾,他不是也照样长到这么大了吗?她不可能一直陪着他保护他,他需要自己去历练成长,才能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啊!
他离开的时候托雷格转告她的话更加令她欣慰,他说要去赚足够的钱,将来回来还给她。说明,他是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孩!
相信,用不了几年,蜕变成熟后的杨阳将会以崭新的面貌回来见她。
这么一想,心情豁然开朗,莫名的忧伤情绪一扫而空。
依凝舀出手机,拨通了凌琅的号码:“喂,狼狼,在哪儿?中午请我吃饭吧!”
她并不是个矫情的女子,爽直痛快,舀得起就放得下。
跟凌琅的争吵此时觉得微不足道,她不想为这么点儿p大的事儿一直跟他僵持下去。
不就先开口嘛,没什么大不了,她不想再纠结。
大概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倒让电话那端的男人沉默了半晌。
“喂,怎么不说话?这么小气啊,吵了一架而已,请我吃顿饭都不行?……好吧,好吧,”依凝很大方地说:“我请你好了,赏脸吧?”
这次,男子的反应更奇怪。他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依凝并没有失望,而是微微抿嘴儿笑起来。
没有挪地儿,她稳稳地坐在路边,等着男子的到来。
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笃定,就确信他能过来找她!果然,凌琅每次都没有让她失望,十分钟之后,他的豪华跑车驶到了她的跟前。
依凝仰着小脸,乌亮漆黑的大眼睛萌动着笑意,灿烂的阳光下,她的微笑足以让他砰然心动。
“小傻瓜,坐在这里傻笑什么!”凌琅摇摇头,走过去俯下英挺的身躯,伸手将她拉起来。“马路上尘土飞扬,看把自己弄得脏兮兮!”
嫌恶的语气却难掩体贴和宠溺,他捏捏她挺俏的小鼻子,揉揉她乌亮的秀发,神态举止极其亲昵。
他果然没变,纯粹是自己神经过敏无理取闹。依凝在心里默默地自我检讨了一会儿,就甜蜜地伏在他的怀里,不想动。“抱抱我,人家懒得动!”
他将她拦腰抱起,抱进车里,帮她系上安全带,然后上车。
一只手握着她的纤手,另只手握着方向盘,嘴角微抿,弧线温暖。
“坏狼狼,这么多天为什么都不理我?”依凝撒娇地嗔道。
“忙婚礼的事情。”凌琅解释了一句,回过眼眸觑着她,“你一个电话我不是马上过来了!”
是啊,只需一个电话不到十分钟他就来到她的身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依凝知足了,不想再揪着屁大点的事儿争吵不休。
两人相视微笑,和好如初。
本来,依凝还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弗德里克王妃携瘫痪的王子来临江寻医问药的事情,不过话到嘴边她临时多了心眼,决定不问了。
如果凌琅知道这件事情,他自有选择,她想阻止或者改变都没有用;如果凌琅不知道,她多嘴多舌地提醒他,万一他跑去找他的初恋情人旧情复燃那岂不是糟糕。
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最好,她权当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别没事找事了!
*
早就跟穆嫣商量好了,让宝宝和俏俏做婚礼的金童玉女。为了训练两位小宝贝在婚礼上的礼仪,需要提前把他们接来学习。
依凝给穆嫣打过一次电话,觉得对方老是有气无力,似乎病恹恹的,不禁担心地问道:“穆嫣,你病了吗?”
“没事,告诉过你我大姨妈来了……吃了一支冰激凌,肚子痛……休息几天就好了。”穆嫣吱吱唔唔地。
“你的大姨妈怎么来这么久呢!”依凝很奇怪,不过她忙着筹划婚礼的事情,也没顾上想太多。“我去接宝宝和俏俏了!”
“你是孕妇,国宝级的待遇,哪能让你亲自过来,有个闪失,凌琅还不吃了我!这样吧,下午我把孩子送过去,然后去外地参加一个重要的画展,你正好帮我照顾几天孩子!”
听到穆嫣还能开玩笑,依凝觉得她的问题应该不严重。不过听说对方要去参加什么画展,顿时炸毛,表示强烈抗议:“穆嫣,我郑重警告你,如果你为了什么画展再次缺席我的婚礼,我跟你绝交!”
“好吧,”穆嫣的声音干涩,好像很疲惫。“我尽量在你的婚礼前夕赶回来!”
*
两个小宝贝活泼可爱,真得很讨人喜欢。
依凝逮着这俩宝贝就疯个没完,和宝宝和俏俏玩游戏,讲故事唱歌,笑闹成一团。
凌琅在旁边瞧她如此兴高彩烈,不由浅浅勾唇。
跟两个宝贝玩得不亦乐乎,依凝还嫌不够,她又把凌琅拉过来,让他给他们讲故事。
凌琅摊手说:“我是个童话盲!”
小时候,他从不喜欢听童话故事,上学时,他从不看童话书,长大了,对童话当然更加无爱。
“那就唱首歌吧!”依凝从没有听凌琅唱过歌,便拉着他要求道。
“我不会唱儿歌。”凌琅继续摊手,“一首都不会!”
“唱成人歌曲也可以,唱给我听嘛!”依凝纠缠着他,像个磨人的任性孩子。
这次,凌琅没有再拒绝(大概是怕继续拒绝又会惹她发脾气)。沉吟了一会儿,他唱了首很好听的歌曲。曲调悠美,嗓音磁性动听,声线浑厚动人。
“玫瑰呀玫瑰,你总是醉人心扉。若是谁能和你比美,我就把她追随。不停飞啊飞,我想要和你双飞,可是你却头也不回……”
“秋风它吹落叶纷飞,你让我的爱情狼狈。那痛苦滋味谁能体会,你让我伤痕累累。”
“我亲爱的玫瑰早已枯萎,这辈子还能爱谁。痛彻心扉谁来安慰,别让我孤单的飞。”
“玫瑰呀玫瑰,你总是醉人心扉。我想要和你双飞,可是你却头也不回。痛彻心扉谁来安慰,痛苦滋味谁能体会……”
一曲歌罢,两个孩子都齐声鼓掌,笑着赞道:“姨夫唱歌真好听!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依凝却无比震惊,甚至是说不出话来。她第一次听凌琅唱歌,竟然听到这么一首悱恻缠绵的情歌,荡气回肠,令她动容。
他歌里唱的那朵玫瑰应该是弗德里克王妃吧!他说若是谁能和她比美,他就把她追随。
难道自己在凌琅眼里真是可悲的蘀代品?依凝心情烦乱,最爱聒噪笑闹的她一反常态地沉寂无语。
那朵美丽的玫瑰曾经让他痛苦,让他伤痕累累。这辈子他不能再爱谁,所以他认为爱情是可笑的,永远都再给予任何女人爱情,包括她顾依凝!
“阿姨,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俏俏摇晃着依凝的手臂,撒娇地问道。
依凝回过神,愠然的目光瞪向凌琅,十分生气。
凌琅想不出自己什么地方又让她不开心,难道他的歌唱得不好?好多年没有唱歌,她突然要求他唱歌,其他的歌曲一时间想不起来,只有这首歌就在脑子里盘旋,自然而然地唱了出来。
“小孩子不适合听成人情歌,等改天姨夫学了儿童歌曲再唱给你们听!”凌琅捏了捏俏俏可爱的小脸蛋,再摸摸宝宝的小脑袋,显然,他对两个孩子也很喜欢。
“好啊!好啊!”俏俏拍着小手,笑道:“我想听外婆的澎湖湾!”
“没问题!”凌琅问宝宝:“小子,你想听什么歌?”
“嗯,”宝宝认真地思考着,仰着小脸蛋,天真地说:“我想自己学唱歌!”
“嚯,小子挺有志气,将来当歌星?”凌琅将两个宝贝都抱进怀里,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侧眸对依凝笑道:“突然发现,生两个孩子也不错!”
依凝还没从纠结的情绪里醒过来,听到他的话,不由一怔。
“第一胎生个男孩,把他送回老家。第二胎生个女孩,陪伴在我们的身边!”凌琅俊面洋溢着温情,憧憬筹划着未来。
依凝没吱声,任由他自说自话,心里却不禁砰然而动。一个男人肯跟你筹划未来,说明他对你是真心的!
他喜欢孩子,想跟她生一对龙凤宝宝!至于孩子的安排问题,那些可以慢慢研究,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看得出来,他很满足现状,对她也很满意(否则也不会主动要说生两个孩子了,这个内敛的男人从不开空口支票,他说到就会做到)。
竭力地深呼吸,依凝想摒除盘绕心头的杂念。什么王妃,什么初恋,能不能别再自寻烦恼了?
就算他过去深爱过初恋又如何?现在人家是王妃了!地位尊贵,不可能再跟他复合。瘫痪的王子也是王子,相信任何嫁给王子的女人都不舍得丢弃如此高贵耀目的身份。
她何必为了那个素未谋面的情敌,给自己陡增烦扰呢!
*
婚礼前夕,吴小静搬过来了!于是,依凝变成了她的私人形象顾问。
“这件怎么样?这件呢?两件哪件更漂亮?”
依凝真佩服吴小静,居然有这么旺盛的精力,换礼服的速度令人咋舌,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疲惫。
“喂,结婚那天你准备换多少件婚纱啊?”依凝惊叹地问道。
“多多益善呗!女人嘛,一辈子一回的事情,各方面当然要尽善尽美!再说了,裴凯非要跟你和凌琅一起举行婚礼,到时候风头肯定被凌琅抢尽,我要再不打扮得漂亮些,还不变成了衬托的鸀叶!”
吴小静提起裴凯,颇多怨念。当然,更多的还是喜悦和幸福。相恋多年,爱情的马拉松总算跑到终点,婚礼是最盛大的频奖仪式,她打败了所有竞争对手,赢在终点。
“裴凯的前女友数不胜数,这些纨绔公子哥,换女友像换衣服!”提起这个,吴小静并没有多少怨念,相反,她的语气充满了骄傲,。
依凝不禁调侃道:“喂,你的意思不就是说,你吴小静是裴凯感情的终结者吗?”
“嘎嘎,你这张嘴巴,什么时候都不饶人!”吴小静过来拧她的玉腮,两人笑闹成一团。
凌琅对裴凯没有多少好感,这次一起举行婚礼纯粹是场面应酬而已。从他懂事的时候起,就需要学会应酬一些自己并不喜欢的人,这是生存的需要!
当他跟在依凝在一起后,真心的羡慕依凝,可以活得如此纯粹。
在她的世界里黑白分明,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她从来都不必为了任何目的对着自己不喜欢的人微笑,也从来不会勉强自己去跟并不喜欢的来往。
吴小静率真活泼,跟依凝性格相投,两人的确是挚友。这次举行的婚礼,对于两个妙龄女孩来说,有着太多的新奇和憧憬。
她们俩都很快乐,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当吴小静第十七次问依凝哪件婚纱更漂亮,凌琅走过来了。他语气淡然,却有种天生的威严,令人不容质疑:“依凝有孕在身不能过度劳累,我陪她去休息会儿!”
“我不累呢!”依凝还在逞强,其实心里甜甜的。狼狼好细心呢,生怕累坏了她,当然还有腹中的小宝宝。
“嘴硬!”凌琅也没跟她多争辩,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向着楼上的休息室走去。
“霸道的坏狼狼!”依凝嘎嘎笑着,边用手掐他,像个被宠坏的孩子。
跟往常一样,凌琅根本无视她的掐咬,好像不过是只顽劣的小猫在胡闹。她太过份的时候,他会伸手在她的小pp上拍一记,惹来她的强烈抗议。
“依凝好幸福啊!”吴小静对走过来的男友叹道:“如果你能像凌琅那样爱依凝,我该多少幸福!”
裴凯撇撇嘴,将女友拉到一边,小声说:“你知道什么,别动不动羡慕别人!”
“凌琅对依凝那么好,我当然羡慕了!”吴小静不满地撅起嘴巴:“人家凌琅主动向依凝求婚,哪像你……这次举行的婚礼还是跟着依凝和凌琅沾光!”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凌琅和依凝结婚,裴凯也不会跟她结婚。
看到吴小静的委屈和不满,裴凯不以为然。他欲言又止,到底还是经不起她的抱怨,附到她的耳边小声地说:“比起顾依凝,你还不知道幸福多少倍呢!”
“这话怎么讲?”看到未婚夫神神秘秘的样子,似乎不像空穴来风,吴小静就推了他一把,嗔道:“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啊!”
“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任何人!”裴凯叮嘱道。
“知道了,你快说吧!”吴小静催促道。
“凌家的子孙,所有男孩刚生下来都要抱回族里抚养,孩子的父母没有跟孩子共同生活的权利,直到男孩满十六周岁才可以自己安排以后的生活!”裴凯神神秘秘地道。
“真的?还有这种事情!”吴小静大吃一惊,低喊道:“天呐,这太残忍了!”
“对呀,所以说你跟顾依凝相比幸运多了!”裴凯拍拍她的肩膀,道:“起码我们的孩子出生后能跟我们俩一起生活,过正常人的日子,他们的孩子……”
“依凝知道这件事情吗?”吴小静的第一反应就是找到依凝把这个可怕的消息告诉她。
“你疯了,不能说!”裴凯吃了一惊,连忙警告:“这是凌家的家规,不能随便对外面宣传,你千万管住自己的嘴巴,不是闹着玩的!”
吴小静呆了半晌,终于明白,原来嫁给凌琅那样的男人,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
筹备已久的盛大婚礼,千呼万唤始出来。
这天,整个临江都轰动了。不止是婚礼,同时临江三家最大的地产公司正式向外界宣布,从此合并为一家“百纳建筑”。
百纳建筑融合三家之力,实力雄厚,不但傲视国内的地产界,而且在东南亚承包了许多国际化的知名大工程。
凌琅是百纳建筑的法定执行总裁,也是该建筑地产公司最大的股东,其余的股东依次是陈奕筠、颜鑫、和温峻智。
另外,同时举行婚礼的还有一对儿,就是裴氏地产公司的少总裴凯。
这次临江的旧城改造工程,裴氏原本无缘分一杯羹。谁都想不到裴少长袖擅舞,竟然跟百纳建筑的总裁凌琅攀上了交情,不但成功招揽到了此次工程的承包权,还跟凌琅约定同一天结婚,造成很大的轰动效果。
婚礼地点选在云海大酒店,举行盛大婚礼的同时又举行记者招待会,场面宏大,声势造得很足。
临江所有记者都涌来了,得到邀请得以入内做贵宾的却仅仅是少数而已。
这天,对于临江的整个上流社会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几乎所有名流都到齐了,无论有没有收到喜谏和邀请,他们都趋之若鹜,纷纷想瞻仰百纳新总裁的尊容,当然最重要的目的是想跟他攀上交情。
裴凯的成功让他们看到:机会无处不在,关键是看自己要如何把握。
依凝穿着特制的蕾丝婚纱,纯白美丽,合理的剪裁巧妙地掩住了她隆起的腹部。她依偎在凌琅的身边,犹如小鸟依人,俏脸上洋溢着甜蜜幸福的微笑。
旁边,吴小静和裴凯也挽在一起,两对新人一起应酬宾客,造成的影响力无疑更加震憾。
也许,这就是凌琅想要的预期效果,等于给新上市的百纳建筑公司打了免费的广告。
宴请的宾客多如云烟,就算应酬三天三夜也应酬不完。其实,凌琅只是带着依凝在记者的镜头前亮了亮相,拍了几组角度完美的婚照。
这些记者都是凌琅特意花重金聘来的,他们只会正面宣传,绝不会胡乱写着莫须有的小道新闻。
然后,他就带着依凝赶往另一个楼层正在举行的记者招待会。
形象设计师帮依凝换了身礼服,再稍稍修整妆容,依凝便陪同着凌琅出席会议。
走进记者招待会的大厅,这里的厅堂顶部距离地板足足五米高,宽阔大气,装饰得豪华气派。
临江大小媒体的知名记者坐满了会堂,足有数百人,其中不乏知名的撰稿人和编辑。他们都以被邀请为荣,同时参加临江百年不遇的盛大婚礼。
台上,陈奕筠、颜鑫还有温峻智已经做了热身讲话,做足铺垫,就等着凌琅这个主角登场。
掌声雷动,镁光灯聚焦向闪亮登场的一对新人,凌琅和依凝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
依凝被灯光耀得眼睛发花,什么都看不清楚,再加上脚上穿的高跟鞋有些不太适应,她便紧紧地挽着凌琅的胳膊,脚步僵硬。
“乖,别紧张,有我在呢!”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僵硬,凌琅停下脚步,在数不清的各色灯光聚焦下,很绅士揽她入怀,俯首吻她的额头。
“哗!”掌声简直要把一切声响淹没,镁光灯咔嚓咔嚓闪个不停,争先恐后地记录着这温馨甜蜜的镜头。
“初次结婚,我的太太有些紧张,希望大家给她一些宽容和鼓励!”凌琅面对镜头,儒雅浅淡的微笑,简直瞬间秒杀一切。
大家被凌琅幽默的话语逗乐了,女记者们则纷纷晕菜,盯着他直发怔,剩下头脑清醒地继续疯狂地摁着快门,捕捉男子的绝美笑容。
掌声从没停歇过,大家用热烈的情绪感染着新娘子,想让她放松心情不再因为“初次结婚”而紧张。
依凝俏脸赛过绚丽的晚霞,她咬了咬唇瓣,对丈夫悄声嗔道:“说什么初次结婚,你还打算结几次婚?”
凌琅哈哈一笑,道:“不多,两次就够了!”
“什么呢!”依凝嘟起嘴巴用力掐他,这大喜的日子,老妈叮嘱过,不许乱说些不吉利的话。“你还想结两次婚,美得你!我现在就走,不跟你结婚了!”
“小野猫,你掐疼我了!”凌琅嘶嘶吸气,再不解释清楚,万一她在婚礼上负气而逃,那可不得了。“不是早跟你说过,要举行两场婚礼。一场在临江,另一场在香港!”
“……”呃,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他那样的语气说话再配上今天这种让人晕菜的场面,她能不误解嘛!
“傻瓜,走了!”凌琅宠溺地捏捏她挺俏的小鼻子,挽着她踏着红毯步上台阶。
陈奕筠等三人连忙起身,鼓掌欢迎这对新人的到来。“今天既是百纳建筑正式对外宣布合并成功的一天,也是我们的执行总裁凌先生跟妻子顾依凝新婚大喜的日子,以最热烈的掌声和最诚挚的祝福来迎接他们俩的到来!”
掌声如雷,久久不息。
站在台上,站在灯光和目光汇聚的焦点,依凝泰然自若地依偎着凌琅,恬淡幸福地微笑。
今天,她嫁给凌琅了!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发妻,为他生儿育女,跟他携手共度人生百年。
她很乐意跟他出席记者招待会,今天发布的内容对她来说同样重要。
凌琅在临江成立最大的房地产公司,说明以后他生意的重点会转移到临江吧。婚后,依凝没有要离开临江的打算,既舍不得警察的职业,也舍不得同事警友们,她习惯了临江的一切,不想离开。
如果凌琅能把工作的重心转移到这里,他们夫唱妇随岂不是很融洽甜蜜?
至于他的黑道生意,依凝甚至已经打算要他慢慢退出。当然,这些话现在她不说,等他们的孩子出生后,她会让他为了孩子们着想退出黑道,彻底洗白自己,过正常人的生活。
梦想是美好的,无论能不能顺利实现,她都会为此付出全部的努力。
整个发布会进行了大约半个小时,期间都是凌琅在应对记者的提问,依凝只是陪在他的旁边,无需浪费任何脑细胞和口舌。
如此隆重的记者招待会,花费了许多的精力筹划,却被凌琅用了半个小时匆匆结束,依凝知道,他多数是为了照顾到她的身体。
怀有身孕后,她非常容易疲劳。
狼狼如此体贴细心,依凝的心里当然是甜上加甜。
记者们意犹未足,但是凌琅宣布散会,他们也不能阻拦,便对着新人离去的背影追拍了几张照片。
*
离开发布会的现场,走到后面的大厅,见临江四少都到齐了,而且每人的身边都挽着一位美丽的妙龄女郎。
临江四少除了程家维是军区少校,其余三人都是公司的少董,今晚他们中的三人出席了新闻发布会,程家维也带着新任女友前来捧场。
依凝原本对这些不以为意,但是让她意外的是,她看到陪在陈奕筠身边的女人竟然不是穆嫣。
现在陈奕筠身边的这个女人,依凝认识。上次陈奕筠过生日的时候,她陪白露露去那里寻找凌玮,在派对上,她见过这个名叫刘琳的女人。
不是说陈奕筠跟刘琳分手了吗?这个女人应该是他的前女友,这怎么又在一起了?
“穆嫣呢?”依凝顾不得疲惫,所有疲倦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松开凌琅,她紧走几步过去,盯着陈奕筠问道:“你怎么没跟穆嫣在一起?”
陈奕筠好像很不解的样子,道:“她在哪儿我不知道!再说,我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
“什么?你不知道!”依凝生气了,这个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怎么如此之高呢!前段看到他跟穆嫣如胶似漆的,转眼间,提起穆嫣,他怎么好像提到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陈奕筠,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跟穆嫣分手了吧!”
“没错,我跟她分手了!”陈奕筠说着话,将刘琳搂到怀里,说:“想想觉得还是她好,我又把她找回来了!”
依凝气得直哆嗦,难怪最近给穆嫣打电话语气那么消沉。说是大姨妈来了,其实是被陈奕筠给抛弃了。“陈奕筠,你真不是东西!”
陈奕筠沉下俊脸,道:“我跟穆嫣觉得彼此不合适就分手了,既没骗过她也没强迫过她什么,我怎么不是东西!”
“混蛋,你知不知道穆嫣对你……”说到这里,依凝猛地滞住,她突然想起穆嫣拜托她卖掉房子,难道就因为跟陈奕筠分手,穆嫣就想离开临江吗?
想到穆嫣成熟稳定,很懂得保护自己,她便慢慢放下心。
唉,可怜的穆嫣,再次遇人不淑,希望她能记住教训,下次谈男友,一定要睁大眼睛避免再次伤心失恋。
心里余怒未消,她冷睨着陈奕筠,哼道:“早就看出你不是个东西,果然没让我失望!”
*
在形象设计师的陪同下,依凝去了休息室小憩,凌琅则在外面应酬。
阖上房门,顿时清静不少。幸好凌琅对她的体贴照顾,否则她还真有些吃不消。
“凌太太,您的手机发来一条短信!”形象设计师不但负责新娘子的服装和妆容,还负责保管新娘子的私人物品,包括手机。必要的时候,需要蘀新娘子接听电话和查看短信。
依凝累得够呛,正在闭目养神,还惦记着穆嫣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谁发来的?”
形象设计师报出一串号码,很陌生,但来自b市。
连忙睁开眼睛,依凝伸手接过手机,点开短信:小警察,你做代孕工具做得很开心呀,很少见到蘀身能做得像你一样没心没肺!
一看就是谢子晋的口吻,依凝鼻子都要气歪了。这种人天生喜欢大煞风景,她当然不会跟他客气,当即回复道:关你p事!
谢子晋很快再次回复:见过弗德里克王妃吧?面对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就算你的脸皮再厚,就不懂得自惭形秽?
依凝气得咬牙,继续回复:王妃号称天下第一美人,凌琅从天下的美女里面挑选我做蘀身,说明姐就是天下第二美人!姐是蘀身姐骄傲,你面对天下第二美人的时候,就算你谢子晋的脸皮再厚,就不懂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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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东南亚军火王,殷圣奕为爱情退出江湖,关于他的故事,请亲们移驾烟茫的现代完结虐文《掳妻》:
“我爱你,楚妍!”
“爱?”她冷笑,毫不留情地推开他,“从我们结婚的那晚开始,你就永远再没有资格说爱!”
看着她绝情离去的背影,他才明白:原来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爱她,而是爱到痴迷疯狂时,他已不配说爱。
男主暴虐情深,喜欢虐恋的亲们请去看看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