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当止则止,终身不耻,知足者常乐.有些人总是爱锋芒毕露的做事,熟不知,这一切在无形中,已生成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处世不可锋芒毕露,要适可而止。
“天子,即使天地之子。如果不是非常无道的世代,天总是都想扶持和保全他,事情在于君主发奋努力罢了。发奋努力钻研学问,就会见闻广博使才智更加聪明;奋发努力行道,德行就会曰见崇高,而且越发成功,这些都是可以很快得到,并且是可以很快就有成效的。《诗经》上说:‘从早到晚,不敢懈怠。‘《尚书》中说:‘努力呀!努力呀!‘都是奋勉努力的意思。”
旧贵族既然可以和莫离抗衡,甚至叫莫离感到烦躁,就说明他们,还不完全是草包。起码,不全部是草包。朝凤笑笑,环绕这地上跪着的人旧贵族在匈奴地位较高,历史较旧。若是没有一个,两个观望的老狐狸,只怕早叫莫离端干净了。
“可是最近灾害频发,若不是我,那莫非还另有其人?”见朝凤这样说,莫离也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勾了勾嘴角。做出一脸迷茫的样子,看着朝凤。
这个人要是死了,一定是坏死了。朝凤咬咬牙,在心里暗骂道。莫离这句话,倒是把自己摘开了,可是灾祸之所以会发生,肯定还有有原因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旧贵族这样大力渲染‘天人感应’,又不想被莫离严查,就必须找一个替罪羔羊。这羔羊怎么看,都是来自异域的自己。可是‘妖后’这个词,自己还是不喜欢啊。
“我听说受到天的尊重,天使他得到天下,而成为王的人,必定有人力做不到而自然达到的事情。这就是王者承受天命的凭证。天下的人都同心归顺他,就像归顺父母一样,所以天感应到诚意,祥瑞就出现了。《尚书》中说:‘白鱼跳进王乘坐的船裹,有火覆盖着王屋,变成了乌鸦。‘这就是承受天命的凭证啊。周公说:‘应得善报呀!应得善报呀!‘孔子说:‘有德的人决不会孤立,一定会得到帮助。‘这都是积善累德的效果啊。”
朝凤笑笑,赶紧抢在旧贵族指使自己,是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前,先大肆吹捧起莫离来。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王者。到了后来不也亡了国吗?”显然莫离是不想简单放过朝凤的。还不等朝凤喘口气。就又发问道。
虽是心里恨的牙痒痒,可是朝凤还是努力的笑了笑:“那是因为,到了后世,君主淫逸奢侈。道德衰微,不能治理人民,诸侯背叛他,杀害良民,争夺土地,废弃道德教化,滥用刑罚。刑罚使用不适当,就产生了邪气;邪气聚积在下面,怨恶聚集在上面。上下不和,就会阴阳错乱,妖孽滋生。这,就是灾害怪异发生的原因。若是使人民安定,人民就来归顺。使人民得到鼓舞,人民就会同心协力。”
“听说虞舜的时候,虞舜常常在宫殿的走廊裹散步,没有什么作为,可是天下太平。周文王整天忙到el头偏西,连吃饭的空儿都没有,天下也很太平。帝王治理天下的道,难道没有共同的条理,一贯的主张吗?为什么安逸和劳苦有这样大的差别呢?那些勤俭的帝王连黑色、黄色的旌旗也不制作。可是到了周朝,在宫门外筑了两座观望的台,乘坐用玉装饰的车,制造红色的盾和玉石做的斧柄,朝廷裹排列着六十四人的舞蹈,到处响起歌颂的声音。帝王的道,难道意旨不一样吗?”
轻轻地用手指敲打着白玉做的桌子,莫离淡淡的开口问道。见到陛下都发问了,朝堂下的臣子们,自然不好在沉默下去。而且,大多数人,也舍不得放弃一个在皇帝面前表现的机会,纷纷开口。
有入说:‘良玉不需要雕琢,就会自然发光。‘有人说‘没有文采,就不能辅助德行。‘可是莫离却通通不满意,一时之间,居然无人能够回答,于是莫离便又看向朝凤:“凤儿向来聪明,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聪明?朝凤笑笑,这个词可不一直都是好的。就像杨修这个人,虽然大家都公认他聪明,其实不过小聪明。他辅佐曹植,多半因为揣度曹操会立曹植。所以尽管两兄弟都和他交往,他还是倒向了曹植。曹植失势后,他又想开溜,这都是小聪明的表现。他给曹植出的那些点子,也都是小聪明。
有一次,曹操命令曹丕、曹植兄弟各出邺城门外办事。事先又密令门卫不得放行。杨修猜中了曹操必然有此安排,便事先告诉曹植说,万一门卫不放侯爷出去,侯爷身有王命,可以杀了他。结果曹植出了城,曹丕没出去。但曹操的这一安排,是对兄弟俩的综合考察,既要察其才,更要察其德。曹植表面上赢了这场比赛,却给曹操留下了曹丕仁厚、曹植残忍的印象,实际上输了。杨修知其一,不知其二,看得并不远,所以是小聪明。
这种小聪明,常常使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杨修喜欢揣度曹操的心思,常常替曹植预先设想许多问题,并写好答案。每当曹操有事询问时,便把事先准备好的,合适答案,抄录送上去,希图给曹操‘才思敏捷‘的印象。并吩咐侍从,如果丞相有令传出,就按这个次序一一作答。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一阵风吹来,纸张的次序全乱了。侍从按乱了的次序作答,自然文不对题。曹操勃然大怒,把杨修叫来盘问。杨修不敢隐瞒,只好老实交代。曹操见杨修这样对付他,心中自然十分忌恨。一来二去,曹操便起了疑心,心想曹植再聪明,也不至于如此之快呀!派人一查,就查出了原因。从此便对曹植有了看法,对杨修则更是厌恶之极。
“陛下发出有德的声音,和英明的韶书,寻求天命,和情性的解答,这两个问题都不是愚妾所能答覆的。”知道的太多,也不全然是好事,而且也不必在众人面前,故意卖弄自己有多聪明。要不然只怕聪明反被聪明误。
见朝凤也不回答,莫离刚想放弃,却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开口道:“道就是由此达到治理国家的道路,仁、义、礼、乐都是治理国家的工具。所以虽然圣明的君王死了,可是他的子孙还能长久统治,安宁数百年,这都是礼乐教化的功效啊。君王在自己没有制作乐章的时候,就选用先代君王乐章中,能适合当时社会的,用它来深入教化人民。”
“得不到教化的实效,典雅、歌颂的乐也就做不成,所以君王功成名就以后才作乐,用乐来歌颂他的功德。乐是用来改变民风,感化民俗的;乐改变民风容易,感化人民也有显著的功效。所以,乐的声音是从和谐的气氛中发出,依据于感情,接触到肌肤,深藏在骨髓。因此王道虽然衰微了,管弦之声却依然流传。虞舜的政治已经很久都没有了,可是流传下来的乐颂还依旧存在,所以孔子在齐国能听到《韶》乐。”
男子的声音不大,可是说的道理,却是叫朝凤都刮目相看的。
“人君没有不希望国家安宁而憎恶危亡的,然而政治混乱、国家危亡的很多,这是由于任用的人不得当,言行举止,不符合治理国家的‘道‘,所以政事一天天衰败下去。周代的‘道‘到了周厉王、周幽王时衰落了,不是‘道‘亡了,而是厉王,和幽王,不遵循这个‘道‘走。周宣王思念先代圣君的德行,复兴久已停滞的事业,补救时弊,发扬周文王、周武王开创的功业,周代的‘道‘又灿烂复兴起来。诗人赞美他,为他作诗,认为上天保佑他,为他出生贤良的辅佐,后世称颂周宣王,至今不绝。这是周宣王日夜不懈地,做好事得来的。”
的确,孔子说‘人能光大道,不是道,光大人‘。所以治和乱、废和兴,都在于自己。世遭衰乱并不是天命不可挽回,而是由于人君的行为荒谬,失掉了先王优良的传统啊。怨不得说,命就是天的命令,性就是生来的本质,情就是人的*。
有的人夭折,有的人长寿,有的人仁慈,有的人卑鄙,好比造瓦铸金,不可能都是纯粹美好的,由于社会治、乱的影响,所以人的寿命、品行是不一致的。孔子说:‘君子的德行像风,小人的德行像草,风向哪边吹,草就向哪边倒。‘所以尧、舜实行德政,人民就仁慈长寿;桀纣肆行暴虐,人民就贪鄙天亡。在上的人君教化在下的人民,下面的人民服从在上的人君,好像泥土放在模型裹,听凭陶匠的加工;也好像金属放在容器裹,听凭冶匠的铸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