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她说谎了,即便她们来过小水塘边上,但她们没有到过出事的这里,也就是说,牵涉其中的绝不止段水兰一个。”
“不止如此,若公主真的掉进湖中,那么就算在水中找不到公主,至少也该找到公主身上掉下的一些物件才对,但都没有。”
林绯叶安静的听着墨源的分析,久久终于开口道:“这就说明,段水兰说谎了?”
“没错,墨源甚至敢肯定的说,她一定说谎了。”基于自己的判断,墨源对这个结论胸有成竹。林绯叶与他的看法一致,点头赞同他的观点。
“去把段水兰带去宫里。”林绯叶一边安排下人去将段水兰带过来,一边同段傲阳他们回到宫中。
按照林绯叶的指示,下人这次只将段水兰一人带进了宫中。
段水兰在来的路上,心里早就有了盘算,因此再次见到段傲阳和林绯叶时,依然丝毫不见紧张。
“过来,”林绯叶将段水兰唤到跟前,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今日的事情,若你如实招来,我便不再计较,只要你说出实情即可。”
说实话,林绯叶的交易条件很有诱惑性,曾有那么一瞬,段水兰有些犹豫了,她甚至想要说出实情。
但转念一想,不可,万一他们找到段无暇,那自己就不再是大轩朝第一美的女孩子了。若段无暇真的死了,那到时候他们也未必会信守诺言放过我,毕竟他们是皇上皇后。
天堂地狱只在他们的一念之间,念及此,段水兰立即打消了自己想要说出实话的念头。
“皇后,水兰没有说谎,奶娘真的是脚滑摔倒的,我亲眼看到公主被扔进了水里。”段水兰眨着大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
“你确定?”林绯叶唇角勾起,挑眉看着她,看来段水兰是准备死扛到底了。
“我没有说谎,奶娘真的是脚滑了。”段水兰依旧坚持。
无论林绯叶问多少遍,段水兰始终坚持自己的说法,就是不承认自己说谎。
林绯叶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女孩,差一点就动了怒气,但想想还是算了,此时不宜打草惊蛇。
段傲阳已经看出了林绯叶隐忍的愠怒,因此便让宫人将段水兰带回去,对她的询问今晚到此为止。
段水兰被宫人带出宫后,段傲阳安慰林绯叶道:“就算她说的是假的,她毕竟是个孩子,我们不能来硬的,毕竟口说无凭,仵作不是已经去验尸了吗,等验尸结果出来再接着查也不晚。”
虽然段傲阳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林绯叶到底是心中意难平。
林绯叶紧紧攥着段傲阳的手,段傲阳拍了拍林绯叶的手,让她把心放宽。
“今晚仵作便能得出结果,结果一出,奶娘的真实死因想必很快也就能水落石出了。”
事已至此,林绯叶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静静的等着验尸的结果出来。
只是,时间每过去一秒,林绯叶心中的煎熬都会多增加一分。
作为一个母亲,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如今孩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自己却只能坐在这里等着,什么都做不了,每每想到这里,内心便觉得自责不已。
宫灯摇曳,晚风徐徐。
不知过了多久,仵作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验尸结果出来了。
“快将人带上来。”段傲阳焦急的催促着。
“拜见圣上。”仵作拿着书写的文书,向段傲阳行了礼。
段傲阳没有心思理会这些,只顾催促他道:“快起来,快起来,把你写的东西给我看看。”
一把抓过他手中的文书,一边仔细的翻看着。
“说,到底怎么样?”林绯叶也等不及想要知道结果,便直接询问起仵作。
“回皇上,回皇后,”仵作认真的回忆着验尸的每个细节,向段傲阳他们阐述道,“奶娘的真正死因并非是因为磕到石头和失血过多而死。”
“那是什么?”
“下官在验尸时发现,在奶娘的后背心有一个手掌印,并且她真正的死因是内脏破裂。”仵作皱了皱眉说道,“也就是说,奶娘是死在了一个内功很厉害的人手里,她的内脏甚至都被震碎了。”
“什么?”
这个消息让林绯叶非常震惊,怎么可能,在宫中戒备森严中,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林绯叶上前一步,想要再次确认自己的听到的内容是否属实。
“仵作大人,你确定?”
“是,此事千真万确。”仵作大人向着林绯叶认真道,“此事事关重大,微臣岂敢开玩笑,微臣敢拿项上人头做担保。”
段傲阳与林绯叶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只是这个结果却是有些出乎他们的意外。
“下去吧。”段傲阳有些失神的说道,接着陷入了沉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位高手又就是是谁?
大殿之上只剩下段傲阳林绯叶等四人,墨源上前说道:“仵作的话证实了段水兰确实说了谎,那么从段水兰下手去查,就一定能抽丝剥茧,找出破绽。”
“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这个高手究竟是谁,想必公主一定还活着,只是有可能已经被带出了皇宫。”墨源皱了皱眉道,“此人能躲过宫中那么多人的耳目,能在如此严密的巡逻中逃脱,想必此人的背景一定不简单。”
墨源的话让林绯叶和段傲阳一时间都陷入了沉思,因为他们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能符合以上的所有条件。
站在一旁许久未出声的墨桓道:“皇上,会不会是宁王妃的余党,有没有可能是武林盟主那边的人,江湖上的人最是意气用事,可能不甘心自己多年的计划功亏一篑,特来宫中报复寻仇。”
段傲阳沉默了良久,摇摇头道:“不大可能,如果真是江湖中人,明知今日这样的日子宫中会加强戒备,他们怎么会在这时。冒这么大的风险进宫。”
“而且就算他们真的有再大的本领,但既为江湖中人,那么在宫中行走,定会显得格格不入,又怎么会没有一人察觉?”段傲阳摇摇头,否定了这种说法。
大殿陷入一片安静,关于此事的搜寻方向,仿佛陷入了僵局,一时之间找不到解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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