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心脸红红的,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白白让林绯叶等了这么久,她觉得似乎不太好,于是说道:“要不我先去寻他吧,他肯定就在这不远的地方,一下就能找到的。”说完便转身要去寻。
林绯叶被这姑娘的心急逗笑,急忙伸手拦住她,说:“晚些时候再看也没事儿的,何必特意去寻他呢?总是瞧不见他,倒算作是我和他之间没什么缘分罢了。”
听了林绯叶的话,许婉心停住了脚步,眼神依旧是飘忽不定,东张西望。
林绯叶笑笑,看见许夫人一直在往这边观望,似乎很是担心自己会对她的女儿做些什么事情,便挥手让她离开:“去吧,你娘一个人在那里,至于你的心上人,找着了便带过来见我便是了。”
许婉心听着,也回头看了看许夫人,许夫人正对着她挤眉弄眼的,她心里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等到许婉心走得远些了,沈姝轻轻的笑起来:“娘娘从哪里寻来这样水灵灵的小姑娘?看上倒挺不错的人。”
林绯叶看着她的背影也露出笑意,十分同意沈姝的观点:“哪里是我寻来的,本是臣子有意要塞进后宫的姑娘,但这姑娘没那意思,一心寻找自己的如意郎君,干净纯真却又不失礼数脑子,我喜欢这样的人。”
第一次见面还本以为这样家庭长出来的女儿会一心想要攀龙附凤,却不想也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所以林绯叶对她很是有好感,对她的婚事也格外的上心。
若是非要说这其中有什么私心的话,那便是让许夫人的愿望早日落空了吧?毕竟有人整天对着段傲阳虎视眈眈,总让她觉得不太开心。
“我的意思是说,娘娘,你不觉得她像是年轻时候的你吗?”沈姝低头,想起她当年一次见到林绯叶的样子,坚决果断,救她于苦海的女人,那样的恩德,她这辈子怕都是无以为报了。
“嗯?”林绯叶没想到沈姝会这样说,侧头有些惊讶的望着她,而仔细想起来,似乎还真有些像。
“同样对一切都抱有热忱,虽然感觉很柔弱,但是骨子里却是坚韧得很。”沈姝将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
林绯叶听着低下了了头,嘴角一抹浅笑:“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啊。”
对于林绯叶而言,相比从前,她更喜欢现在的自己,岁月即使使容颜苍老,但也会留下许多珍贵的东西。
从前她年轻气盛,总想着要复了自己的血海深仇,幸好运气不错,遇着了段傲阳,磕磕碰碰走到今天,也算是难得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林绯叶发现沈姝说话有理有据,倒是和自己很合得来,脑袋又很聪明,看来自己当初是救了一个宝贝啊。
不过闲谈的日子并不久,林绯叶贵为皇后,不少女眷都上前来想要讨她欢心,想着也许以后能够借着她多在段傲阳面前露面。
林绯叶对于这些人本是疲于应付,可是有得拿出国母的气概,只能笑着听她们谈天说地。
几个女眷得不到林绯叶的回应,竟各自成群摆谈了起来,正聊着最近京城什么花色的衣裳最好看的时候,她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想要找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人。
一抹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一闪而过,林绯叶有一瞬间就愣住了——那是谁,怎么会如此的熟悉?难道是许久的旧相识吗?
在看去那背影一点点的向着另外的方向走去,与林绯叶渐行渐远。
林绯叶看得急了,她的心弦微微的波动,她提起袍子,扔下说得开心的女眷们,想要跟上去一探究竟,却让身后的沈姝一把抓住:“娘娘您要去哪儿?”她问。
林绯叶想挣脱她的手,却是无果,急急忙忙的回头想再找到那个人,却早已不见了踪迹:“只是好似看见了熟人,想过去一聚。”
“使者们都过来了,娘娘你冷静些!”沈姝语气急切,说完便放开了林绯叶的手,。
林绯叶回头,果然看见各国的使者正想自己走来,神色认真,应当是来问候国母的。
她又回头,企图再次找到那个背影,可惜不过眨眼的功夫,那背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再寻不着踪迹了。
犹豫间,使者们也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齐齐行礼问候。
沈姝扯了扯她的衣角,这会儿也知道眼前事最要紧,连忙收拾好了神情,重新坐会了座上,脸上是完美的笑容,一一点头示意。
使者们的问候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都夸奖了一番林绯叶的美貌与才情,皆是敬佩的意思。
等所有的使者都说完了,林绯叶这才有机会可以休息一下,不过她心里还惦记着沈姝,便问:“有发现了吗?各国的使者都已经过来请了安了。”
沈姝摇了摇头,她也是一个一个仔细的观察了,可是没有一个是让人怀疑的。
林绯叶看了,心中多少有些失落,若不是在他们手中,安儿究竟又在哪里呢?
“娘娘可知道挟天子以令诸侯?”沈姝突然问道,面色严肃。
“怎会不知道?这是兵家常用…”林绯叶心思还在观察使者身上,听她说起便随意答道,可是话说到一半,脑中灵光一现,她回头望着沈姝:“你的意思是…”
“是了,娘娘,正是像你所想的那样,我本以为别国绑架三皇子可能是有什么企图,可是今日看来,应当不是了。”
“那是什么?用得有缘由吧!”林绯叶追问道。
“要挟,娘娘,三皇子恐怕是他们手里的筹码,用这筹码来要挟皇上,要挟大轩,”沈姝认真的解释:“我一早就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大轩现在是中原大陆上最强盛的国家,恐怕没有谁能够攻打我们,但若是某个小国国家内乱,那让大轩出面镇压便是再好不过得了,而大轩为什么要帮助他们呢?这就是三皇子的作用了。”
林绯叶听得心都凉了半截儿,只觉得段清安命苦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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