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景宁给关老爷子打了个电话。
关老爷子自然担心得不行,接到她的电话后,得知一切平安,这才稍微感到放心。
景宁又关心了几句他的身体。
老爷子如今倒是想得开,毕竟平生最遗憾的一件事如今也已圆满了,于世间再无什么挂念。
且景宁嫁进陆家,对于陆景深他也很放心,因此虽然身体不好,但心情倒比以前开阔很多。
景宁听着他在电话里开朗的笑声,也不由弯了弯唇角。
“外公,那您好好保重身体,等我回来再来看您。”
“诶,好,你也是,照顾好自己,那姓陆的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跟外公说,外公帮你揍他。”
景宁不由笑出声来,点头,“嗯,我记下了。”
刚挂完电话,转头就看到陆景深在苏牧的陪同下走进来。
许是听到了她的笑声,他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景宁挽了挽唇,说道:“外公打电话过来,说你要是敢欺负我,他就帮我揍你。”
陆景深哑然。
后面,苏牧难得抓住机会卖一次乖,连忙说道:“总裁哪舍得欺负您呢?疼您都来不及,更别说欺负了。”
陆景深语气微沉,“苏牧。”
苏牧顿时一凛,连忙闭嘴,不敢再开景宁的玩笑。
景宁见状,轻笑,“你检查得怎么样?没别的问题吧?”
陆景深淡淡道:“没事,已经好多了。”
他的伤在胸口的重要位置,当时已经伤及脏器,因此现在除了每天换药,还要定期查一下内里的愈合情况。
景宁闻言,点了点头,看时间已经不早,便放苏牧安排午餐。
吃完饭,两人睡了个午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景宁想起之前交待给张泉的话,也不知道那边进度怎么样。
大约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她才刚这么想起,张泉就打电话来了。
刀疤明天下午会到龙争虎斗,如果想要找他,那个时候去就可以。
景宁表示收到,挂了电话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陆景深。
陆景深沉吟了一下,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景宁皱眉。
“可你的伤……”
“无碍,毕竟我们是去谈事,又不是打架。”
景宁一想,也是。
陆景深现在已经能走动了,连靳家的生日宴都能去,去一趟龙争虎斗应该也没问题。
毕竟正如他所说,他们是去心平气和的谈事,又不是打架。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敲定下来。
下午,景宁闲来无事,带着陆景深下楼散步。
陆景深虽然现在伤势好了很多,但毕竟不是小伤,医生虽建议他适量走动,却也不能运动过量。
因此,他是坐在轮椅上出门的,由苏牧在后面推着他。
墨楠自然也一起跟着,四个人下了楼,在楼下的草坪上转了一圈。
景宁嫌无趣,记起自己以前在F国的时候,龙团的飞车总部离这里不远,一时不由心痒难耐。
她提议道:“陆景深,不如我们出去转转吧?”
陆景深挑眉睨她一眼,嘴角含笑,“想去哪儿?”
“附近有个地方我很熟悉,我们去那儿转转。”
看出她眼底的期待,再加上这段时间自己受伤害的,她也只能在医院里陪着自己,想来也是闷了。
于是陆景深便点头答应了她。
景宁见状,开心不已,当下便招呼墨楠和苏牧陪着他们一起出去。
离医院不远的地方是一个老旧的车厂。
厂房很大,后面有一大片宽阔的空地,连接着一座被人开发过后的山,都很偏僻,附近没什么人。
她还记得,以前自己跟飞车团的人在这边的时候,这边人还是比较多的,没想到只过了几年,变化就这么大。
自从龙团内部分裂,飞车团也渐渐散了,如今这边已经没什么人,全部空置下来。
景宁带着陆景深走在熟悉的路上,看着山上那一条条跑道,微微眯起了眼。
“景深,你猜这是什么地方。”
陆景深看着面前铁灰色的建筑物,以及后面那交错纵横的跑道,淡淡的道:“龙团飞车部。”
景宁打了个响指。
“猜对了。”
她以前的身份,陆景深已然知道,墨楠如今已经她的亲信,自然不必隐瞒。
而苏牧是陆景深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因此也有所了解。
这样一来,大家听到她的话,竟都不觉得有任何意外。
景宁带着他们往里走去,进了大门,里面是一个大操场,前面有一排排铁灰色的房子。
冰冷的建筑物耸立在平地之上,无端给人一种冰冷的压迫感。
景宁感叹道:“那时候我才到F国不久,孤身一人举目无亲,又刚巧出了场大事,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
如果不是龙团收留我,只怕那时候我就已经走投无路了,自然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想到这里,她的神色微微恍惚了一下。
陆景深深目看着她,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她的手。
“现在你有我。”字<更¥新/速¥度最&駃=0
景宁回过神来。
她偏头看他,下午的阳光有些稀薄,照在男人的身上,无端给人一种安心的暖意。
她笑了笑,重重点头。
“嗯,还好有你在。”
几人继续一起往里走,墨楠和苏牧虽然大致都了解了她的经历,可毕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目光都有些新奇。
龙团的人虽然搬走了,但这里以前经过改建,所以有许多东西还是没有搬走。
景宁给他们一一介绍着,会客区,休息区,训练区,还有娱乐区等等……
龙团很大,飞车部只是其中的一个堂口,其余的他们并不参与。
也正因为如此,当龙团内部开始分裂的时候,飞车部才能从中摘离出来,很轻易就脱离了总部的掌控。
苏牧看着那里面以前训练后的痕迹,感叹道:“早就听说顾家三公子虽然是个私生子,但也是人中龙凤,在国外一直发展得很好,却没想到竟是在做这样的事,果然人不可貌相。”
景宁笑了一下。
“他算什么不可貌相?满脸都写着野心和精明,哪里不可貌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