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满上,都满上。[((八〈一小<说{网 w]w)w].]来,再干一杯。”
金陵的天字第一号地牢,不同于整个过于阴森的环境,唯山领着一伙人陪着唐堂喝着小酒,吃着小肉,唱着小曲。
本来还想装不认识的唐堂,被唯山那句“你妈贵姓”彻底给打败了,得,自己最爱问别人的问题他都知道,哪里还敢装不认识了。当下,一张白脸刷刷的就变了表情,两簇贱贱的眉毛轻轻的抖动,一张圆溜溜的眼睛开始如兔眼般变得通红。整个人那叫一个深情款款啊,倚着铁栅栏,一双白手弱柳扶风般的伸出来,朝着唯山动情的摇摆。终于,在所有人忍耐的极限中,说了出来。
“欧巴,救人家出来好不好?”
呕,一伙人就在栅栏外面扶着墙头一阵疯狂的呕吐,唯山边吐边回头说道:“我擦,唐堂,你怎么变得这么骚了?真受不了你了。”
唐堂撒完娇的后果,就是唯山直接要来了钥匙,打开了牢门,顺便差八戒买了一桌子酒菜,准备来一个把酒诉衷肠。
对于唐堂,这位原来的金陵大学的高材生,他是非常的佩服的。不仅仅是这厮的极为不要脸,更厉害的是这次犯事的结果让唯山不得不竖起了大拇指。
这厮果然点背啊,吃烧烤的时候,和老板有了争执,其实总共也就吵了三句话,那老板就光荣的归西了。后来法医检测结果说是突性心肌梗塞,是在吵架前就的。本来就觉得自己冤枉的唐堂,立马大呼冤枉,可家属立马不干了。李局鉴于现场有点混乱,况且唐堂进局子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一次也不多。于是乎,就被送了进来。
唯山喝了一口酒,说道:“不对呀,按理说关几天就放你走了,怎么还被送到这天字第一号来了,不是前面的拘留室啊。”
正在撕咬一只大烧鸡的唐堂没有回答,坐在唯山旁边的朱子明倒是替他说了,“还不是这厮实在是烦人的很,一天到晚这嘴就管不住,一直的唠叨个没完,李局受不了了,这才下令把他送到这里反思几天,顺便看他能不能说动他旁边牢房内的狱友,如果能让他认罪的话,就放唐堂出去。”
听到这话,唐堂放下还在斗争的烧鸡,很是一本正经的感慨道:“这哥们绝对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想我唐堂,凭借一条三寸不烂之舌,秒杀过多少江湖好汉,什么巷口内的泼妇大妈团,哪个是我的对手了。没想到啊,这哥们任凭我日夜唠叨,就是不回骂一句,牛气得很。”
“这里面谁啊,犯的什么事?”听到这个,唯山倒是有兴趣了。永住金刚说满监狱就他身上的杀气最重,若是能度化他,将是无上功德。这可是气死唯山了,让你们四个是来找小弟的,什么度化苍生,干啥玩意呢都?难怪毫无进展,还被唐堂给就缠上了,小爷要给你们一个差评。
八戒拍拍这位的纯钢牢门,很是赞叹的说道:“当街杀人,十四条人命,死于他手,他还说自己是替天行道,罪不该死,还说我们警察是吃闲饭的。”
“你们警察难道不是吃闲饭的吗?”一个威严的却又充满沧桑味道的声音隔着牢门传了过来。“小家伙,赏晚酒喝如何?”
唯山制止了暴怒的八戒,很是玩味的说道:“好啊,不过你怎么喝得到呢?”
“你顺着牢门上那条小孔倒进来,我就能喝到了。”
唯山闻言,果然是搬着一大缸酒,出了唐堂的牢房,走到隔壁的牢房门口,门上面果然有一个一指宽的小口,唯山拿眼睛往里面瞄了半天,只看见一双黑幽幽的大脚,出现在眼前。便是喊了声:“那您可接好了。”
就看见一张大嘴张的老大,周围全是杂乱的毛,看不清这人的样子。搬起一缸子酒,运足了力气举起,就顺着小口倒了下去。
咚咚咚,这人果然是个海量,唯山也是有心试他一试,愣是将一大坛子酒倒了个底朝天才停。半晌这人的声音才慢慢传了出来,一阵的满足。“哇哈哈,爽,真是爽,你这小家伙大方,燕子坊出品的老酒眼睛不眨的就赏了老汉一坛。哈哈,多少年没尝过这个味了,哈哈哈哈哈,过瘾啊,过瘾。”话音落,扑通一声,却是摔倒在地,醉了过去。不一会,震天的呼噜声就响彻牢房。
唯山到底是离开了公安局,唐堂嚎啕大哭的愣是将唯山的裤腿给打湿了,他是个聪明人,早就看出来唯山今非昔比了,看看朱科长对他的态度,完全都是当领导供着的。有这么好的一个狱友,自己要是不用用,能对的起这张妙嘴嘛。于是乎,在唯山灌倒了那个杀人犯老汉之后,就开始胡天吹地,妙语连珠,对唯山那叫一个阿谀奉承,谄媚至极。唯山心里明白得很,想靠小爷的关系走出牢门,倒不是不可以,话说小爷也是要收下你的,还有那个醉酒的老汉。
出了地牢,才现天色已变暗,好嘛,居然跟唐堂扯了一天的皮。打了老许头他们先回去,小爷还得等等柳姐。至于唐堂的事情,他倒是给朱子明打了个招呼,放他出来不是不可以,但是得等小爷准备好了才行。
至于准备什么,朱子明很知趣的没有问,刚才在地牢的时候,他可是看得十分清楚,陛下的眼里有金光闪过,作为早期被召唤的仙家,他可是清楚陛下眼里放金光的意义,一定是有大鱼上网了。
唯山很满意的打走了一众手下,看着月上柳梢头,自顾自言道:“呵呵,三藏,呵呵,闻仲,你们都逃不出小爷的手心的。”
“唯山,站在那里干什么的?等着急了吧。”柳姐的声音从一台阶上传来,一头松散的乌黑的秀随意的绑个马尾,整个人穿着依旧穿着工作的制服,只是衬衫的有两个扣子解开了,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和脖颈上那串漂亮的项链。
看见唯山呆呆的盯着自己的脖颈看,羞涩的笑道:“傻子,往哪看呢?”
唯山讪讪的一笑,指着那串项链,问道:“那项链似乎很眼熟啊,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啊?”
柳如雪走下台阶,突然伸出手,将唯山身上的衣领弄轻轻地抚平,温柔的如同亲密的恋人一般。唯山不经意的后退了一小步,稍稍的拉开些距离,有点不习惯的说道:“那什么,柳姐,那个你看我去你家要不要换双鞋子,我这人字拖,毕竟有点。。。。”
柳如雪看他往后退了一两步,脸上倒是涌现出了一丝丝的哀愁,唯山,你就这么不情愿靠近我吗?
听到唯山的问话,却是莞尔一笑,“都在车上呢,我们走吧,我妈都准备好晚饭了,这会儿该等着急了。”
上了柳姐的车,接过柳姐递过来的鞋盒,唯山就在心里犯嘀咕了,这不会是早都准备好的吧,只是不知道让我上她家做什么去?还说柳阿姨要见我,这是绝对不能信得,柳阿姨自己也算是熟得很,回回蹲局子的时候,都能碰到柳阿姨给柳姐送饭,自己有时也能蹭点。
唯山是抱着一身的紧张,做好了被柳阿姨扫地出门的打算跟着柳如雪进了家门的。
咔嚓,一拧开大门,唯山趴在门边跟做贼似得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瞄着,这目光所及之处,分明是三双眼睛在仔细的打量着自己。柳如雪好笑的拍了一下唯山,说道:“干什么呢,进去啊。”
我这不是害羞嘛,头一次来你家,我好意思往里面进吗?刚才可是看的清楚了,除了你爸妈,那里面分明都有一个男人了吗?还是那天所见的金丝边眼镜男,好像是追你的那个。我进去,算哪门子回事啊。
还准备在门外在磨蹭一会,柳姐直接上手,拉着唯山的手,在唯山“唉唉唉唉”的叫唤声中愣是把他拉了进去。砰地一声,关闭了房门。
唯山以前是和柳姐住一个小区,那小区也是大得很呢。柳姐家住的是单元楼,自己住的是小平房。不在一个层面上好不好。
进了门,先是跟柳叔叔和柳阿姨挨个打了招呼。只是气氛有点奇怪啊,在教育局上班对谁都客气的柳叔叔
冲自己笑着打招呼就算了,怎么一向对自己没什么好感的柳阿姨也冲自己笑了。当然,那个金丝眼镜男对唯山是满脸的警惕。话说,小爷就是比你帅了,怎么样。
将自己买的一些礼品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坐下后。柳阿姨立刻勤快的端上碗筷,招呼唯山快点吃饭。
“这个,阿姨,这个,我自己来,自己来就行。”今天绝对反常,柳阿姨一脸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柳姐则低着头扒拉着饭。
“唯山啊,听说你最近财了。”柳阿姨开腔了。
“额,没有没有,了点小财,小财而已。”
金丝眼镜男倒是腔了,“是吗,不知道到你了多小的财啊,十万,还是二十万啊。我是银行的主任科长,你的小财差不多和我两个月的工资持平了。”
唯山不动声色的夹着菜,笑道:“是吗?银行的工资这么高啊,看来多读点书总是好的,当个小科长都能领二十万的工资,佩服啊佩服。”
金丝眼镜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在他看来,唯山这种人绝对是个**丝暴户,乡下的苦哈哈,没见过多大的世面。二十万而已,自己随便收个红包都比这个数字大。而且,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真当这是自己的家啊,从进屋到现在嘴都没停过,这一会儿都吃了两碗米饭了,喝了两碗汤了,都不怕撑着。柳阿姨也真是的,这种人赶走就行了,怎么还能忍到现在呢?
柳如雪看到唯山吃饱喝足了,看到眼镜男愈自得的眼色。偷笑一声,清了清嗓子问道:“唯山啊,我听说你前几天还和市长签协议了,听我们局长说是十亿的投资啊。好像是关于买下玻璃厂那件事,电视上都播了好几天了。”
这话一说出,柳阿姨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看向唯山的眼神,唯山明显的现跟自己的丈母娘看向自己的一样。我擦,这不是要小爷当女婿吧。那怎么行呢,赶紧闪人先。
胡乱的抹抹嘴,看了一眼有点惊讶的眼镜男,冲着柳如雪笑道:“没多少钱,十亿而已。算不上什么。”又拿出手机胡乱地看了一眼,继续说道:“那啥,柳姐,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家了,我老婆估计也该等着急了。那啥,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改日再来。”
柳阿姨听说唯山要走,倒没有挽留,而是拉着柳如雪愣着将唯山送到了小区底下,很神秘的说了一句:“对我女儿好点啊。”就匆匆的离开了,只留下尴尬的唯山和娇羞的柳姐。
这句话的含义再明白不过了,分明就是要将柳姐嫁给小爷的节奏啊,只是小爷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状况。
“柳姐,你对阿姨说什么了,我总感觉今天怪怪的。”
柳如雪却是大胆的看着月色下的唯山,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得人真是慌。鼓起勇气的说道:“我给我妈说,我有了,是你的。”
“你说啥?”
吧唧一声,柳如雪大着胆子的吻了唯山一下,捂着脸快的跑回去了。
柔和的月色下,一个少年郎捂着被亲过的嘴唇,看着空气中渐渐涌现的雾气,很是悲怆的喊道:“你们都是在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