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石嘉说得不错!别看现在谣言传出了石嘉娶了石虎之女要对汉人不利,可这毕竟是没根的事,还只是谣言,还不确认呢!
石嘉如今还不是白身一个吗?先前他的名声又这么地好,万一杀了他,真是杀错人了,那不是真的声名扫地吗?而且石嘉在闻喜经营这么久,杀了他,要为他报仇的人可不少呢!这就得让人好好地掂量掂量了!
故,在电闪雷鸣的瞬间,起脚欲踢石嘉的人不得不是把脚给收了回来,他表情复杂地看着石嘉,一时半会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时有人发出声来了:“是啊!他说得不错!他一首陋室铭不正表明了他的态度吗?要是没确定的话,就乱来,一旦害了他,被证明是胡虏的诡计,那可就错杀好人,以后会毁了这一切的!可不能乱来啊!”
立即是有人应道:“是啊!没有错!我听说裴氏和卫氏以及薛氏与石嘉的关系都很好!这些可是我们冀州的望族啊!连他们都和石嘉的关系好得不能再好了!真动了石嘉,石嘉是要害大家,这就没什么,可不是吗?那就是大难临头!裴氏和卫氏可不会放过的!”
裴氏和卫氏怎么说也是冀州的望族,要是得罪两大氏族,哪怕是这些人中是出于名门望族的,可家族也不会再庇护他们!
现在人们是东张西望的,可不是吗?这其中可没有一个是裴氏和卫氏的人啊!吴冠和这两大氏族关系可不错呢!要是真出事,两大族不可能不派人来的,可问题是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呢!这不说明了问题吗?
有人停了下来,那么其他人自然也是不敢乱动的,他们也是停止不前呢。
石嘉当然知道他给了卫氏和裴氏军械,这么大的利益,两大氏族不可能忘恩负义,况且石嘉又给了卫济和裴靖二人看了,晋朝委任他的诏书,这更不敢乱来了。两大氏族便是抽身事外,是多么正常了。这也是石嘉敢来的原因之一。
石嘉听前面所说话的人声音并不知道是谁,可后面说话的人的声音,石嘉是很熟悉的,因为这个人曾经帮过他和石英!
对!没有错!就是林羽!他出现了!这一定是石英的吩咐!还别说,林羽现在说出这一番话来对石嘉的帮助是很大的!林羽和另一个人是一唱一和的,就会让人心生害怕,不敢乱来。
石嘉其实很想知道和林羽唱和的人是谁,不过现在他可不适宜睁开眼,他还得继续当作没事人一样地端坐着。
人们只是围着石嘉,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上前去动石嘉一根毫毛。也有人把目光移向了吴冠,似乎在用眼睛说着,我们都是你请来助拳的,现在该怎么办,你就发个话吧!
很简单,人们都是想要推卸责任的,谁也不会真心拿命来相搏的,更是爱惜自己的好名声,也不想毁掉好名声呢。
吴冠当然清楚,人心本就是极其自私的,到了这危险的关头,只能是靠自己了。他也没有什么好责怪这些人的,人性如此嘛!
吴冠便站了出来,他说:“石嘉啊,你真的是这么爱刘媛吗?我看不信!而且你娶石英这一件事你要自证,现在我倒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是不知你能否办得到!哼哼!”
吴冠笑得很是阴险,石嘉一看,就知道这所谓的能否做到,一定很不简单!
他便是沉住了气,就看吴冠又继续有什么的说法呢。吴冠是拿出了一个药丸来说:“这是我独门所配制的药丸,此药丸是有着极大的功效,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活地被折磨不成人样!不知你可敢吃下去?”
吴冠说着便是举着药丸,好向石嘉能看个清楚,这个吴冠是黑色地,可是却在阳光之下又闪着异样的光芒。
吴冠为了突出此药的可怕,他又说了:“我这颗药丸是用毒蛇和毒蝎等毒物的毒混在一起,制造而成。一旦入人体内,人不肠穿肚破,是死不了。在这一过程中,可是要受尽许许多多的痛苦呢!你可敢承受?这世上可没有一人能承受得了的哟!”
吴冠说着,一双眼睛凄厉地直视着石嘉,像是想把石嘉的五脏六腑全部都看穿一般。
石嘉睁开了眼睛就感受到了吴冠那带着挑衅的目光,他不由是一笑,他可不怕呢!他便是站了起来,拍了拍灰尘,然后说话掷地有声:“给我!我吃下去!”
吴冠一听,他就立即是把药丸扔给了石嘉,就看石嘉是不是说到就做到,因此,目光没有离开过石嘉一星半点。
石嘉接住了吴冠扔来的药丸,一情节嘴,仰脖就把药丸给吞了下去,他还把带来的水拿出喝了一口。
发生得实在太快了!太忽然了!人们都以为石嘉是会考虑很久,会说一大套的废话然后才吃下药丸,可没想到他连一丁点犹豫都没有!
他们又怎么知道石嘉的心啊!石嘉知道他要吴冠能与他站在一起,能让他整合汉人的坞堡,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他最心爱的人还需要吴冠去救,前面的一个理由不要也没什么,可后面的那个理由却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啊!
静!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人们是大气都不敢出地就盯着石嘉,就看石嘉是有什么反应了。
“呃!”石嘉顿时只觉得腹部是一阵阵的绞疼呢!他额头上的汗是如豆般涌了出来!
石嘉紧咬着牙关,他在撑着,撑得很难受,他看着吴冠,想出声,却发现因为太疼痛了,很难发出声音来了,只能是呜呜含糊不清的声音:“救她!救刘媛!”
由于石嘉是重复了好几遍,吴冠当然是能听得见,他也不理会石嘉了,他便是飘飘然地就去到了刘媛那里,他为刘媛把脉了。
石嘉一见,他不由是松了口气,这一口气,一过,那石嘉可就危险了!他原本就是想要见到刘媛没事,现在既然能得到救治了,他绷着的神经在这一刻也就松懈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