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个凡络就来气,顺手抄起一旁的空杯就扔了过去。
“你还说!若不是替你挡火,本帝怎么会被不言那小子盯上?!”
天地良心,他对跨族交配真没什么兴趣。
圣殿的针对是有,可看在栾瑾的面子上也是无伤大雅,左不过,是不言那口气咽不下。
“朕……朕知错了。”敖赐的语气还是遗憾,但看着凡络那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心中的不甘也消了下去。
反正,这也不是他头一回吃亏了,比起这个,他身为一国之主,更关心的是——
“那,不言今日会来么?”
凡络也说不准,“谁知道呢?往年都是派两个使者了事,可今年殿下在,这就不一定了。”
敖赐叹了口气,莫名有些心慌。
……
既是盛典,在京的大小官员也都携家属进宫庆祝这一日。
大街上的舞龙游行,河边的百姓放花灯,若说这一日,百姓的热情显然更高涨。
栾瑾做回了大祭司,自然在受邀之列,却被两人硬是要求一同前往,不允她单独行动。
却不想,马车才停下,就被拦住了去路。
“车内的,可是御王殿下么?小女子乐颜,前来多谢殿下到救命之恩。”
这声音清脆,在人人谨言慎行的皇宫显得愈发突出,远近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车内,封珩一脸看戏的样子,也没有出声,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夜挽白权当没理会,一脸深情地看着栾瑾,眼底的温柔似要将人溺得发腻。
外头赶车的是清培,他一脸严肃,抱了抱拳,“很抱歉,这位姑娘,我们王爷并没有见过你。”
“你,哎,你让开……认不认识哪是你说了算!”她穿了件鹅黄的宫装,玉镯珠钗叮当响,衬得她声音愈发清脆。
“哎——”封珩长长地叹了口气,玩味不减。
“你听到没,御王殿下在呢,快让开!”
乐颜的侍女拉了拉她,压低了声音,“小姐,我们先进去吧,大家都在看呢。”
“起开!看便看,本小姐是见不得人了还是怎么?”她拢了拢披帛,神情愈发骄纵。
那侍女见劝不听,只好使了个眼色让人去喊乐裕。
只是,今日如此繁忙,乐裕又是帝王身边的大红人,请不请得来还是一回事。
“怎么,不解释解释?”外头的乐颜还在交唤,里头的封珩也不打算放过他。
“你很吵。”夜挽白皱了皱眉,“跟她配。”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车外的人。
“别,可千万别,小爷我消受不起。”他五官都皱了皱,尽力诠释着嫌弃。
夜挽白也不搭理,看得栾瑾愈发不自在。
她清咳一声,捞起一旁矮桌的银面覆上,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封珩见状,暗骂了一声,介意他这般不作为,“你便由着我阿姐对上那泼妇?”
“你不懂。”夜挽白开口,很有经验的样子,“这个时候,我需要避嫌,虽然并没有什么嫌疑。”
封珩“啧”了一声,心底自然也是信他的。
就他这冷淡性子,别说救人了,补一刀的可能都更大。
不过,他严重怀疑这人是享受被阿姐保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