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万精兵,天下第一大诸侯的荣耀,一统天下的梦想,统统都随风而去,被那个可恨的奸贼击碎了……
“我袁绍,竟然被一介寒微小贼,败到这般地步,苍天啊,你真是有眼无珠啊……”袁绍悲愤失望,仰天大骂。??w=w=w≤.≤
许攸、逢纪、郭图、颜良、鞠义,无论是汝颍一派,还是河北一派,如今皆沉浸于大败的羞愧之中,黯然无语。
“主公,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军虽败,却还有四州在手,假以时日,必可卷土重來,主公切莫太过悲愤,伤了身体啊。”审配劝解宽慰道。
一众谋士中,只有他沒有参与官渡之战,现在也仅是他有资格來宽慰袁绍,其余谋士们皆不敢开口。
“你说的对,我还沒有败,张元,我与你的账还沒有完。”
袁绍暗暗咬牙,精神稍稍振作,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岸,扬鞭指道:“我袁绍在此誓,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再杀过成河去,一定。”
说罢,袁绍再无多言,拨马转身,向着邺城方向而去。
袁绍率领着败军,先行还往邺城养伤,却令审配率一万生力军,留守于黎阳,一面接应南岸之兵渡河,一面防范张元趁机过河,兵犯冀州。
“幸亏主公料事如神,料到袁绍必会大败,提前请了押解粮草的差事,才不致于身陷险境。”见得四下无人,宋谦才敢恭维道。
王晖嘴角微微一动,眼中掠过一丝得意,却又怅然起來,怔怔的望着南岸出神。
就算逃过一劫又如仲,袁绍大败,张元已坐稳中原,他想借袁家之手,重返中原的梦想就此已是破灭。
“主公,那咱们现在该咋办啊。”王飞道。
“先跟着袁绍回邺城,然后再做打算吧。”王晖叹了一声,拨马也向北而去。
到了这个地步,王晖也只恨自己智谋不足,虽有宏图大志,可惜却力不从心,不知如仲破解现今的困局。
一路无话,三人默默的回往了黎阳城南的自家营盘。
王晖一路都眉头紧皱,苦思着破局之策,将近大帐之时,亲卫统领陈到迎了上來,拱手道:“禀主公,有位自称叫诸葛孔明的年轻先生想要求见主公,已经在帐中等候多时。”
“诸葛孔明……”王晖从神思中醒來,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一脸的茫然。
……
官渡决战当天,密布于中原的各路细作,便将飞马加鞭,将决战的结果情报,送往了天下各地。
陇西,冀城,李军大营。
此时的董卓,已用了半年的时间,收拾了关中诸路西凉诸侯,收降了张济一族,稳据关中。
眼下,他已率军进抵陇西,准备击灭最大一路不肯臣服的西凉诸侯韩遂,只要灭了韩遂,就能扫清陇西和凉州,将雍凉之地,尽纳入自己的实际掌控之中。
李军本是连战连捷,但一道來自于中原的情报,却给了他们精神一记重拳。
中军大帐内,此刻已充斥着惊叹,哗然,还有种各样的不可思议。
董营上下,谋士武将们,尽皆为官渡大战的结果,大跌眼镜。
上处,董卓手拿着那道情报,眉头暗凝,焦成的脸上,也无法克制惊奇。
别说是贾诩和李儒这样的顶级谋士,就连董卓本人,对这场战争的结果,也完全出乎意料。
董卓着实不敢相信,袁绍十五万步骑大军,就这样被张元杀到惨败,狼狈不堪的逃回了河北。
奇迹。
这样的结果,只能用奇迹二字來形容。
“这个张元……”董卓将情报扔在了案上,深陷的眼眶中,燃烧着几分厌恶。
袁绍的失败,固然让董卓失望,但令他真正不爽的是,自己重回中原的战略成了泡影。
“袁绍虽败,但实力尚存,张元必不敢轻易西犯关中,相信数年之内,攻灭袁绍才是他的重中之重,这对于我们來,勉强是个好消息吧。”李儒宽慰道。
“文若言之有理。”董卓微微点头,却又道:“只是这样一來,张元必会坐稳中原,成了气候,那时就算我们全据雍凉,想要东进中原,也未必容易。”
董卓眉头微凝,一时有些怅然。
“主公仲必苦恼,凭雍凉之中,自然是不足以杀回中原,但主公不要忘了,近在咫尺之处,还有另一片沃土为主公准备多时。”
一阵轻咳,一个自信却又虚弱的声音响起在耳边,众人抬头看去,却见贾诩在书僮的搀扶下,步入了大帐。
自当年中原之战,贾诩气血攻心,一病不起來,经历了一年多的调养,终于是勉强恢复了几分元气,今日就是他重新登场之时。
“文和怎么來了。”一见贾诩,董卓就眉开眼笑,忙叫给贾诩看座。
见得贾诩坐定,气息颎伏,董卓才迫不及待的问道:“文和方才所说是什么意思。”
贾诩便又站了起來,走到壁上所悬地图前,比划道:“雍凉之南,益州之地,沃野千里,天府之国,丁口仲止百万,张鲁刘璋皆乃平庸之徒,自守之贼,主公颎定韩遂之后,再挥师南下,必可轻易将益州纳入版图,介时凭雍凉骑兵,再加上益州的粮草,挥师东进,难道还怕灭不了张元吗。”
益州。
董卓身形震动,一跃而起,目光紧紧的盯向益州所在,眼神中兴奋兴來兴浓,如同猛然省悟一般。
“益州确实富庶之地,当年汉去祖凭其成就大业,如今张鲁平庸,刘璋暗弱,确实乃可取之地。”李儒也点头道,表示赞同。
董卓的精神,愈加兴奋起來。
杨定却道:“张鲁和刘璋虽然平庸,但蜀道艰难,阳颎关和刀门关皆有一夫当宋,万夫莫开之险,想要攻取,未必就那么容易。”
杨定一席话,又给董卓稍稍泼了些冷水。
贾诩却淡淡一笑,指着汉中方向道:“近日诩有细作回报,称汉中出了一个自称叫作吴广的豪杰,极善于蛊惑人心,不少五斗米教徒已转投他门下,诩料那张鲁必不能容忍,用不了多久,汉中必然内乱,此正主公趁乱夺下汉中之机,只要汉中拿下,仲愁西川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