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编，他们要是跳槽也不用萧部长来通知你啊。”方龙在一边提醒道。
“对对对，最近神经有点紧张过度了，怎么了这是？让萧部长反映这么大？”王安兔揉了揉眉心，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他直接暴了粗口：“卧槽，难道是因为那本书？！”
“没错，就是那个叫‘帅到骨子里’的作者写的书。”萧部长面色非常古怪：“这本书，各种数据和丑神的一样，都不受我们控制了，我们用尽了任何技术手段都没办法干涉。另外，我们对比了画质，发现二者的画质都达到像素级精度，保守估计，像素密度超过300ppi的显示器才能勉强展现这种画质。”
“通知胡总了吗？”王安兔关闭了直播，双手交叠支撑在桌子上，这是他思索的时候习惯的姿势。
“暂时还没有，他的直播我也看了许多遍，虽然也找不到什么问题，却也没有太多让人惊奇的东西。”萧部长摇摇头：“所以想着先和你商量下，起码你心里也有个底。”
王安兔双眉紧锁，点头却没说话。
这种情况，的确进退两难，上报的话必会彻底惊动高层，甚至BOSS也会过来。
若真穿越，仙侠组一鸣惊人，会得多到骇人的推广资源。若是被证明造假，有奇幻组前车之鉴，虽不至引咎辞职，节操肯定得掉一地，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也会付诸东流。
“老王，我知道你的难处，依照目前技术条件，高端职业黑客的确有能力夺去数据的控制，视频后台数据我们暂时没办法分析，依我看，作者再次更新前，我们就先静观其变吧。”萧部长知道王安兔不是那种听风便是雨的人，在他确定之前是绝对不会轻易做决定。
“情况恐怕有些出乎我们的预料......”
这时候，方龙滑动平板，放在王安兔面前，指着腾新闻首页推荐，苦涩道：“我刚发现，竟在客户端首页......”
王安兔盯着平板，紧紧锁定了那赫然放大的标题，陷入了沉思。
只见标题名为：哗众取宠抑或一人的绝伦冒险时代？
是啊，究竟是哗众取宠还是一场无与伦比的冒险？王安兔心想着，双手不由握紧，双目之中，透露出一股决心。
只好这样了！
......
世界的另一端，或许是一片虚无。
也或许，和我们生活的世界一样，所有的细节纤毫毕现。
陈小凡手指捻起粘在身上的水滴，凑到眼睛前，瞪大了眼。
他的样子，透过水滴，折射进视网膜。
他的视网膜，现在像个放大镜，水滴内缩小版的他映入眼帘。
湿濡的发丝黏在额头，淡棕色眸子宛如薄雾淡澈的午夜星空，优雅温顺，温暖如玉。
陈小凡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颊，皮肤白皙的像一朵花。
“马个鸡......这才是祖国的花儿呀！”
想想数小时之前，陈小凡还是个干瘦的少年，不由一阵感慨，这修仙真的能彻底改变一个人，而每名修士突破化凡之时，还可改一次容貌与性别，尼玛，整的跟打游戏似的，还得自己捏脸。
不，确切地说，陈小凡其实已经在经过了5天时间。
陈小凡看着自己的变化，心中舒畅无比，同时回想着之前的经历。
古灵仙帝嘟嘟囔囔了好一会儿，才把光影化剑术运转功法传授给了陈小凡。
“喏，你修了我功法，我又传你光影化剑术，从此以后我就是你师父了，修仙道路险恶，你我师徒二人同心协力，同去修仙证道！”
这是古灵仙帝的原话，陈小凡内心是拒绝的。
她只是一缕剑意。
除了一些特殊记忆，譬如那琉焰邪傀乃是与古灵仙帝磨砺剑意时的同伴——负责扮演沙包挨打。
她几乎什么都不记得，当陈小凡一脸期待地问起她小星点界时，她才捂着头一脸痛苦地告诉陈小凡。
“我......我也不知道.....我，我其实并不是古灵仙帝本尊，我无魂无魄无轮回，乃是一缕剑意，我只隐约记得古灵仙帝破界前从本名剑意中分离出一缕，她对我说，我是她为证大道而彻底剥离的三凡化身，但是......她消失前，好像也说，终于可以做自己了，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所以，你才一口一个本帝、本帝地叫个不停。”陈小凡见她如此痛苦，也不想太过为难，于是用类似开玩笑地语气略作之前刻意打压他的报复。
与之同时，继承功法时莫名其妙泪流满面的场景疑惑心头，却也没办法深究。
“哼，本帝就是本帝，我在就像古灵仙帝本尊在一样！”她瞪着眼，带着怒气反驳完却忽然沉默，轻轻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可我终究不是她呀。”
“你就没有自己的名字？”陈小凡其实想说，“特么说好的剑决呢？！”
她想了好一会，才失落的摇摇头：“我一直存在于虚无，剑意苏醒前浑浑噩噩的什么也不知道，仙帝临走前也没告诉我名字。”
“你给自己起一个呗，然后咱们就能愉快地修炼剑诀了。”陈小凡赶紧加快了进度。
“这样啊。”她清澈如水的眼透出一丝迷茫，而后飞快地亮起，兴奋地拍着手道：“呀，我想到了，我生于剑意，又有灵智，我乃古灵仙帝凡尘、凡胎、凡情所化人形，所以，就叫剑人吧！”
“噗通！”陈小凡跪倒在地，一脸黑线：“大姐，不带这么玩的吧！”
随后，他看着一脸无辜物质模样如少女般清纯无暇的她，服了一样叹了口气，说道：“你要不嫌弃的话，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嗯嗯。”那双眼睛中倒影着一整条星河，明晃晃地让陈小凡不敢直视。
“单字白，若不嫌弃可取我的姓氏，陈白，中间添小，陈小白。”
取好了名字，就可以修炼剑术了。
陈小凡不希望浪费太多的时间，干脆以见到她的第一感觉为索引，名字脱口而出。
“陈小白，陈小白，陈小白......”她喃喃重复，越说眼睛越亮。
“好，就这个名字了！以后我就叫陈小白了！”她说着，手兴奋地拍在陈小凡肩膀上，却从中穿了过去。
“呵呵，我兴奋地都快忘记我只能存在于虚无之中了。”她笑的格外开心。
“这是我的识海，我也是意识所幻化。”陈小凡耸耸肩，说道：“陈小白，现在可以传授我剑法了吧！”
于是乎，很快便发生了之前的一幕。
在陈小白无辜少女清纯形象无形的委屈哀求强大攻势下，陈小凡默认了。
一边按照陈小白所讲述剑诀法门修炼，一边在用意念呼出系统界面。
“天泉三脉，切记修炼到三层剑诀以前万万不可冲击，丹田下三焦，掐剑诀的时候注意感应是否微微发烫......曲门注意控制张合......”陈小白不时在一旁纠正陈小凡的错误，俨然一副师父教导徒弟的模样。
剑意所化，对故而剑诀法门运转路线，陈小白一清二楚，虽然不能以身演示，但略有差池她都能及时纠正，只是陈小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她有些恼火，但见识海之中，陈小凡一本正经盘膝而做的样子，她轻抿嘴唇决定看看再说。
此时的陈小凡除了看了下数据外，还在与系统交流着。
“尊敬的宿主，您不可以在识海之中开启直播，虚无之内画面只有黑色，但是您可以开启黑匣时间，黑匣解锁进度百分之一，目前您的黑匣时间为每小时可兑换2.5天时间，超过2小时将失去黑匣效应，若要继续使用则需使用积分购买，宿主是否开启黑匣时间？”
陈小凡受限想到的就是“七龙珠”中的精神时光屋，外面一天里面一年，依照解锁进度换算，全部解锁权限后每小时可以兑换250天，这尼玛日后的修为看起来完全是要依靠时间码上去的。
带着要变成万年老怪物的哀怨，陈小凡点点头，用意识与系统交流道。
“开启吧，老子练完剑术后也该开始直播装b了。”
“徒儿！专心！”
“耳畔”传来一声清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