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后山的小楼里。
李仲易早就等在了那里,大唐的唐王每年都要在书院住上一段时间。
以来书院乃是大唐的根基,而来李仲易每年要跟书院商量一些事情。
书院小楼里,夫子、李慢慢、君陌、余帘还有李仲易在商谈着什么,无名直接推门而入。
“小师叔,你可回来了”李仲易看无名进来,问道。
“恩”无名点点头,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什么事,今天,怎么都在这儿?”无名问道。
“师叔,是这样的,我大唐已经准备了十几年,各国军方城池也渗透了不少,您看我们是不是应该行动了”李仲易说道。
“十年了啊”无名想了想。
“你们觉得呢?”无名看向君陌、李慢慢、余帘。
“师叔,我觉得还是太着急了,目前以唐国的实力,灭一国容易,但是此次面对的是三国啊,要是不能一击而定,唐国必将陷入被动”李慢慢说道。
“师叔,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打一国试试,毕竟灭国之战,没有万全的把握风险太高”君陌说道
无名听着两人的回答,没有任何的意外,毕竟灭国之战,一打不停不下来,到时候要是出现意外,大唐可就万劫不复了。
无名看着夫子,夫子点点头。
“再等等”夫子一言定音。
“仲易啊,虽然大唐现在的实力很强大,但是我们的敌人一样的强大,灭国之战,我们只能保证佛道力量不参与俗世的战争,其他的还要靠你们自己啊”夫子说道。
“当务之急,应该继续渗透各国,同时挑拨国与国之间,国君与大臣。国君与大将、大臣与大臣、大将与大将之间的关系,能收买的收买,不能收买的就把他们除掉”夫子老神在在,说出去的话却很冰冷。
“夫子,这样做不好吧,要是让人知道我大唐形象全完了,毕竟除掉对方的大将不是一种光彩的事情”君陌说道。
“啪~”君陌头上挨了一棍子。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国与国哪来的仁义,以两年为限,两年内除掉三国中的大将和名臣,总之一句话,谁能打就除掉谁,大臣中谁忠心就干掉谁”无名接过话来。
一番话说的李仲易眼中直冒精光,毕竟这种战略在将夜时间,基本没有出现过,尤其是以国家为单位实施战略。
“可是,派人刺杀的话好像也不太容易,而且容易打草惊蛇”余帘说道。
“哼~,能杀人的,从来不仅仅是刀,言语可是比利剑更快的刀,诬陷可是比暗箭更加难防”李仲易身为唐王,肮脏的事情自然见的不少,因此开口道。
“去吧,两年内完成战略目标,然后选择合适的时机”无名挥挥手,摆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是,仲易明白”李仲易说完之后,就回了皇宫。
励精图治,李仲易对于统一天下的执念不是一般的深,毕竟手里有刀、有钱却活的跟个老好人一样,是个人就受不了。
拿着金碗讨饭,这种事情唐王可受不了。
唐王带着满腔的抱负走了,夫子和无名同样带着各自的目的开始出游。
夫子带着李慢慢和君陌,无名带着木柚和余帘。
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同样花了两年的时间,几乎走遍了整个将夜时间,就连海外的岛屿也没有放过。
两方五人,最终在大河国相遇了。
两年的时间,看似漫无目的的游走,其实每走一地就会在某地,刻画不知名的阵法。
借助名山大川,借助山河地理,在无名的指导之下,木柚负责不断刻画,余帘在一旁配合。
两年的时间,一个不惑境界的阵法师,直接到达了知命境界巅峰,果然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每天布置阵法,木柚的阵法能力已经进化到了极强的地步。
阵法天成者,师法天地,一言一行皆能成阵。
两年匆匆而过,夫子和无名一起回到了书院后山之上。
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到种下的种子慢慢开出鲜艳的花朵就可以了。
无名走的时候,李仲易的长女,公主李渔刚刚踏上和亲的马车,向着千里之外的草原而去,送别的队伍之大,长安中的百姓至今仍然记得。
无名回来的时候,那位和亲的长公主李渔同样踏上了回归的马车。
历史的惯性展现的淋漓尽致,两年的时间,或许是感觉到自己武功并未大成,宁缺并没有进入京城来找无名,无名暗暗关注下,宁缺还在渭城畔过着平静的生活。
李渔的进京的消息传遍了长安,人群涌动之间,都想要看看这位传奇的公主,谁也没有注意到跟随马车而来的,一个少年还有一个俊秀的小侍女。
桑桑变了,在无名传授的功法和丹药的双重作用下,桑桑褪去了平凡,不在瘦小,虽然还是有些黑,但单纯来看已经不像是一个小侍女了。
书院的前山,宁缺恭恭敬敬递上了兵部开局的介绍公文。
接收的教习连头也没台,提给宁缺一个小木牌,让其不要忘记参加半个月后的书院入学考试。同时告知宁缺,如果入了书院记得每月交三十两银子的食宿费。
宁缺傻了眼,书院居然不包食宿,以自己包里的银两,要想在长安城中立足,恐怕还需要很多的思量。
“我堂堂大唐帝国……”此时宁缺说出堂堂大唐帝国这六字时的口气,全然没有往常的自信骄傲,反而带着些许幽怨,“……居然还靠教育挣钱,实在是令人不耻,即便你不包食宿,难道收费不能便宜些吗?而且要知道我可是救了你家公主,就喊人传句话便罢了?也不说打赏我们千八百两银子用用,一点儿都不大气!”
“要不,我们去找老师吧,他武功那么厉害,一定不缺钱”桑桑看着纠结的宁缺说道。
“我也想去找老师啊,可是我武功还没有大成,根本感应不到老师在哪里啊”宁缺懊恼的说道。
“老师不是说,找到长安最大的房子,房子的主人会告诉我们的马?”桑桑又问。
“哎~”宁缺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揉了揉桑桑的头,带着桑桑返回了客栈。
这么多年,宁缺也算反应过来,长安最大房子,不就是皇宫吗?让皇帝告诉自己老师在哪里,自己不是嫌命长吗?别说皇帝知不知道,就算是知道自己恐怕也没有命走到皇帝面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