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的排练很简单。
只需要在表演时,在贺帅第一次来的时候,学几声狗叫,“汪汪,汪汪汪”,把人吓跑就行了。
然后,他就可以安逸的在一边套着那道具树,安静的做个树美人。
然后趁着舞台灯暗的时候,赶紧跑下去,快速的套上另一个树皮上场。
因为现在既没有舞台,也没有灯光,所以乍看你会以为那树长了两只脚在走路,尤其的惊悚。
一共要换四棵不同的桃树,樱花树,桂花树,梅花树,象征一年四季。
那表演看的任夜舒是满脸的黑线,感觉血压都拉高了不少。
考验的也不是陈乐的演技,考的是腿力,就是跑下去换棵树,跑上来,唯一的一句台词,还是“汪汪汪”。
任夜舒看了两下就抱着双手一脸阴沉的回去了。
倒是陈乐自身觉得挺无所谓,本来也是他自己提出来演树的,只要让自己有点参与感就行,让他在台上数千人面前表演什么的还是免了吧。
感觉这样就好。
而且,还能偷懒,稍微练了两下就不需要他了。
他还能腾出时间回去练练灵境心眼,这个才更重要。
在又看了会室友的表演之后,陈乐走出校门,来到了林语琼跟谢曼珍的摊位前看了看。
因为正好有两个女生在买东西问价,他就在旁边等了会。
此时的摊位后,倒不是两人了,而多了杨帆这个大男人。
杨帆俨然一副老手的模样在那招呼着,介绍着摊上上的一些有趣的手工艺品跟香水。
倒还真卖出去了,两个可爱的香香发卡,也是林语琼特制的一种带香味的发卡,香味经久不散。
净收入50元。
陈乐想着,语琼是真的心灵手巧,啥都能做啊。
在那俩女生走后,陈乐才对杨帆说笑道,“怎么看着像成你摊位了?”
杨帆带着几分爽朗的的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冲陈乐比了个食指跟中指,“还真成了,我占两成股份呢。”
“哦,你们这还是股份制呢?”
谢曼珍笑道,“说不定以后就成大公司了,怎么样,你要不要也入股。”
“入股就不用了,有事需要我随时叫我就好。”
旁边坐着的林语琼,一边编着手上的东西,一边解释道,“也不能一直让杨帆大晚上在这白帮忙啊,又出人又出力的,我就提议让他也占两成股,这样就心安理得了。”
其实,主要还是给杨帆一个光明正大留下来的借口,也给了谢曼珍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看着谢曼珍跟杨帆并没有什么异样,陈乐也就放心了。
来到杨帆旁边就着多出的小椅子坐下,随口打趣着,悄悄说道,“看起来和好如初了啊。”
杨帆也是小声回答,“还没,还没,还在努力。”
“那你继续努力吧,听段渣……段会鑫说你还为此被训了,零花钱被克扣了9成,真不容易啊。”
杨帆苦笑道,“是啊,所以以后不能这么潇洒了,得省着点花了。”
陈乐就拍拍他的肩膀道,“就凭你一个人抗下所有,这么义气,我肯定帮你啊,要是生活困难,没钱吃饭,可以找我,绝对没问题。”
“那可谢了,我也没存钱的习惯,一直大手大脚的,感觉一个月就一万不知道够不够用,先用着吧,等需要再找你。”
“……等,等等,一个月一万,这是扣之前的,还是扣之后的?”
“当然是之后的啊。”
“……”
陈乐在脑海中用简单的除法计算了下这货被扣之前一个月的零花钱……
随即倒吸了口冷气,摇摇头道,“你有袍吗?“
“什么袍?我没有啊。”
“幸好你没有,有的话我们已经割袍断义了。”
“啊?”杨帆是一头雾水,“为什么?”
那边谢曼珍嚷嚷着,“你俩大男人说啥悄悄话呢,做了啥亏心事不能让人听是吧。”
“没有,没有。”
陈乐站起身道,“没啥事,那我就先走了啊。”
“嗯,等下,我这边也好了,乐大哥是要去租房吧,我跟你一起走吧,正好要去打扫下了呢。”
“啊你还当真了,不用不用真不用,打扫我自己也会。”
谢曼珍毫不留情的嘲讽道,“不,以我这么久的观察以来,你不会,甚至我敢打赌,你至今没打扫过。”
“……额。”
“等你被退房就知道难过了,去吧,去吧,这里有我们俩就够了。”
“……”
陈乐完全没办法反驳。
去租房的路可以走过去,也可以坐公交,几站也就到了。
陈乐其实是想坐公交的,以免林语琼难走,倒是林语琼主动提出,走一会吧,因为她挺喜欢在这宁静的夜晚,漫无目的的走走,静静的吹着那从陈乐身边划过的,带着点陈乐气息的晚风,继续吹过她的脸颊与秀发,
想就这么在这无止尽的夜中,伴随陈乐的脚步,一直慢慢的朝前走着,
唯一令人忧伤的大概就是,不时从两人身旁走过的年轻男女大多是情侣,会贴的比较近。
而两人之间肩膀与肩膀的距离,稍微远了许多。
走出半晌,林语琼才想起。
“还有件事,要跟乐大哥说。”
“什么事。”
“我也跟曼珍说过了,就想,再听听乐大哥的意见,学生会长找我了,她希望我去做跨年晚会的主持人,但是,这什么主持人的,我一次也没做过呢。”
“……主持人?”
听到这,陈乐当时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你能不能问问他,抽奖送钱的时候,能抽到两次相同的号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