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你们到底是赌,还是不赌?如果不赌,从此以后,再也不要与我大韩民国做生意。”看到支持自己的珠宝商发生动摇,全长怀气急败坏的威胁了起来。
那些珠宝商也不答话,直接避了开去。到了这种情况下,他们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谁也不会凑在他的面前。
全长怀无计可施,只好一把抓住金文学说:“你说,到底赌,还是不赌?如果赌,那一成的毛料,就全都归了你。”
眼见这么现实的利益唾手可得,金文学顿时热血上涌,激昂地表态说,“全老板,男子汉一口吐沫一颗钉,哪能说话不算数哩。”
话一出口,他又觉察到有些不妥,连忙补充道,“不过嘛,你也知道小弟家财有限。只能承担一笔买卖。其他的三笔赌约,我可是有心无力喽。”
全长怀也知道金文学这话说的是实情,要让金文学把四场赌局都给承担下来,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不用你担心,其余的事情都由我来。”话一说完,他就把目光逼向了刚才临阵脱逃的几个珠宝商。
全长怀想得不错,是想用自己的目光逼得那几个珠宝商重新改变主意。
奈何他的目光再是如何的锋利,再是如何的冷凛,也不能改变那几个人的主意。
天大地大,没有金钱的诱*惑大。给他们的钱和好处,那是跑得飞快。让他们放血,那可就得好好商量了。
眼见刚才出绿的情形,他们意识到了风险,早就打起了退堂鼓。
如果不是有合同在那儿,早就会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了。
好不容易碰上了李守一这么一个慈面人,让自己有一个能够逃脱破财的机会,这些珠宝商人哪肯再重蹈覆辙哩。
眼见得目光的压力没有效果,全长怀也就不抱希望,索性赤膊上阵道:“小保安,其余的几场赌局,我都接下嘞。”
“你接下?全老板,你忘记刚才刚才的赌约了吗?难道说,你还能化身几个人,不与我宣大哥抢生意吗?”李守一揶揄了一句。
有了这么一提醒,在场的人也都议论起来。
“是哟。在这之前就已经说过,从此之后不与宣老板抢生意。现在继续再赌,还能再用什么作赌注呢?”
“就是想要继续再赌,恐怕也不能用一百万作赌注了吧。嗯,也应该涨到五百万欧元才对哟。”
“是滴,是滴。照这么说起来,就是花上五百万,也得看人家李先生是不是愿意才行。”
听到周围的议论,全长怀气得涨红了脸。气也没有办法,李守一不接他的赌约,什么废话说了也没有用处。
即使是李守一愿意接下赌约,全长怀也没有这么大的胆气。
每场赌局都是五百万欧元,加上刚才已经输掉的五百万,合计要有两千万。
全长怀再是如何财大气粗的人,也不敢如此妄为。
“金老板,全部都由你来赌。其余的三场赌局,输了以后都由我来买单。”全长怀眼睛一眨,立即就生出了新的主意。
在场的人,无不佩服全长怀的急智。李守一的眼光中闪烁了一下,笑着答应了下来。
其实,他要想回避赌局,也不是没有办法。
毕竟,自己刚才签下的赌约,除了一场之外,其他的场次与你金文学没有一根毛的关系。
不过,他也不想拒绝这样的赌局。有谁会拒绝别人送钱上门呐。更何况,自己正处于差钱用的时候。
“好吧,就让你钻这个空子。与金老板是一百万的赌局。其余三场是五百万的赌局。愿赌就赌,不赌就滚蛋。我只是希望,你全老板可不要哭哦。”李守一鄙视地一笑说。
到了这时,全长怀也下不了台。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让人重新签定了协议书。
接下来,双方也不多话,直接就让切割机的工人重新开始操作。
在这之前,宣思贤已经让手下的陈管事,给两个工人包上了一个大红包。
这一重新开始,两个工人也是精神抖擞,满面春风。
“涨啦,涨啦。”
“涨啦,涨啦。”
“又涨啦,又涨啦。”
随着在场人的欢呼声起,又是连续三块毛料出了绿,而且是取得了不俗的成果。
虽说是比不上第一块那么惊人,也都是难得一见的好翡翠。
不管是从成色上,还是从价值上来说,李守一都是狠赚了一大把。
不管是哪一块,都让全长怀这一方输得个屁滚尿流,掩面而泣。
单单是掩面还不行,还得依照赌约开出了一千万欧元的支票才行。
如果不是还有最后一线希望的话,全长怀说什么也不会继续逗留在现场。
至于那个坚持到底的金文学,早已四肢无力,瘫软在地,被手下人扶到了一边。
幸好是依照原来的赌注执行,要是也改成了五百万欧元,他准得当场跳楼。
那三个中途退出的珠宝商,这时候都在暗称侥幸。
如果不是李守一高抬贵手的话,这个时候也和金文学是一样的下场了。
“小保安,你敢不敢和我大赌一把?”谁也没有想得到,全长怀摸清在这个时候又跳出了出来。
“大赌?你拿什么来和我赌!”李守一有点作恼起来。
总说韩国棒子是有文化的人,还想着要和我们抢孔子、抢李白、抢屈原。
怎么输了赌局以后,会是如此德行的人呐!说得不好听的话,就和狗皮膏药似的。
“怎么没东西和你赌!”全长怀振振有词道,“不是还有一块毛料没有切割嘛。我要和你赌的,就是这一块。”
听到如此一说,李守一撇了一下嘴,没有作声。
最后这块毛料,也是李守一所拍得的最大一块毛料。
在这之前,就已经商定了赌约。全长怀重新提起此事,应该是有了新的主意。
李守一不说话,就是想听听全长怀的说辞,想看看全长怀还有多少花招要使出来。
如果对方做法实在太过分的话,李守一也不介意狠狠打上一巴掌,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个韩国棒子。
“小保安,我要和你赌的就是最后一块毛料。”全长怀用手指着毛料说。
此时,这块毛料已经被吊车给吊到了半空之中,慢慢地往切割工作台上移动。
见到对方果然是盯了这块毛料,李守一毫不掩饰的鄙视一笑说:“全老板,你还不肯死心。说吧,你又有什么坏主意?”
“只要这一块毛料,能超过第一块毛料所出的翡翠,我就输给你一千万欧元。如果达不到,嘿嘿,就和先前的赌约一个样。怎么样,你敢赌吗?”
一千万欧元!听到这样的赌注,周围的观众一下子‘轰’了开来。换作是人民币,就是一个多亿啊。
要是用在购买毛料上,那能收购多少毛料哟。
疯啦,一定是疯啦。听到这样的赌注,很少有人觉得这不是疯狂之举。
不说这是疯狂之举的人,是在暗骂全长怀做人太过无耻。
在这种不入流的毛料中,想要能够出绿都不是容易的事。要想得到拳头大的翡翠,更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刚才切割的四块毛料中,除了第一块以外,后面的三块毛料虽说成果也算不错,也还是没有达到第一块那么大的体积。
最后这一块毛料,从体积上来说,应该算是一块庞然大物,却也是众人眼中的废物。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被主办方当作把门将军废弃了这么多年。
“全长怀,你的主意打得不坏嘛。输了这么多把,就想通过这一把都给捞了回去。哼!世上有这么好的事情嘛。”
眼见全长怀又找上了门,宣思贤不客气的嘲讽了一句。
“宣思贤,这事轮不到你作主。”全长怀沉下脸来说。
放在以前,宣思贤也许会争辩上几句。当他看到李守一想要说话时,只是笑了一笑,转身跑到了人堆之中。
见到宣思贤不肯搭腔,全长怀又说:“小保安,你说一句。如果不赌,我全某人拍屁股走人。”
“全老板,你别想用话来激我上当。我问你一句,你所说的超过第一块毛料所出翡翠,是指体积,还是指质量?”李守一沉声问道。
“当然是体积。难道说,这世上还有超过老坑玻璃种的翡翠吗?既然是没有,当然是比体积。”全长怀看到李守一愿意搭话,心中狂喜。
只要愿意谈,那就有成功的希望。如果小保安经受不住金钱的诱*惑,自己也就有了反败为胜的希望。
在他的眼中,李守一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子,根本经不起自己这样的刺激。
要是担心会有搅局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宣思贤。
看到宣思贤在与手下的管事说话,根本没往这边瞧上一眼,他也就放下了心。
“你说的体积,是指厚度和高度,还是指整个面积?”李守一又问了一句。
听到这么一问,全长怀心知有戏,连忙回答说,“只要整体面积不小于第一块毛料就行。怎么样,我的条件宽厚吧。”
“行,既然你这么急切,我就陪你再赌一回。”李守一迟疑了一下以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看到李守一迟疑不语的时候,全长怀心中更是如猫爪子挠心一般,痒痒个不行。
只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用心,这才强作镇静的站在一旁。
“不过嘛,只赌一千万欧元,我可不愿意干。”李守一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