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带你回白首殿。”
楼雨眠搂着祸北玄的脖颈将下颌靠在他的肩头,面色微红朝后方与留情狐言闹成一团的断念喊,“断念,好好带他们玩!”
断念被两个小家伙分别扯着两只手往旁边拉去,正烦着呢,闻言他扭头朝楼雨眠骂,“臭丫头只顾自己乐呵!一个狐言就够让我折寿了,还来个留情!”
楼雨眠却是攀着祸北玄的肩膀抿嘴笑得一脸红霞,“谁让你是万年剑心呢~乖乖的,我们忙完了自会来寻你们。”
断念一怒之下单手将狐言和留情拎了起来,两个小家伙捧着脸笑嘻嘻惊叫起来,丝毫不把断念放在眼里。
断念朝着渐行渐远的二人怒吼,“我是剑心!不是带孩子的奶娘!”
不过楼雨眠自动屏蔽了断念的悲愤。
她缩在祸北玄宽大的怀抱里,面上带着软乎乎的笑容,“和萧然长老谈得如何?他有没有因着你将冉洛放跑教训你?”
祸北玄听了她的话墨眸暗了几分,他面上不显,但话语间却带上了一丝危险,“区区冉洛,你觉得,大师兄会为了他教训我?”
楼雨眠后背一凉,怎么、怎么就生气了......还带着点酸味儿......
她悄么么抬头打量祸北玄的神情,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她小心翼翼问,“怎会呢?萧然长老才不会为了一个外人教训你。”
外人。
祸北玄眯了眯眼,心情稍霁,这才低头看向怀中之人,“你很关心那个叫冉洛的?”
楼雨眠岂会听不出祸北玄话里的意思,她连忙仰头在祸北玄颈上落下一吻,乖巧说道,“我关心他作甚?我这满心满眼的,可全被你占满了。”
祸北玄被成功安抚,他脚步未停,抱着楼雨眠快步走向近在眼前的白首殿,“我虽未被师兄责罚,但到底还是被说了一顿,阿眠可要好生安慰我。”
楼雨眠将脸贴上他的胸膛,丝丝热意透过单薄的玄衣传达到她的面颊上,她话语间带上点紧张,“怎、怎么安慰你?”
祸北玄径直推开殿门走了进去,后又抬手打出一丝灵力将门阖上,但依然能够透过门缝听到祸北玄含着笑的低哑嗓音,“自是,像以往一样。”
直至月上枝头,楼雨眠才从欢愉中醒过来。
祸北玄开荤后又憋了十年,她这条小命差点交代在这里。
更不用说,二人在白首殿内胡作非为,从大厅到卧房,哪一处都沾染了二人胡来的痕迹。
好在断念没有将两个小家伙带回来,否则,还真真是解释不清。
楼雨眠枕着祸北玄坚实的手臂,微微抬了下头,祸北玄察觉到怀中之人的动静,他侧过身,伸手替她将额发撩至耳后,这才用温柔缱绻的声音问,“累吗?”
楼雨眠笑盈盈凑过去伸手搭在他的腰上,“美人儿技术渐长,本大爷很满意!”
祸北玄哭笑不得,也不知她从哪学来的话,地痞流氓味儿十足,但即使楼雨眠这般无赖模样,他依然满心欢喜。
祸北玄低头轻吻楼雨眠额际,“阿眠,明日起我便不能时常陪你了,乖乖在无垢峰等我,可好?”
楼雨眠伸手捏捏他紧实的腰身,手感极好,她又往祸北玄怀里钻了钻,“是合籍大典么?”
“除了这件事,”祸北玄右臂收拢,将人圈在怀中,“还能有其他事能让我暂时离开你么?”
楼雨眠害羞一笑,将脸埋在他胸膛蹭了蹭,“那你可别叫我等久了。”
“阿眠这般着急?”祸北玄闷闷发笑,“看来我要快些办妥了。”
楼雨眠姣好的面上带着薄红,她将手从寝被中伸出,捏住祸北玄的耳朵不放,“何时变得这般啰嗦!乖乖听我话便是!”
祸北玄低下头将脸埋入楼雨眠发间,将笑容藏了进去,“是,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楼雨眠扯了扯他的耳朵,到底还是松了开来,没办法,自己的男人,还是好好呵护为好。
楼雨眠学着他的动作抬手揉了揉他的发,“乖,我等你。”
祸北玄从她话里听出一丝疲累,便歇了继续的心思,他伸手轻拍她的背,轻声哄她,“歇息吧,我陪你。”
楼雨眠点点头,闭上眼缩进他的怀里。
室内再度陷入旖旎的寂静中。
接下来几日一如祸北玄所说,除却清晨与夜晚,他几乎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
相比之下,楼雨眠却是闲的发慌,她在无垢峰呆了几日后,终是忍不住,左手断念右手狐言欢脱跑到其他山峰串门去了。
而安歌他们早已回到无情阁,在萧然追着安歌揍了一顿后,他站出来向八方界宣布剑阵重铸完毕之事,这件好事,总算将悬在八方界上方的惶惶不安驱散不少。
一时之间,各个门派纷纷带着礼物上门恭贺,祸北玄因着忙于合籍一事,根本抽不出身来接待,这个重担又重新落回萧然身上。
萧然无法,之颜行动不便,雪戈一直照料偶尔会醒来的白久歌,望舒又是个天生病体根本不能操劳,他只得逮住试图逃走的安歌,同他一起忙碌开来。
所有门派中,唯独万剑宗没有来。
用安歌的话来说,便是“他们破坏我们重铸,白白浪费我十年时间,他若厚脸皮敢来,我倒要叫他们好看!”
萧然却并不这般想。
果不其然,就在众掌门在无情阁觥筹交错之时,外出的无情阁弟子带回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万剑宗被魔族袭击,伤亡过半。
萧然看着殿台下满面凝重的紫桑峰弟子,缓缓将手中的玉杯放回桌面,他起身走到殿台前,面色严肃,厉声问,“此事属实?!”
紫桑峰弟子恭敬拱手行礼,斩钉截铁道,“回萧然长老,此事千真万确!我听闻消息后,特意飞去万剑宗,的确如外界所传一般,万剑宗近半数楼阁被摧毁!至于人数是否伤亡过半,仍待调查!”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在场的掌门无一不是握着酒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第五流花懒懒地靠在桌面单手撑着面颊,另一只手推着桌上的酒杯玩,“看吧,祝鸿那家伙的报应来了吧?”
千城双这次被萧然剥夺了饮酒的权利,他端坐在流云飞与第五流花之间,慢吞吞将目光从第五流花手中的酒杯上收回,这才开口问,“什么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