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一路南下
想起欧格雅那一耳光，我下意识的捂了下脸
“合着从头到尾，我就是个……这算什么？”
“嗯……合法经手人，欧格雅突然跑妓院来买自己妹妹，怎么说也说不通啊。”1号说道：“于是你就是被她利用的经手人。”
“可很多人都知道啊。”
1号指了指妓院大门，示意我们边走边聊：“是，军乐团都知道，可军乐团是……”
“炮灰，或者是……刺猬，当时马上打兽人，你们没地方多嘴去。”2号说道：“而且……”
负责守卫妓院门口的士兵听了半天了，他叹了口气：“而且雷瘦子是主谋！”
“我去……”我想了想：“雷瘦子是……”
“嗯，那货也是共和党。”卫兵微微摇摇头。
1号苦笑着说：“劳驾，站岗时不能聊天。”
“就是气不过。”卫兵说道。
我点点头：“真的很……”
“还有什么没告诉他的？”2号问道。
1号皱了皱眉头：“好像还有，我不记得了。”
卫兵咳嗽了一声，冲1号板着脸，又比划着肚子，1号恍然大悟：“对了，欧根。”
卫兵点了点头，我愣了：“这事还有欧根？”
“有，欧根从头到尾，都是雷瘦子的得力助手。”2号拍了拍卫兵肩膀：“多谢你提醒，差点忘了，加两小时岗。”
卫兵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欧根……”我难以置信的说：“欧根真的是共和党？”
“他是卡罗党，雷瘦子早跟他说过你的事情，不然你光着屁股非礼米希尔，他早派人把你砍了，哪会亲自来跟你讲什么理？”2号笑着说。
“我被学院开除、北上参战、他交权让我指挥……”
“呵呵，全是套。”1号看着我，表情像是看傻瓜：“有没有发现身边全是影帝和影后？”
我点点头：“雷瘦子……”
“他编排的剧本多了去了，毕竟人家掌握四维能力。”1号说道：“老匹夫。”
2号耸耸肩：“至少他安排的还不错。”
1号翻了个白眼，无奈的点点头：“我就是来气。”
我心说：我也是……
旅馆住了一晚，魔法学院战事不顺，莫斯科团攻陷学院后，虫族又从地下冒出来，虽然所有人都精确地知道每一个地洞的位置，但虫族来势汹汹，为了不产生伤亡，部队撤回，休整后再次进攻，并且动用了榴弹炮进行炮火准备，因为绝大部分虫族突变的开始防弹了，爆炸可以震懵虫族。
这一夜无心睡眠，我就写了两封信，分别给艾尔莎和欧格雅，不过断情军团没有军事邮差，这些信只能整齐码放在房间的桌子上，我并不担心什么，但是当战争结束后，重新迁入这里的人，会发现这几份信，或许他会拆看，然后收藏起来，又或许他会送到收信人的手上，谁知道呢？随缘吧。
次日中午，1号再次下令，指挥部前移。
“没休息？”1号问道。
“你知道的。”我说道。
1号笑了笑：“不问问去哪？”
“我猜……”我想了想：“东部。”
1号乐了：“猜错了，东部已经被占领了，东部军团打的很顺手。”
“那就是南方海边。”我说道。
1号点点头：“往南没错，但海边还要等几天。”
“哦，我知道了，和平饭店。”我说道。
2号笑着说：“抱歉，南部军团预约了那里为指挥部，我们去卡洛琳城。”
“唉，别用移行网路，开车去。”1号按住我的手说：“顺路还要剿灭虫族。”
我高兴地说：“终于能看见虫族了，不然我还以为是来旅游的。”
“不好意思，虫族在南方还属于稀有生物，最多只有零星抵抗，大多是败退过去的，不过……”2号从公文包里翻出战报递过来说道：“北部军团前出受阻。”
我拿过来看了看：“预料之中，东部军团清缴完非洲东部的虫族后，绕行北方阻断它们的进攻，我猜大家有办法渡过海洋。”
“没错。”1号点点头：“计划也是这么安排的，船是没有，不过冻上几块结实的浮冰，再装上推进器，就能当船用，实在不行用浮空术，整建制飞过去，再不行，部分人变成龙形，载人飞过去。”
“嗯，没什么可担心的。”我说道：“唉？既然南方战事稳定，我们还去南边干嘛？”
“与南部军团汇合，然后去比拉城。”1号看着我问：“你这万王之王，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鱼人族！”2号摇摇头：“真有的瞧了，他们意见很大。”
我傻了：“坏了，大迁徙……把他们给……忘了。”
1号点点头：“呐，见了面，诚心道个歉，多亏老麦，走之前送了很多食品，不然怕是都饿死了。”
我顿时感觉冷汗直流：“要亲命了。”
……
等我们到了比拉城海边，鱼人族等了很久了。
1号看了看我：“听得懂吗？”
我点点头，大概意思是明白，我们走后，鱼人族接手了比拉城，并且围着比拉城用各种爆炸物炸出了一条粗糙的运河，引海水灌入，老麦做梦也没想到，他埋在比拉城的，为日后反攻用的炸药、武器、食品物资，全被鱼人族挖出来征用了，而且鱼人族一点都没客气，全用光了。
此刻，鱼人族的代表正冲我比划着，意思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另外……
“布鲁，布鲁。”鱼人族代表比划着。
我点点头：“好，布鲁布鲁。”
他们要很多的物资，作为我买回比拉城的代价，人家理由很充分，比拉城在他们的守护下完好无损，就是城墙有点泡水，进城也缺个桥。
2号摇摇头：“你理解错了。”
“啊？”我眨眨眼：“不是用物资换回比拉城吗？”
1号惊叫道：“真不是那意思，他们的意思是说，比拉城归他们了，鱼人族住的很舒服，作为以后在这定居的条件……你给很多物资。”
“呃……这不合逻辑吧？”我问道，你们定居也就算了，我还要给东西？这不割地赔款吗？虽然是老交情，但这好说不好听啊。
鱼人族代表耸耸肩，让几个鱼人拖来一只死虫子：“布鲁布鲁！”
我点点头，他的意思是虫族很多，多吗？南方一路过来，只有零星交火，虫族大部队还没到这里，来的只是侦察兵。
然后鱼人族代表一挥手，几个鱼人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直蹬腿：“布鲁布鲁！”
哦，他们牺牲了很多族人。
鱼人族代表又摸出一盒薯片，冲我晃了晃：“布鲁布鲁。”
所以……要很多物资？
“别计较了，这里是战场世界，一座城而已，再说了，所有街道都被他们炸成了灌满海水的沟渠，这都成威尼斯了，没法住人了。”2号提醒道。
1号点点头：“你没看见城门上面挂了个壳牌机油的商标吗？这里都改名了。”
“可是物资……”我点点头：“给是好说，这得给多少啊？”
“布鲁布鲁！”
“好好，布鲁布鲁。”我点点头。
1号说道：“你打个响指都有了，以后还是可以贸易的嘛，又不是吃你一辈子。”
“好吧。”我点点头：“布鲁布鲁。”
说完我打了个响指，周围立刻出现了堆积如山的食品，鱼人族代表乐了，比划着要请我们吃饭。
盛情难却，不过部队还是本着不增加鱼人族负担的想法没有入城，实际上也没法入城，鱼人族都搬进来了，哪有地方啊，宴会只有1号陪我参加，2号找理由溜了，半个小时后我才知道，鱼人族请吃冻鱼，生的……
“呃……不客气。”我笑着对上菜的鱼人族说，然后转头问1号：“妈的，2号呢？”
“早跑了，知道部队为什么不进城吗？真不是不好意思，这玩意儿……”1号苦着脸拿起一条冻得很结实的海鱼敲了敲充当碗的大贝壳，贝壳碎了一块。
“冰河期早就结束了，不是有新鲜的吗？干嘛给我们冰箱里拿出来的？”我低声问。
1号冲我使了个眼色，鱼人族王后正看着我，见我看她，冲我翻了个白眼。
鱼人族的王后明显是余怒未消，这我能感觉得出来，老麦临走的时候是没忘了他们，可我给人家忘得干干净净，他们收拾我一下，也算是理所应当，不过鱼人族王后倒是没太计较什么，我吃两条冰箱里拿出来的‘鲜’鱼就算是扯平了。
“吃吧。”1号笑着说：“我给你准备了肠胃药，放心吃。”
“再等等，一会就化了。”我戳了戳还是很硬的冻鱼说：“他们哪来的电供应冰箱？”
“人家有发电机。”
“对了，他们的物资哪来的？”
“哦，鱼人族看着原始，其实掌握了一部分四维世界的知识，不比我们差到哪去，他们通过时间机器，从旧世界把物资取出来使用。”1号说道。
我点点头：“可是……”
“什么？”
“为什么只拿那些东西，不拿食品什么的？”我问道。
1号摇摇头：“技术还有缺陷，食品一拿过来就腐坏了，设备和其他东西没事。”
“真想见识见识。”我说道：“伏地魔当年给温妮的物资，也是用这法子吧？”
“不一样，他是回到过去采购，鱼人族有些区别。”1号说完，冲鱼人族王后比划了几下，鱼人族王后看向我，比划了两下：“笨卡。”
1号惊讶的挑了挑眉头，冲我笑着说：“王后说可以带你看，但是得等你吃饱了再说。”
我看了看面前的各种冰冻海鲜，妹的，还有冰冻的鱼丸，过期的……
总算鱼人族王后也没太过分，我苦着脸吃了几口，她就把我饶了，换了正常食物，不过就那几口，上吐是没有，下泻一准跑不了。
“没事了吧？”1号笑着问。
我扶着墙点点头：“就当清清肠胃。”
“嘴硬，走啦。”
“去哪？”
“比拉城城主府，哦，错了，是鱼人族王宫。”1号苦笑着说。
我捂着肚子乐了：“真不嫌累，比拉城城主府那些台阶，爬一趟可够受的。”
“总有人喜欢。”1号扶着我说道。划船路过红馆时，我还看了看大门口，1号笑了笑：“想温妮了？”
我点点头：“出来五天了，唉……她们生气了，打电话没人接。”
“只是不想让你分心。”1号说道：“进去看看？”
“免了。”我摆摆手：“温妮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小富婆。”
“这我知道，产业弄了不少，跟怕饿肚子一样。”我笑着说。
1号看了看我：“她想还债。”
“还债？她借高利贷了？！”
“哎呦，有时候我都佩服自己的想象力啊，温妮需要借高利贷吗？”1号摇摇头，不紧不慢的划着船：“还你的债。”
“听不懂。”我说道。
1号微微笑了笑：“你不会觉得她亏欠了自己什么，但她觉得欠了你很多。”
“或许是我欠她的。”我叹了口气。
“谁又能说得清呢？”
“是啊，谁能说得清楚？”
“由着她吧，这是她的骄傲。”1号说道：“对了，虚空你了解的多吗？“
“虚空？”我摇摇头：“怎么了？”
“所有魔法师把虚空当公共仓库用，其实虚空是多维世界的……”1号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影子。”
“影子？”我眨眨眼：“我记得温妮说……虚空是一片明亮的黑暗。”
1号笑了：“这是她结婚前的又一个谎言了，她即使说实话，也无法形容那里。”
“你见过？”我问道。
1号点点头：“这次是我参战第79万6000次。”
“哇哦。”我感觉有些头皮发麻：“身份证上的年纪怕是得有四位数了吧？”
1号咂咂嘴：“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进入过虚空，找寻一样东西。”
我笑着问：“找什么？神王不都无欲无求了吗？”
“嗨，闲的无聊，温妮过生日，我不没钱吗？她在虚空里丢了一只耳环，她很喜欢，另外一只一直留着，所以我进去找来这。”1号嬉笑着说。
我惊恐的看着他：“不是吧？你呆了几年？”
“也就半天就出来了，运气好，一进去就找到了。”1号摇摇头：“也可以说很糟，一脚就把耳环踩碎了，拿出来现修得。”
我擦了把冷汗：“按你说，虚空是什么样子？”
“时间的风暴洋。”1号说道：“里面的时间很乱，我能感觉到，其实里面是一个跟这里一样大的世界，但是……这么说吧。”
1号指了指面前的城主府：“在虚空里面，你这一刻看这里是城主府，下一刻就可能成了城主府建立前的样子，而且有点瘆人。”
“是挺瘆人的，你是说里面的建筑随时在变？根据……不同的时间？”
“没错，不过瘆人的地方不在这，而是声音和感觉。”1号说道：“哦，知道双缝干涉实验吧？”
“老严讲过，大概记得，说是光子在有观察的情况下和无观察的情况下……”我拍了拍脑袋：“行为轨迹不一样，怎么了？”
“我进入虚空，我就成了观察者，当我盯着比如说城主府的时候，它不会发生变化，但是当我不去观察，它就不停的开始变，哪怕一眨眼，就变了个时间，虚空里除了我没有其他生命，但当我闭上眼的时候，我能听到周围有人说话。”1号说道：“不同时刻的人说话，我就像在时间线上乱跳一样。”
“难以理解。”我摇摇头：“举个例子。”
1号想了想：“我当时是在王城的宫廷进入的虚空，所以我一直在王城的宫廷里，有时我能听到几十年前的人说话，有时候我能感觉周围空无一物，脚下不是宫廷的石砖，而是泥土，还有干热的土腥味和野兽的叫声，哦，有几秒钟，我还听到了温妮、伊诺克和福临的声音。”
“哦？温妮进虚空的时候？”我说道。
1号点点头：“没错，不过是她出来的时候。”
“咨询过我们手下那几位科学狂人吗？”我问道。
“哈。”1号摇摇头：“奥格你知道的，取了个又臭又长的名字，叫‘无观察不确定性量子态时间裂缝空间’，雷瘦子就简单了，薛定谔世界。”
“呃……我去趟洗手间……”
“好嘞。”
几分钟后，我们飞入了城主府，不过鱼人族王后还要爬半个小时的台阶，所以只能等，薛定谔世界的话题又被聊了起来。
“你说的那个薛定谔世界，应该到处是魔法师们放的东西吧？”我问道。
1号点点头：“没错，那些是永恒不变的，一直飘在空中。”
“这么说温妮……”我很难想象温妮在里面经历了什么，毕竟观察一停止，哪怕是眨一下眼，时间就会改变。
“哦，出口和入口其实是同一个地方，温妮应该在里面呆了很久，她可能在各个时间段，随意的旅行。”1号说道：“这我就不告诉你了，你得自己问温妮去。”
“你都告诉我很多了，唉？不会改变什么吧？”我问道。
1号摇摇头：“不会，我也是这时候知道的，1号告诉我的，哦，也可以说我自己告诉我自己的。”
“雷人和奥格对那里得出什么结论？”我问道。
“神的垃圾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