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罪不容诛
英格丽德把那个妈妈桑‘喂’了个半饱，才放开她，天可怜见，泡椒凤爪连骨头都吞了，英格丽德警告道：“不许吐！”
妈妈桑没一会就迷糊了，英格丽德开始问道：“温妮呢？”
“城、城主府，她病了。”妈妈桑瘫坐在地上，流着口水说道，一脸的痴呆像。
“得的什么病？”
“不知道，很多医生看过，都不知道，药根本喂不下去。”
“这里你负责？”
“是，温格妮儿非常信任我。”
英格丽德想了想，反复问了好几遍，答案都一样，这才罢休：“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点点头：“这些啤酒、食物哪来的？”
“城主府送来的，每次都是温格妮儿亲自监督运送。”
“她哪来的？”
“不知道。”
“温妮就是靠这里才发的财？”朱莉质问道。
“不，她有的是钱，这里赚不到多少。”
老师哆嗦了一下：“啊？这还赚不到钱？”
英格丽德点点头：“多来几次，成了熟客，就不用花钱了，只是必须保密。”
“是的。”妈妈桑身体开始大幅度的摇晃起来：“这里要养很多人，赚不到钱。”
“猎魔公会的人在哪？”我随口问道。
“死了，都杀了。”
我点点头，温妮，你这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坟墓：“温妮杀的？”
“是的，皇帝陛下走前，命令猎魔神机营看管温格妮儿，她把他们都毒死了。”妈妈桑开始诡异的笑着。
朱莉摇摇头：“看来想救也救不了了。”
“温妮是自作孽，可那个小女孩……”我摇摇头。
妈妈桑突然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起来，没一会就蹬了腿，朱莉吓了一跳：“她……”
“哼，过量服用，自然死的很惨，不过也算提供了点有价值的情报。”英格丽德点点头：“昨天你帮我策反的那个探子，说了很多，可他越说，我越怀疑红馆不对劲，这一早就来看看，谁知道是这么个见鬼的地方。”
“呃……呃……”杜克似乎有话要说。
我点点头，杜克被颠倒了过来：“猎魔神机营还有些人活着。”
“在哪？”我问道。
“城主府的地牢里，可以救温格妮儿。”杜克说道。
“救她？不用费事了，对了，老子的飞艇在哪？”我笑着问。
“在西边的秘密工厂里。”杜克说道：“都在那。”
“温妮手里是不是还有一批私军？”我问道：“装备很……”
“没有。”我还没说完，杜克立刻就说道。
“倒过来！”英格丽德吼道。
“有！”杜克赶紧改口，英格丽德笑着说：“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你现在全说了，我让你死个痛快，不然我活活折磨死你！”
“不……”杜克哭了：“我不想死！”
英格丽德突然看向我，我愣了一下：“看我干嘛？你继续。”
“你不……拦着？”英格丽德问道。
“别的事都好说，涉.毒不行。”我站起身说道：“你问完，他要是还活着，拖到广场枪毙！明正典刑，我只要知道军火仓库在哪就行了。”
我走到门口，回头看着杜克：“好好配合，我给你个痛快，不然……”
“呦，卡罗发狠了，不然怎么样？”英格丽德笑着问：“五马分尸？”
“凌迟！”我咬着牙说道，然后走出房间，特遣队已经扫清了门口，这里的所有人也被控制了，罗萨连长正在门外候命：“报告，击毙敌军146人，其余溃散，另有35人投降，我部无一伤亡！”
“干的漂亮。”朱莉笑着说道：“守住这里，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帝国军已经跟我们会合了，私军本来就没有防备，几乎是立刻就溃败了，城防已经控制住了，少部分人逃到了城主府，可能是打算依托地形进行防御。”罗萨说道：“不过以帝国军的装备，要是占领那里伤亡会很大。”
“没事，让他们包围城主府，不要进攻，喊话让他们投降，可以趁着有时间，把私军清点一下，看看谁在防御城主府。”我说道：“找到那些拒绝投降的私军的家人，集中起来，等候我的命令。”
英格丽德愣了一下：“你怎么突然间像换了个人一样？”
“我最好的朋友，就是被毒品害死了，你说呢！”我瞪着眼睛，沉声问道。
英格丽德缩了缩脖子，回去冲杜克撒火了。
朱莉搂住我的腰，安慰道：“别难过，把这里销毁，就不会有这些毒品了。”
我搂着她点点头，然后看着走廊里趴着的一排男男女女，我命令道：“罗萨，让帝国军进来把他们带走，全部关进牢房。”
“是！”
“等一下，我们也是被这些骚娘们害的！”一个商人抬头说道。
“我知道，我帮你们好好戒戒毒，冷火鸡疗法，最多一年，只要你们没有碰壁自尽，你们就没事了，还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我蹲在他面前说道：“你的家人可以随时来探望你，如果你想让他们见到你的话。”
“我们、我们没有服用过那些毒粉！”一个姑娘说道。
“那么你知道那些东西有什么用？是吧？”我问道。
姑娘愣了，开始哆嗦起来，可怜兮兮的说：“我只是为了给年迈的母亲赚点吃的，我是被他们骗来的，一开始也不想的下毒，他们逼我这么做！”
我突然有点心软，英格丽德正巧路过，随口冷笑道：“呦，这你也信？这些小姑娘，哄骗人的手段专业着呢，一天赚的钱比你麾下一个师长一年还多，她们都是自愿的，赶都赶不走。”
“你、你不得好死！”姑娘冲英格丽德吼道，表情再不是刚才的柔弱可怜。
我摆摆手：“统统枪决！”
这一下，一片鬼哭狼嚎，罗萨叫了一队帝国兵进来，把那些姑娘捆了个结实，全部拖走了，其他中了套的客人也都带走了。
“你押着杜克去哪？”我问英格丽德，她正让宫廷魔法师把杜克送到别处，英格丽德笑着说：“跟我来，我带你看个好地方。”
朱莉叹了口气：“温妮真的……”
“哈，别小看她，她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论手段，魔族简直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英格丽德笑着说：“如果刚才那些，你们还觉得可以饶恕，那么一会你们看到的，嘿，我不好评论。”
我皱起了眉头，英格丽德带着我们继续往红馆深入，老师也跟了过来，对我小声说：“你身边并不都是好人。”
我看了他一眼：“那你昨天还让我……”
“啊，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做的决定，而且，你也没下定决心。”老师说道：“不急着下定论，再看看吧。”
我点点头，老师笑着问英格丽德：“你怎么进来的？”
“啊？”英格丽德楞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你们穿的好一点，自然就能进来了，卡罗，不是我说你，你穿这身也就算了，还带着自己怀了孕的妻子来这种地方，谁会让你们进啊？再说了，杜美也挺招眼的，她一个师长，来路不明，谁敢让她进来？”
朱莉笑了起来：“有道理。”
我翻了个白眼：“这是去哪？”
“黑房。”英格丽德说道，她似乎有点迷路了，掏出一张手绘的地图：“哦，这边走。”
“昨天那个奸细画的？”朱莉问道。
“他叫马丁。”英格丽德说道，她拐到了一处走廊，这里已经没有路了，她点点头：“就是这。”
说完，她有节奏的敲了敲走廊尽头的墙壁：“春夜降临。”
墙壁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回应道：“夜莺啼鸣。”
墙壁被打开了，是昨天那名奸细，也就是马丁，他一看到我就跪在地上：“陛下。”
“起来吧。”英格丽德笑着说：“情况都控住了？”
“是的。”马丁说道：“刚才他们一冲出去，我就知道是您来了，剩下4个，我们把他们都干掉了。”
“你儿子怎么样？”我笑着问。
“托您的福，他没事。”马丁感激的说道：“谢谢。”
我们跟着英格丽德走了进去，里面闷热不堪，很多只穿着短裤的孩子和年轻人，正站在一边，看着我们，让我惊讶的是，有些孩子手里，拿着短剑和匕首，上面还有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朱莉也看到了，她惊恐的问道。
马丁立刻说：“他们？跟我一样，哦，这是我儿子，班克，别傻站着，过来，给国王和王后陛下行礼！”
班克看起来只有7岁，他手里提着一把短剑，剑刃上滴着粘稠的血液，他单膝跪在我们面前：“主人！”
我愣了一下，朱莉马上扶起班克：“你怎么能让你儿子……”
马丁苦笑着说：“他两年前就开始学习……这些了。”
“这里到底怎么回事？”我问道。
英格丽德看了看杜克：“想说吗？”
杜克知道自己很难活下去，干脆来了个闭口不谈，英格丽德笑了起来：“我喜欢有骨气的男人，啊，你们这谁是……马丁，那叫什么来着？”
“刑兽。”马丁说道。
“对，请他来，招待一下这位杜克先生。”英格丽德笑着说：“杜克，我想你知道什么是刑兽吧。”
杜克牙齿噼里啪啦的撞击起来，还尿了裤子，他突然鼓起勇气，把舌头伸出来，要嚼舌自尽，可盯着他的宫廷魔法师立刻给了他一耳光，他还是被送了进去。
我拍了拍马丁的肩膀：“详细告诉我怎么回事吧。”
马丁看了我一眼：“您真的不知道……”
“啊，我说了，他不是那个人。”英格丽德说道：“都告诉他，从头开始说。”
马丁点点头：“我以前是个渔夫，我就住在比拉城东海港，我妻子也是渔民，我们靠捕鱼为生，税挺重的，但还过得下去，后来我妻子生了班克，但是她生下班克后，就得了病，花了很多钱，我甚至把渔船都卖了，可还是没能留住她，没有渔船，就没法捕鱼了，我就给人修补渔网，一个人还带着孩子，日子并不好过，有一年雾月，那时候没人出海打渔，也就没人找我修补渔网，家里没吃的了，可班克饿的直哭，我只好出来，看看能不能找个活，可找了一整天，也没人愿意雇我，回去的路上，正好路过一个糕饼店，那里有很多刚烤完的糕饼，正放在外面晾着，班克从没吃过，他甚至没吃饱过，当时周围的雾很大，我就……”
我叹了口气，老列随口一说，说的是真准，可能他也是见怪不怪了。
“然后呢？你被抓住了？”朱莉问。
马丁点了点头：“我和班克都成了奴隶。”
“就因为偷……糕饼？”我惊恐的问道，马丁点点头：“这是那个您的命令，罪犯只有两条路走，身体弱就要被处死，强壮的将成为奴隶，其实还不如被处死，我身体并不强壮，但我有班克，他是控制我的手段，所以我活了下来，从那天起，我们就住在这里了，我成了探子，班克被他们挑选为角斗士。”
我彻底无语了，朱莉把班克拥进怀里，然后把他手里的短剑拿过来，丢在一旁，谁知班克立刻挣脱朱莉的怀抱，跑过去把短剑捡了起来：“丢掉武器，就得死。”
这让朱莉惊恐不已：“不，不会的，都把武器放下吧，你们不会死的。”
让人尴尬的是，所有人都看向我，我点点头：“放下，没事的。”
“是，主人。”他们齐声说道，这才放下武器，但是武器被很有纪律的放回架子上。
马丁摇摇头：“班克很幸运，跟他角斗的男孩也是第一次，由于太紧张，崴了脚，所以班克才能杀了他。”
“什么！”我惊恐的看向马丁：“他……跟别的孩子角斗？已经角斗过了？”
“是的，每年一次，只有一半能活下来，但是总有更多的孩子加入进来。”马丁捂着嘴说：“他们都是从角斗场上活下来的，那个女孩叫左耶，她来的最早，已经角斗过三场了，您要是不来，下周就是第四场。”
我沉默了一会：“这里都是奴隶？”
“是的，红馆后面有一个小院子，那些进来玩的客人，喜欢看角斗，可以下赌注，买谁活，买谁死。”马丁说道。
西泽突然抬手给朱莉施了一个光系魔法：“王后陛下，您不如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这才注意到朱莉，她脸色不太好看：“英格丽德，麻烦你陪一下她。”
英格丽德点点头，扶着朱莉出去了。
我看了看他们：“刑兽是什么？为什么杜克会吓成那样？他刚才还要咬舌自尽，我还算了解他，他没自杀的胆量。”
马丁笑了笑：“您要是有勇气，可以去看一下，刑兽是那个人的名字，他从不说话，我猜他也不能说话，头上戴着一个铁面，他专门负责刑讯囚犯，逼问口供。”
“不是有那些毒品吗？”我问道。
马丁点点头：“是没错，但……有人喜欢看刑兽……你懂得。”
“见鬼，杜克常来？”我问道，马丁点点头：“当然，外面花钱就能进来玩，可这里生人很难进来，都得是熟人引荐才行，杜克经常带新客人来。”
“他在哪？”我问道，马丁带我去了里面，杜克已经被绑了起来，嘴上被勒了很粗的绳子，刑兽的身高足有2米5，非常魁梧，他正拿着一把小刀，在磨刀石上细细的磨着。
“刑兽。”马丁叫道，刑兽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立刻跪在地上，马丁对我说：“他把您当做是那个您了。”
英格丽德快步走了进来：“朱莉没事，只是这里太闷了。”
我点点头：“你让刑兽审问杜克？我怕……”
“这才是专业人士。”英格丽德说道。
“他怎么变成这样的？”我问马丁，马丁摇摇头：“不知道，左耶别看年纪小，却是在这里活的时间最长的人，她说，刑兽以前只是个士兵，是那个您把他搞成这样的，哦，您最好别问左耶这事，她每次提到刑兽，都会吓得不轻，那孩子看到太多她不该看到的了。”
英格丽德把杜克嘴上的绳子松开：“我劝你别咬舌自尽，这几位都是魔法师，救你很容易，卡罗说要对你使用凌迟，你可能没听过那是什么刑罚，简单说，凌迟就是千刀万剐，在你身上不同的部位，割整整一万八千刀，每一刀都要见血，每一刀都要掉一块肉，行刑时间是整整72小时，施行人员都非常专业，他们会保证你都清醒的享受到每一刀的滋味，既不会昏厥，也不会死去，一万八千刀，一刀也不会多，一刀也不会少，最后一刀，才会要你的命，卡罗，我解释的没错吧？”
“非常正确。”我点点头，一万八千刀？有这么多？108刀吧？反正那个数……挺吉利的。
“当然，刑兽并没有那么专业，所以这几位魔法师会负责随时救你，用你们红馆的话说……保您满意。”英格丽德笑着说：“刑兽，开始吧，我来计数，1。”
刑兽拿着跟他身材不相称的小刀，利索的划了一刀，杜克脸上掉了一层薄薄的皮肤，皮肉落在地上，伤口才开始流血，杜克惨叫起来：“啊！啊！不管我的事啊！”
英格丽德不管这些：“2。”
5刀过后，杜克疼的跟孙子一样，血甩的到处都是，英格丽德摇摇头：“1万8000减5，那就还剩……”
“17995刀。”马丁几乎是吼了出来。
其实刑兽刀法好得很，那5刀就片了他5块油皮，杜克受不了了：“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英格丽德点点头：“那好，我们听听看，你可想好了，你的机会不多，要是有一句假话，下次就是50刀，然后在下次是500刀，每次加个零。”
“三年前，不，接近4年前，温妮遇到了一个跟陛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是大陆商会运营的非常困难，我和温妮都快混不下去了，可那个人一来，就为温妮带来了大量的财富，大陆商会才能维持运转。”杜克说道。
“说点有用的。”我提醒道：“这些食品什么的，怎么来的？”
“这我不清楚，是温妮从城主府带出来的，酒、下酒菜、糖果什么都有，包装很奇怪，我曾问过温妮，这些东西能不能售卖，温妮说……”杜克咽了口吐沫：“我要是再提这事，她就杀了我，所有的特殊货物，只能供给红馆。”
“温妮呢？”英格丽德问道
“听说是病了，病得很重。”杜克说道：“我也不能去城主府见她。”
“这里谁负责运营？”我继续问道。
“就是温妮。”杜克立刻说道。
英格丽德哼了一声：“刑兽，50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