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越皇宫,御花园中,皇帝东方啸与东方逸父子两人坐在园中享受着暖阳的照射,舒逸的品着茶。
“前些天那么大动静,为了什么事啊?”东方啸轻啜了口茶,眸光似无意的睨了一眼身旁的东方逸,平淡没有多少温度的道。
“找人。”在暖阳下显得比寒冬来得冰冷的声线,无视别人会否被冻伤般,随意的释放出来。
“哦……什么人竟让皇儿这么大费周张?”面对东方逸的冰冷,东方啸眉头轻蹙了下,只是一瞬便又淡淡的问道。
“父王今天叫儿臣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东方逸冰冷的声音平缓得没有一丝情绪,只他身上散发的冷气压太强,令人一阵压抑。
“许久没与你两人坐下谈谈天,父皇也就是随口问问。”东方啸淡笑着道,只是微垂的眸子闪过一抹酸涩。
“父皇日理万机,自是没有时间的。”东方逸轻啜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眸光一抹痛色急速闪快,快得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东方啸暗自无声的叹息,眸光轻扫了眼那张与兰妃极为相似的脸,咬了咬牙强息忍下心中的痛楚。
“逸儿……”直到如呢喃般的轻语不自觉的溢出口,似才惊觉身在帝王家,竟是有些话不是想说就能说出口。抿了抿唇,东方啸垂眸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回吧,做事有时要顾着后果。”
话落也不去看东方逸,放下手中的茶盅,径自起身便离开了御花园。
淡淡的警告仍在耳边,两侧鬓角微动,东方逸眸光深邃带着一抹阴戾,眸光随着那明黄的身影消逝后才堪堪的收回,眼睑微垂掩去了眸中的情绪泄漏,放下茶盅亦起身出了宫。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街道上,街道两侧的喧闹却似被阻隔在了车厢外,完全入不了车内静坐着的人耳里。
东方逸背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神色平静的面容下,脑海里一幕幕的往事却如万花筒一般快速的轮换着。
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悲伤与痛绝,只是静静的一个身影,然而,周身却散发出了强烈的悲恸,显得是那么的落寞与哀戚。
“王爷,到了。”马车停稳,车厢外传来通报声。
东方逸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神锐利清澈,若是忽略眸周那淡淡的粉红,也许那眼神会更加的犀利。
缓缓的下了马车,眸光随意的扫了下便抬步往逍遥王府内走去。
一道轻风掠来,一名黑衣人在东方逸十步以外停下,双手捧着一封书信,只听他淡漠的道:“王爷,我家主人命属下送上书信一封。”
东方逸回身瞥了一眼,静静的站着。方才他便察觉有人潜伏,要不是对方没有恶念,早已是尸体一具,只是没想到竟是来送信的。
逍遥王府的待卫甲上前从黑衣人手上接过书信,黑衣人也不待东方逸有所表态,便闪身如来时般伴随着阵轻风而逝。
待卫甲见黑衣人的神秘愣了下,却也只是一下便回神,将书信恭敬的奉给东方逸。
东方逸睨了手上的信封一眼,抬步往府内走去,待回到书房,才缓缓的将信拆开,取出信纸打开,却在看了一眼后瞬间精光四射……
她,在前往潭城的路上。
信没有落款,亦没有写‘她’是谁,可是,东方逸的心却微微的因那个‘她’字颤抖着。
是她吧?应该是她吧,她要去潭城?
一道清冷的气息掠入书房,夜如鬼魅般出现。
“那人是洛彦清的暗卫。”清冷的声音,清凉的唤醒东方逸的思绪。
夜不明不白的话,在东方逸耳里却是一道肯定。
洛彦清书信中的‘她’,势必是她了。只是,洛彦清为什么要告诉他,她的行踪?……
他竟然知道她的行踪!一股盛极的怒气急速的从脚底窜起,直达脑门。
洛彦清知道她的行踪,而他……竟然要……他才能得知她的去向!
怒火没有预警的疯狂的燃烧着东方逸的神经,咬牙切齿发出的‘咯咯’声与手掌攥得骨节错位的‘咔咔’声,令本就冷风沥沥的氛围顿时布满了诡谲的戾气。
好!好!好!
洛彦清,你是在示威吗?
慕容九!你竟然敢和洛彦清保持着联系,却一见我便逃……
你竟然敢告诉洛彦清行踪,却拼命的逃避着我!
东方逸手上的信纸被捏得皱成一团,而那爆着青筋的手剧烈的颤抖着,狂卷的怒火,就像要将一切焚烧了般。
正悠闲的往回天耀的路上行驶的马车上,洛彦清突然的感觉背脊一凉,莫名的拉了拉衣襟,疑惑的睨了窗外一眼,只是在收回视线的时候,嘴角不由的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东方逸应该能明白他的‘好意’吧!
好吧!他是已经认清慕容九的心思,也希望看到她幸福。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内心是有那么一些小恶劣,谁让那人是她心目中认定了的人呐!不给那人添点堵,他自己又怎么能舒心!
而那人偏偏又冷心冷情的,好像没什么能刺激到他,那么也只有关于慕容九的事了。
呵呵,他知道的,那人却不知道……
哈,气死你!
而就在洛彦清陶醉在自己的‘大方’中时,东方逸亦收起了满腔的怒火,收拾了行李扔了句‘出外游历’后便匆匆的离开了盛京。
该死的女人!不管天崖海角我都一定要抓到你。
哈啾、哈啾……
前往潭城必经的一个小镇――清风镇,慕容九三人正坐在一家简朴的酒楼里吃着午餐,而突然间喷嚏连连的慕容九,尴尬的揉了揉鼻子,一派淡然的道:“这辣椒也太呛了,鼻子都受不了了。”
独孤元恺很是不屑的道:“这样你就受不了,等到了潭城,你就准备饿肚子吧。”
只是,吃得鼻红眼眶红又要摆出一脸傲娇的独孤元恺,此时的样子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切,你还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蝶儿兜了独孤元恺一眼,轻嗤了声。
小姐这几年去过潭城好几次了,虽说还不是特别会吃辣,可是,至少还算习惯。可孤独这货可是第一次到这种除了辣还是辣的地方,偏偏还要死鸭子嘴硬。
想着不由的又兜了明明已经鼻涕眼泪一直流,还是硬撑着继续吃的独孤元恺,轻笑着摇了摇头。
给读者的话:
九九也想多更些,可是,年底了事情实在太多了,原谅九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