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似乎听见耳朵里传来水声,与此同时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扑腾的水花,翻涌的白色,惊恐的脸。中文 w=w≠w=.≤8=1≤z≥w=.≤
“啊!”
我大叫了一声,猛然从地面要跳起来,但我只是稍微动了一动,却觉得身体简直跟要散架了一样。
有一种痛苦叫做不能动弹的痛苦,大抵就是我这样的吧。
我的眼睛还不能睁开来,但是意识已经慢慢的恢复了些许,我想起之前是因为被岩壁上那些该死的藤蔓将我们逼迫的不得不跳入那个诡异的白色大水池中,池中翻滚的那些泛着光亮的东西想必是一些金属器皿之类的东西,因为我现在感觉到背部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给撞击过,稍微一动弹就生疼生疼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忽然想到了马大胆他们,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可能就在我身边躺着吧,我睁开双眼来。
四周的环境有些暗……
我极力睁大了一些,想看的更清楚。但入目的,却是一样能够将我都给吓一大跳的东西!
骨头!
遍地尸骨……
我吓到了。
此刻我躺在一个……怎么说呢,四周围空空旷旷的,并没有现亮子或者是马大胆的人影,反而叫我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一幕,除了眼睛旁边这个一转头就能看到的最明显不过的骨头架子之外,我强撑着恐惧起身,还看见了更叫人震撼惊怖的东西,那就是,棺材。
一具棺材可怕吗?并不可怕,但十具、百具、千具呢?
如今在我眼前出现的,正是这么多数也数不清的棺材,我极目望去,就我所在的这个方位,竟然看不到棺材的头尾在哪里。
密密麻麻,棺材成阵。
加上地上这随处散落的一具具残骸尸骨,我不由得想到了一个地方,乱葬岗。
但就算是古时候的乱葬岗,也不可能摆出这么多的棺材,因为毕竟人要是死在那地方,还放什么棺材,而且这个地方,并不是寻常地方。
先前我们猜测中,这是一个日本的皇室大墓,既然是皇室的墓穴,又怎么可能出现一个乱葬岗,这些东西出现的太诡异,跟我们之前掉落的那个白色大池子完全不是一个地方,我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亮子、马大胆他们又在哪里?
不能在这个鬼地方消耗时间,我要找到他们两人,再从长计议。
这么想着,我用手托住自己的腰,慢慢的走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骨头,经过刚才那阵疼痛,我觉得后背已经一片麻木了。
等会儿……
我突然想到了先前那阵儿在盗洞中虫子啃咬我们的事情,我记得手上被那虫子给咬了,明明是青肿了一大片,疼痛难忍的,可这时候,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我不禁抬起两臂瞧了瞧,手上除了有一些在地上磨蹭而留下的黑色的痕迹之外,竟然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就连受过伤也好像是一场幻觉,因为根本连伤口都找不出来。
我又惊又喜,起码不用再忍受那种酸痒疼痛的感觉,已经是很好的事情。这么想着连背后的伤都像轻了不少。
棺材好多……这是我走了大概十分钟后唯一的感受,触目可见,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具又一具,有些年代久远,剥落的还挺严重,不小心碰到一个角就散下来好多的碎屑,远处的那些因为光线不明显的缘故,更是看起来一块一块如同墨块一样。
起初我还是很有耐心的按照一条道走,但走了半个来小时,就算我再迟钝也能感觉得到这里不对劲,难道这棺材有一万具,数十万具么!为什么总也走不到尽头?
但我转念一想这是不可能的,棺材的破损程度已然如此,那就是说这些棺材是很久很久以前下来的,在那些年代久远的历史中,莫说日本,就连中国这样的大国家的人口也才多少而已,日本虽然经济稍稍达过中国,但毕竟还是个爪哇小国,怪不得有别称是岛国的。
而且日本的历史太短,从中国唐朝那时候才开始出现,所以跟秦始皇一样的兵马俑也是很难说得通的,因为国家精力资源有限,没办法因为一两个人而贡献出如此巨多的陪葬人员。
就是说这绝不可能是一个葬岗,而因该是利用棺材数量,聚成的某种阵法。
早听说这个国家邪门的很,没想到刚来不久,就在他们的墓穴中验证了这个说法。
棺材……阵法。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有什么东西在作怪。
棺材太多,以至于我眼睛都看花了,我越走越是觉得这里太大了。
有风声穿过,四周响起来一阵一阵的回声,让人瘆得慌。
从这个地势来看,东高西低,类似于一个无边大坑,我下意识向上看,现了与之前类似的岩壁。
看来我掉落下来的这个大坑是与池子持平或者更低势的地方。
要走出这个鬼地方,务必需要一些方法。可是这几乎一个样子,我真的已经无法辨别了。
我蹲下身来,仔细观察这些棺材的异同。
光线暗,以至于各个棺材看起来区别不是很大,我看了很久,才现在棺材靠近地面那一段有一个小小的记号,类似于人工用手抠出来的一个小凹槽?
是根据它们凹凸不平的感觉看出来的,还有一些倒刺。如若是雕刻棺材的时候已经加上去的,我不相信。
每具棺材的小凹槽大小不太一样。有些靠近左边写,有些靠近右边些。
这些记号看久了,竟然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有什么玄机我是没看出来,现在我只感觉头晕得紧。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感觉到身下的凉意越来越浓了。
抓了一把土,我怎样感觉这土跟外面的土不太一样,我小心翼翼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冲上大脑,这么一刺激下,我的脑袋反倒清醒许多。
硫磺的味道。
我不会闻错,这个味道。
在泥土中下了硫磺,什么意思?
古人防盗墓的方法有很多,我或许是见识浅薄,并没有听过这种方法。
我这时候忽然留意起来,我刚才走了的那些道路,站远看却不是笔直的一条线,看起来棺材与棺材中间的道道是没有角度的,但也仅仅是看起来。
其实近处看起来因为光线的关系,我被蒙蔽了,但一站远看,立马就能察觉出不对劲来,这诡异的一点点角度,叠加起来就能偏差许多。
因小积多,这不是虚话。
我转了几圈,实在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最后我只好选了一个最笨的方法,那就是闭上眼睛,瞎走。
这个方法看起来是最行不通也最不可靠的,但其实不然。
在这种视觉最能迷惑人的地方,往往需要的就是人的直觉。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现在真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感觉来走了,因为没有任何向标的缘故,我走着走着经常会撞到点什么,砰地一声,我觉得是棺材角,好在我并不敢用力,所以撞到倒也不是很疼。
只是听着这声音在空旷的地方不断回响,到底还是有点虚。真的是太安静了,听不见一点声音。
但我给自己壮壮胆,不断打气。
走不出这鬼地方,我怎么找着亮子跟马大胆那俩货?没有朋友的时候一切靠自己,就是不知道他们俩会不会也分开了,被困在一个什么险境里?
我有些担忧,但眼下走出这个诡异包围圈是第一位的。这个地方无法辨别方位是最麻烦的事,我只能朝着一个方向走着。
我的脚下生风,照着脑海中笔直的线路一直行进着,直到有那么一刻,我忽然停下了脚步。
不是因为走出了这个诡异的地方,我感觉要走出去还早,我停下来的原因,是因为,就在很近很近的地方,突然响起来一阵低吼,与之前盗洞中我们听到的声音没有二致。但唯一不同的一点是,这次,声音出现在我后脖颈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