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就是那些水井上符箓的绘制者吧?”这次在我们院子里,我才有机会看到当时被众人紧紧围绕着的“专家”。中?文网 ? w=w≤w≈.本来我以为那人会穿着一身道袍,留着山羊胡,一脸淡然的仙风道骨一般。
没成想这人却跟我们穿着类似的服侍,全身从上到下都看不出来任何不同,只是在靠近他的时候,能够嗅出一种很浓厚的泥土的气息。
“不知阁下到来有何贵干?”师傅盯着来人,眼睛里的光芒变得锐利起来。这个场景给我一种感觉,师傅和这个中年人就好像两个派别的缩影,中国自古以来,不论是哪个行业,三教九流的都有门派之别,不同门派之间很少有技术上的交流。
我想这可能就是许多门派逐渐没落的原因了,我们窜江子只是众多没落门派中的一个。这时我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重振本门雄风!
“这位兄台,我此来是奉命行事,不过我一人势单力薄,还望能后得到你们的帮助。”
“阁下客气了,都是江湖人士谈什么帮不帮的,即便是为了这里的百姓,你有需要的也尽管跟我们讲就行。”两个人在气势上作了一番较量,都对对方的实力有了一定的认可。然后没太多废话,就互相达成了联盟。我们承诺对方会在力所能及的程度上对他给予帮助。
毕竟不是我们拿手的方面,也不能随便夸下海口,省得到时候我们做不到还会为难。
搬山道人得到了我们的承诺就走了,离开之前邀请我们明天一起去镇子北面去看看,这家伙的消息真灵通,我们在镇北出事的事才没多少人知道,他就打听到了。
不过师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们和师傅都放心不下,还是拒绝了他的邀请。这天傍晚,我们正要去准备下晚饭,师伯的房间里突然传出动静,师傅迅的赶到房间内,惊喜的现原来是师伯醒过来了。
“师伯,你可算醒了,看把师傅着急的。”我站在旁边看着喜极而泣的师傅打趣道。
“去去去,把在厨房的马大胆叫过来,饭我们一会从外面买。”师傅佯装赶我。
叫来了马大胆,师傅这边已经将最近的情况跟师伯讲过了。“搬山道人,他们盗墓的行业里有搬山道人和摸金校尉之分,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南北之分,不知这次来的是个冒牌货还是……”师伯显然对盗墓者有一定的了解。
“师姐,我跟那人会过面了,从直觉上我觉得他是有点本事的。”
“但愿如此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配合他相信能够帮老百姓们处理掉这件棘手的事情。”师伯舒了口气道。
“师伯,您那天是不是现什么了,还有是什么原因让您和师傅都陷入了昏迷?”马大胆问道。
“那天我和你们师傅走到了一块巨大的岩石旁边,本来没什么奇怪的,但是我们正要离开的时候,我现岩石的地下似乎有丝丝阴气溢出。而且我能感觉出来那是跟墓穴有关。”
师伯休息会说一会,慢慢的事情的曲折都摆在我们的眼前。原来那天师伯一开始并没有现那块巨大岩石下面有什么异常,直到她多年培养出来的对阴阳之间的敏锐感知力,才帮助她现了问题所在。
那时候师傅已经转身准备要走了,师伯就打算先简单的尝试一下自己的现是否准确。于是她就简单的使用了一个引导阳气的术法。不成想她才刚刚进行尝试,突变就生了。
然后就是一阵难以说清的精神上的刺痛,她和师傅两人就双双昏倒在地。
之后的事情她也没印象了。虽然师伯已经将事情原委都仔细讲给我们听了,我们还是摸不着头脑,我和马大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只能先去买饭,解决了饿肚子的问题。
在餐桌上,师傅一直在贴心的帮师伯加菜,还时不时的催着师伯别噎着。这种情况,就算马大胆也看出了端倪,他扯着我的衣袖就要往外走,没办法我只好端着碗,匆忙加了点菜跟着他出去了。
师傅也没阻拦,看来是默许了我们的行为。“可以啊,马哥,啥时候学的这么机灵了。”
“机灵个屁,我这人吧胆子大可是脸皮子薄啊,看着师父和师伯两个人在那边……我都有些害臊。”马大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我像是现新大6一样,看着有些扭捏的马大胆,怎么也想不到看起来人高马大,大大咧咧的马大胆还会有这一面呢。
我们两个人靠着墙根吃完了饭,回去后看到师傅的碗筷动都没动过,倒是师伯的饭菜下去了很多。没好意思打搅他们两个人,我就先行把我们两个人的碗筷洗了。
做完这些后我就和马哥回到了卧室,想着这几天来生的种种,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海子,你说我这人怎么样?”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马大胆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怎么样……你指的哪方面?”
“没什么,我就是想起了以前在父母旁边的日子。”马大胆有些感慨。
“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呗。”反正师伯醒了,我也闲来无事,索性就催促马大胆给我讲故事听。我这句还真是戳到马大胆的痒痒点了,他开始跟我讲他的过往。
原来马大胆父母都还健在,他老家是北方人,只是他年龄大了,却没正经营生一直都靠着父母在工队上挣得钱生活。时间久了村子里的人自然就开始说闲话了,有时候那话难听的不堪入耳。
马大胆也是个倔脾气,虽然他没上过啥学,胆子却够大,有一次趁着父母正在干活,他就一个人偷偷溜出去了。这也不能怪他,任谁整天听到有人评论自己废物也会受不了的。他这次出来就是要证明自己离开父母也能够生存。
而且下了毒誓,非衣锦不还乡。在这点上我是既羡慕又有点佩服他。羡慕的是他最起码还有父母,而我从小只能和师傅相依为命,连父母都抛弃我了。
佩服的则是他过人的胆魄,他不识字却敢独自出来闯荡,甚至还从北方到了南方,也没沦落到太悲惨的地步。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几个月前我和师傅在码头上遇见马大胆的时候了,那时他正在做苦力,却遇到了当地的恶霸欺压。不甘受辱的他奋起反抗打倒几人后逃了出来,师傅就是看中了他这义气和一身的胆子才决定把他留在身边的。
“那你决定什么时候回去?”
“等什么时候我有了足够多的钱吧,到时候我就天天请我父母下馆子。”马大胆靠在窗户边上,望着天空那轮明月说道。
“足够多的钱,多少又算够多呢。”听着马大胆吐露心声我不由的想。
“听说盗墓很容易大财。”马大胆思考了一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我说这小子怎么今天怪怪的,原来是碰到了搬山道人,想起了自己的“梦想”。
“盗墓?就凭借你我这种小白,你看看师傅他们的遭遇你就清楚了。”我忍不住给他泼凉水。
“我们可以跟着那个搬山道人啊,他就是做这行的,肯定不会有太多的危险,到时候我们就跟着他打打下手,要是现什么宝贝说不定他一高兴能分我们点呢。”马大胆还是不死心。
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对于我们外行人来说墓穴的确充满危机,说不定对于今天的那位专家事情就简单的很了。这么思考着我也有点动心了,这些年跟着师傅我算看清楚了,在平时太平的时候,才没人鸟我们,只有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才会想到我们。
而那些有钱人的台阶每天都是门庭若市,简直都快吧门槛踩破了。这让我年轻气盛的心有很大的不平。既然决定了我就打算跟着马大胆一起做一次,说做就做我当下就去找师傅请求明天去帮搬山道人的忙。
也不知道师傅有没有看穿我们的小心思,反正他老人家没说不同意,只是再三叮嘱一定要注意安全。而他则是在照顾仍然需要修养的师伯。
我和马大胆两人打听到了搬山道人的住处后就找到了他。
“这位前辈,不知您贵姓啊。”既然打算这几天跟着他混了,最起码得有个称呼吧,我还算恭敬得问。
“小兄弟,你们不用客气我姓张,你们就叫我老张就好。”中年人也挺客气。双方互相认识以后,他问我们的师傅会不会来。看来他还是对我师傅比较感兴趣,不过他也不想想,我师傅作为我们门内算是辈分最高的两人之一,哪能随便来给别人打下手。
虽然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我师伯才刚从昏迷中苏醒,她需要师傅照顾。”我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先跟你们说一下我今天的计划……”搬山道人接下来详细跟我们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