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知道,花火运功过度,确实需要好好的休息一番。本来,小宇要带柳儿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的,此时,一个太监过来了,他就是在御书房拿奏折的太监总管。
他过来是找太子的,皇帝在御书房召见他,看来又是睡不着了。他让太监总管先回去,安排好小宇和柳儿后,自己稍作准备,朝着御书房的方位走了过去。
未曾想到,天已经大亮,自己一夜还没有合眼。回想一下,皇帝找自己应该就是看了自己的奏折,再仔细地想一下,自己的批改是不是存在一些问题。
到了,御书房里面没有多余的人,只有花独缺一个。这是一个预兆吗?“大伯,您找我?”花火先是简单地行个礼,自己也是越来越随便了。
看到花火,皇帝总是很高兴很欣慰的样子,“火儿,你来了,快来坐。”皇帝是坐在类似炕上的,他的左边有一个小的平桌,花火就坐在他的旁边。
小平桌上摆着自己批改过的三个奏折,“大伯,可是我的批改有什么问题?”花火先是比较小心地说一下。
皇帝还是很和蔼的笑了一下,“小火啊,你自己觉得怎么样?”这个问题,花火还真不太好回答,只是自我感觉一般吧,这奏折上说的也不是多么复杂的事情。
花火知道自己的经验不足,“大伯我初次批改这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什么水平,您也就不要再卖关子了,直接说吧,我哪里还存在问题,我虚心改正。”
皇帝是赞许地点点头,“你第一次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达到我的水平了。”这一句夸奖,花火还是很受用的,不过,他可不是那种沾沾自喜的人。
皇帝能说这个话就说明了,花火的批改还是存在问题的,“还请大伯赐教!”有了问题就要学会面对,而后吸取教训,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
皇帝指着第一个奏折,“这是边防军队的折子,边防之重,重于泰山,你的处理很到位。边防的将士也的确很辛苦,你能够想到这一点,多播出的饷银,也能够用在实处。”
花火还以为这是第一个错误呢,自己私自播出几十万两,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自己的冒失可能是最大的诟病,没想到,皇帝竟然不在意这个,还夸自己做的好。
这让花火有点摸不着头脑,“关于这一点,你做的很好。至于第二个和第三个,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内容,德州丰收,阳州出现了虫灾,造成了一定的后果。”
花火觉得关于这两个折子,自己处理的不够好吗,且听皇帝道来,“阳州既然出现虫灾,免掉赋税在情理之中,那里的百姓生活在饥荒之中,肯定是要赈灾的。
阳州距离德州不过两百里之遥,德州丰收,想必赋税是很好的。你征调德州的赋税拿来去阳州赈灾,这是非常明智的做法,可是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地方。”
皇帝这么一说,花火就知道,自己的想法肯定是有不足之处的。自己又重新想了一遍自己的批文,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若是有,应该就是赈灾的问题上。
花火微微不解,“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对?”皇帝笑了,花火毕竟是一个刚刚接触政治的人,在人间,最黑暗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军队,另一个就是政治。
皇帝喝了一口茶,“你知道阳州算是一个大州,它本身的面积就不止方圆两百里,尽管它的属地的边界离德州只有两百里,我的意思你懂了吗?”
花火是一个聪明人,皇帝这么一点,花火就恍然大悟。阳州的奏折上说,虫灾极其严重,基本上就是颗粒无收,这是需要多么大,多么严重的虫灾。
既让如此,是何缘故,德州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难道说是有邪人作祟,还是德州方面谎报民情,这里面的门道可就多了。
花火点点头,“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想到这么多。”皇帝知道花火是真的懂了,既然问题产生了,那么现在就要想出行之有效的应对之道。
前面说了,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阳州是有一些特殊的情况,导致虫灾十分严重。这特殊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必须要去解决,这样才能确保明年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第二种情况,这种虫灾是一种偶然,既然是偶然,而且非常严重。那么可想而知,德州也一定会被波及到,德州的长官很有可能是在谎报民情。
别的大州确实是收成很好,这是不是一种跟风,一种浮夸风。皇帝接着问花火,“现在,你觉得要去怎样的处置,才是最好的办法?”
花火思索片刻,当即答道,“此事甚为蹊跷,朝廷应当派出可靠的并且有能力的人私下去查明这个症结所在,而后才能做出正确的处理方案。”
花火说的丝毫不错,皇帝也是这个意思,他对花火的能力,尤其是处理朝政的能力越来越放心了。如此年纪的他就有如此老到的看法和办法,这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了。
也许,他生下来就是当统治者的命,花火又对皇帝说,“大伯,我有一个很好的提议。这件事情既是经过我的手,我想自己亲自去处里一番。”
花火的这点小心思,皇帝还看不出来,整日的待在皇宫,已经有七年了。小孩子本来就喜欢游玩闯荡,整天过的如此无聊乏味,也是没有任何意思。
关于这一点,皇帝算是猜错了,花火并不是待在皇宫无聊。这些年来,他早已经把皇宫内所有的书籍都看个遍,他的修行已经到了一个瓶颈,他需要出外炼心。
所谓红尘炼心,在外面对自己的修行有极大的裨益,总是好比一直待在皇宫里啊。皇帝面露难色,似乎是有些不太放心吧,“堂堂太子,出门在外,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吧?”
花火要是每天出门玩玩,就在京都里面,那倒是还能接受的。这一去阳州,也不知道他用去多少时间,也不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事。
这倒不是说,皇帝对花火不太放心,关于花火修为的问题。尽管皇帝不知道他究竟到了何种程度,可是皇帝知道,花火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这是毋庸置疑的。
皇帝自己本来就可以代表整个人间界顶尖的战斗力。花火就更不用提了,完全可以横扫人间界任何高手。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花宇,此人的修为也是深不可测。
花火知道自己的出行不会这么顺利,但是自己还是要争取的,“大伯有所不知,我待在皇宫里,不通晓世俗之事,不去历练一番,这不是我花家男儿该走的路。想当年,父亲孤身一人,投身在军队,摸爬滚打,我虽然做不到父亲的地步,至少我该去努力一番。”
花火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是想要出去。皇帝心里知道,太子的此次出去,对于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自己也未必能够阻拦住他,也罢,就随了他吧。
皇帝稍作沉吟,“我也就不勉强你了,说吧,你还需要我做些什么?”还别说,花火确实需要皇帝,“大伯,我想要你写给我密旨一个,封我为钦差,能有实权,可以调动地方官吏。”
这一点是很重要的,花火此行,主要目的还是要查清德州丰收和阳州虫灾一事。手上没有实权的话,坐一些事情也是不太方便,最好,皇帝还能给他一个便宜之权。
说做就坐,皇帝自己亲自写下诏书,花火亲自研墨。“朕深感民间之事多有另情,今特派太子花火为训臣钦差,太子所至,如朕亲临。太子有便宜行事之权,可调动任何一个地方势力与军队,为朕查明实情,钦此。”
花火是笑了,这正合自己的心意,有了这一道圣旨,自己要做的某些事可就方便多了。皇帝再盖上自己的大印,算是完工了。
皇帝把这道密旨递给花火,“你这个小子啊,现在满意了吧。记住,在外面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更不可胡作非为,要不然大伯可不饶你。”
花火也知道,皇帝更多的是关心自己,尽管自己修为超绝,他还是不免有些担心。皇帝没有儿子,他是真正把花火当做自己的儿子,在花火的身上倾注了许多。
有些事情,花火是心里很清楚的,一个人是不是真心的对自己,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没有人是傻子,更何况花火。
花火看向皇帝,更多的是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式的的尊重,尊重他是自己的长辈。“大伯,我还有一事相求。”
这小子还有什么事,皇帝也是在暗忖,“说说看吧,要是太过分了,我可就不会答应你了。”这一句适当的玩笑,确实能够打开人的心扉。
花火逗乐一句,“说起来,这件事确实是比较过分的。”皇帝立马接过来,“好了,你都说过分了,那你还是不要说吧。”
花火是非说不可得,“我错了,这件事情不过分,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还请大伯不要告诉我的父母,最重要的是不能告诉我的母亲,以免她担心。”
难得花火这么想,皇帝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此时,一个太监闯进来,有大事禀报啊,“启禀皇上,护国王花啸的夫人生下一个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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