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三站在园子的入口处,他没有走近,因为此刻不适合再近一步。
凌九重大半个身子泡在水中,他轻轻叹息一声,十三分明看到水里飘荡着不知谁的青丝,晃晃荡荡的,一下一下缠绕在人的心尖,于是他了然,水下有人,凌九重正快活着。
再一看,却是他自己疏忽了,池子另一边,跪了一排少年,个个色若桃李,正拿了假阳~具,先是伸出舌濡湿了,过程十分挑~逗,有的放~浪不堪,甚至一只手已悄悄摸到后头去,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飘过来;有的则被噎得泪水横流,那红唇含着粗~大发紫的东西,一小口一小口地努力吞咽,舌头微微伸出,往顶端一卷……
交替不绝的声音传过来,忽高忽低,若是凡人,恐怕早就欲~火焚身了,十三却低下了头。
凌九重眼神一滞,忽地按住了身下的脑袋,扯住他的发,他那根东西,顺势滑出少年口中,直撅撅地打在他脸上,少年惊恐万分,知道是自己伺候的不好,忙梨花带雨求饶道:
“宫主,宫主……”
凌九重十分不耐,伸手便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但转念一想,似乎又怕污了这一池清水,便将人扔出池外,甩了好远,道:
“是哪个堂主将你送过来的?”
那人赤~裸着身子,已口不能言,挣扎着向前爬了两步,随即便被人拖下去,一路血迹,很快被擦干净了,那个倒霉的堂主,自有人去查清楚,施以惩戒。
跪在对面的少年们惴惴不安,宫主虽然阴鸷冷峻,但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明面上发火了,他总是肆意虐~玩他们,冷眼旁观他们的苦楚,鲜少这样干脆了断。
他像一只鹰隼,犀利的目光扫视一周,停留在某个春~情暗涌的男宠身上,那人便乖乖爬了过来,另有助兴者将他后~庭的玉势去了,扶他下水,慢慢入座,起先那男宠眉头紧锁,似是无边痛苦,脸色都苍白,过了片刻,喘~息声却急促起来,仿佛觉得不够似的,竟径自扭腰摆~臀,发出既欢愉又揪心的呻~吟声,竟引得人心中痒痒的。
众人重又恢复先前的淫~乱模样,一个比一个叫得动情,既为助兴,也为能叫宫主注意到,爬上他的床去。
望川宫中,爬到凌九重床上虽然会被折腾得灰飞烟灭,但是若连床边都没沾到,即将面对的却会是更大的无妄之灾。
凌九重不知在想些甚么,自始至终,眼神一直在十三身上,寸步不离。
忽然,坐在他身上的男宠惨叫一声,被人从水中拖上来时,后~庭已然血肉模糊,前面也只余了一根东西,软趴趴地垂下来,双~丸早已被外力生生扯下来,血流了一腿,那人疼得实在受不了,在地上滚了几滚,凌九重冷笑道:
“舒服得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原来那男宠被~操~弄到了极致,忍不住射~了,犯了凌九重的禁忌。
十三微微抬眼去看,发现这满地打滚的男宠,竟是前些日子在殿中耀武扬威的红音。
凌九重的目光恰巧在这时投射过来,二人四目交接,默然无言。
半晌后,宫主才开口:
“你既然来了,为什么站在园子门口?”话音既听不出烦躁,也没有不耐,平平淡淡的,与方才大相径庭。似乎怒气已消了大半。
十三张了张口,似乎又想不出什么理由,瘸着脚走了两步,才觉得不妥,忙又跪下,膝行至凌九重面前,一双手又不由自主攥紧了衣角。
凌九重捏了他的下巴,迫他抬起头,十三环视四周,嘴唇微颤,不由后退两步。凌九重却轻轻借力,转眼坐到了岸边,他抬手摸了摸十三的唇,似乎觉得这唇比他那张脸好多了,起码他愿意用一用。
凌九重将十三拽到面前,将他的头按下,十三只闻得一股腥~膻味,接着,一根滚烫发紫的东西打在他脸上,**辣的,直将他的泪水打出来。
十三却不敢挣扎,他无声地流泪,那水儿是咸的,滴在凌九重的阴~茎上,于是它又胀大几分,并且茎身上的青筋更加可怖。
凌九重挺了挺身子,才要把那根东西送入他口中,就听得下头有水声滴答。
十三的表情奇怪,他顾不得去逃脱凌九重的桎梏了,他的唇已经沾到了顶端,甚至舌尖正顶着敏感的马~眼儿,但是他没有拒绝,他像死了一样,不声不响,既不拒绝,也不迎合,甚至连眼中一点微弱的光都熄灭了。
谁都不知道,宫主怎么突然对这样一个丑八怪感兴趣,或许只是用过他的嘴,觉得口~活不错,又正巧,红音方才用后头伺候,竟自己快活得射出来,惹宫主厌恶,前因后果,让他们相信,宫主只是腻了,需要换个口味。
滴滴答答的淌水声消失了,凌九重的亲侍出现在十三身后,他犹豫片刻,道:
“宫主,他……他失~禁了。”
男宠们都停下来,不再呻~吟助兴,他们如同等待好戏开场一样,个个盯着十三,目不转睛。
红音是前车之鉴,这个丑八怪,却变本加厉,在宫主面前做这等龌龊事,不知又有什么样的后果。
十三心中一痛,紧接着,他的下半身光裸,顿时感觉凉丝丝的,裤子被一把扯下,对面池边的男宠们,盯着看了片刻,忽然十分有默契地捂上了眼,不时有人低声道:
“真是脏了眼,洗也洗不回来了。”
“宫主,莫动气,身体残缺不全的阉人,连打个喷嚏,或是大笑几声,都极易失~禁的,更何况今天这样的场面,云十三生性懦弱,吓得尿裤子,扫了宫主的好兴致,虽然罪无可恕,但却情有可原。”
众人纷纷抬头,原来是五毒教主白昕来了。
凌九重似乎十分失望,他盯着十三的下~体看了许久,似乎确定了那里什么也没有,阳~具没有,早不算男人了,就连双~丸,也被摘得干干净净。
他虽然淫~乱不堪,新鲜招数不断,但却不肯玩弄阉人,觉得那种东西既不算男人,也不是女人,那便与畜生无异了,合该与畜生交欢。
凌九重转过脸来,他不肯多费力气,只淡淡吐出一个字,他叫十三滚。
重新走出园子,十三早已将湿透的长裤重新穿好,紧紧贴合在身上,那股尿~骚味儿,惹得路边的野猫都绕着他走。
夜风吹得他神清气爽,他的眼眸又重新有了神采,借着黑夜,稍纵即逝,任谁人也窥探不得。他瘸着脚,坚定不移往前走,沉重踏实,他身上大湿,难受的很。他的遮羞布,紧贴着下半身,既叫他颜面无存,又保他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