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沈美娇懒懒的道,她现在好困。
“你疯啦?你见哪个女孩敢随便跟个陌生男人走得?”
“啊好困,我想睡觉我要找哥哥”她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就伏在男人背上睡着了。
“我去!我你这样我还怎么上班?”男人抱怨连连,极为后悔当初多的那句嘴。
沈家的管家保姆保镖之类的拢在一块儿也得有十多个人,从宅子里面到外面,地毯式搜寻下来,仍旧没有找到沈美娇的下落。最后不得不实话实说告诉沈总,沈小姐真的失踪了。
正在外地谈业务的沈玉龙撂下电话,脸上神色极为难看,女儿失踪不见了,怎么可能?虽说这孩子被自己娇宠得有些任性,但离家出走绝对是不可能的,那难道是遭人绑架?谁敢绑架他沈玉龙的女儿?
他开始在心里一一筛选自己的那些仇家,或者说是死对头,竞争者。但又觉着谁都不会那么做,要是想绑架,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应该早在他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绑架才对
不管怎么样,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先找到女儿。他首先给自己公司的副总打电话,让他派一部分人出去,先找找人,再去雇私家侦探一块儿调查,看有什么遗漏的线索可以去追踪。
此时的沈美娇随着男人来到了他所谓的家,一个低矮破旧的小院落,里外两间小平房,属于城中村的那种,看着就有些年头了。她不禁脸色发苦,嫌弃的四处张望:“你这住的也太差劲了吧?跟农村有什么区别?”
“爱住不住,随时可以滚蛋!”男人早就被她折磨的失了耐心。因为好心多了句嘴,结果却引来这么一个大粘牙糖,甩不掉,轰不走,一不依她就嗷嗷大哭,是问谁受得了?搞得路人看他都跟看负心汉似的,真是郁闷死了。现在还别说耽误这一天活计的事了,就是撒了的那几盒饭菜他还不知该怎么解释,得赔多少呢?
好不容易进城找到个工作,结果没干几天就被这丫头全毁了,真是真是倒霉到家了!
他自顾自的推着车子走进小院的栅栏门,靠边停好。掏出钥匙打开略有些陈旧的锁头,“吱嘎”一声推门进去。
沈美娇跟在后面踟蹰了一下,最终还是拧着头皮跟上了。
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外侧的小屋靠墙摆着一个简易的煤气炉,上炉子上放着一个炒锅。旁边用砖头搭了一个简易的架子,上面堆了两颗白菜,几只土豆。对面是洗脸盆架,旁边的地上还有一个红色的塑料暖壶。
撩开门帘儿,里屋靠南是一张木架子床,上面胡乱堆叠着一床被褥,旁边是个简单的布衣柜,靠北墙处还有一个棱角磨的几乎圆了的写字台。上面散乱着一些方便面和瓜子皮之类的物事。
“你不是困了吗?只有这一张床,要睡便睡吧,我还得上班去呢!”男人说了两句,便要离开。
“不行,我自己在这里害怕,反正已经这个时候了,你就再陪我半天吧,我保证将来把你损失的都补偿给你!”
“这么说你家很有钱呗?”男人听她一再说起这话,便忍不住好奇起来。
“那是当然,我家住的是别墅,我爸是集团董事长!”沈美娇满脸骄傲。
“那好吧,我就信你一次,哄着你玩儿半天!”男人笑了,露出一口不太齐整的黄牙。
“你叫什么名字?”沈美娇问道。
“我?我叫陈宽。你呢?”
“我叫沈美娇。”
“哦,美娇!这名字真好听!不像我,陈宽陈宽,果然长了一张这么宽的脸,唉!”说着他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突出的下颌骨。
“噗嗤”一声沈美娇笑了起来:“长得丑和美与名字有什么关系?你这纯属是胡乱攀扯。长相跟遗传有关系,肯定是你爸妈长得如此,你才长成这样的。”
“胡说,我妈长得可漂亮了,不说是我们村村花也差不多。嗯,虽说比不上你,但也没差多少!”他转头看着她水润的脸蛋,光洁白皙的皮肤,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摸。
脸颊突然被一双粗糙的手触碰,吓得沈美娇往旁边一缩:“你干嘛?别拿脏手碰我!”
陈宽瞬间清醒,连连退后两步,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的皮肤,这才忍不住想伸手感觉一下,是不是像煮熟的鸡蛋清一样细嫩。”
听了他的解释,沈美娇这才脸色稍缓:“那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我先睡一会儿,你别打搅我啊!”她扭头看了看床上的被子,倒还算干净,便忍着恶心躺了下来,缓缓闭上了眼睛。实在太困了,转瞬便沉沉睡去。
陈宽拉过屋里唯一的凳子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床上娇媚的美人,心里不禁开始长草。可以说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见过如此水润的皮肤,即使曾经上学时暗恋的校花也没有眼前之人的皮肤细嫩。瞧着瞧着,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土耳其洞穴酒店
“这里真梦幻!”文慧与张昊并肩坐在酒店的露台之上,品着美酒佳肴看着山坡下的灯火,喃喃地道。
“嗯,要不我们在这里多住一晚!”
“嘻嘻,那当然好,不过咱们还没有去海边呢,听他们说这里的海也很漂亮呢!”她轻轻抱住他的胳膊,把头倚在他的肩膀处。
张昊顺势环住她:“真想就这样长长久久与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我也是!”文慧低低回应。
许久,她轻笑一声,缓缓说道:“你知道吗?我曾经做过一个长长的梦,在那个梦里,我们已经结婚,而且还生了两个漂亮可爱的女儿。我们日日都能见面,一起做可口的饭菜,一起陪孩子写作业,陪她们玩耍捉迷藏,空闲的时候一家四口逛逛公园,或是去游乐场。虽然日子不如现在富裕,但也过得和乐幸福。”
“那一定是个美梦,不知在梦里的我是否也如现在一样?”张昊缓缓出声。
“嗯,怎么说呢?梦里的你虽然没有现在耀眼,但也活的自在,在那里你的家还在农村,父母感情很好,我们偶尔会一起回去与他们聊聊天儿,一起吃顿饭”
张昊沉默不语,没有置评。
晚上文慧躺在被窝里,倾听着不远处浅浅的呼吸,陷入了沉思:在金钱和亲情面前人有时候还是难以抉择的吧?
几日过去没有得到女儿的消息,沈玉龙真的等不了了。自己这个一向听话懂事的继子恰恰在此时联系不上了,经纪公司也没有一点消息,一问三不知。所有能联系到他的电话号码都杳无音讯,妻子还正赶这时候病了,一点忙都帮不了。
他突然觉得到头来还是只有他们父女两人,其他人只会锦上添花,却绝不会雪中送炭。通过这段时日发生的事,众人的表现他真的心寒了。因为心里烦乱,这几天签的合同,谈的合作,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说着说着就忘了自己身处何方,看着对面的人发呆。
与其这样魂不守舍,他想还不如放下所有,全力以赴去找女儿。
夜间在高速上开车狂奔,他不是没干过,只不过心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慌。为了静下心,他打开了车里的收音机。
“新晋当红小生gav移情神秘女孩儿一事又有新进展”这则消息立即引起了他的注意,忙伸手把音量调大了些。
“嗯?难道美娇就是因为这个才消失的吗?”沈玉龙暗自咬牙,自己女儿对继子的心思他一直都清楚,也乐见其成,谁知临了这辛苦培养出来的小子却背叛了他。
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不自觉地油门就踩到了底,等他看到眼前忽然出现的转弯已经来不及了,由于速度太快导致剧烈的撞击,车子冲破护栏立即飞了出去,落地之后顺着陡坡迅速翻滚了起来。最终“砰”的一声巨响过后,车身迅速燃起熊熊火焰
一周后,北京机场,满载而归的文慧与张昊两人悄悄走出了航站楼。回到公寓,洗漱完毕,文慧刚想在沙发上美美的睡一觉,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妈!”她的语气中难掩喜悦之色。
“死丫头,你怎么才回来,出国这几天说好了要给我们打电话的,结果除了前两天过后都杳无音信,你可知道现在媒体都把你抹黑成什么样了吗?赶紧给我回来,老实在家呆几天,等风声过了再出去工作!”妈妈怒气冲冲的一顿数落,虽然让文慧有些惊讶媒体的炒作速度,但仍旧没有多当回事儿,依旧笑意盈盈的听着。
“妈,我明天就回家,您不用理那些,炒作而已,说说也就过去了!”
“我告诉你,赶紧给我回来,别在外面乱跑了!”
“知道啦!”文慧拉长声音回道。
此时楼上的张昊也接到了各种讯息,看到几十甚至上百的未接电话,有沈美娇的,有继父沈玉龙的,还有助理和经纪人的数量之多,看样子是被打关机的。
文慧刚刚躺下,张昊就下了楼,看了她一眼道:“你先睡吧,我得回家一趟,家里好像有事找我。门钥匙在这里,你若出去别忘了锁门!”他指了指鞋柜旁的玩偶,示意钥匙就在它身上。
“嗯!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晚一点,也许一时半会回不来了”话音未落他已经出了门。
沈家别墅,寂静而空荡。往日来来往往的保姆、管家、保镖均不见了踪影,大厅醒目的位置摆着一张昔日男主人的黑白照片。一个中年女人跪坐在对面,久久呆望着,长期的哭泣使她的双眼四周肿的有些透明,额上也多了几缕花白的头发,显得整个人更加憔悴可怜。
“妈,这是怎么了?”张昊走进家门,看着孤零零跪在厅里的母亲,瞬间红了眼睛。
付玮琴扭头,撩起略显沉重的眼皮,怔楞得望着眼前的儿子,心中的悲愤和自责无以复加。
她挣扎着起身,冲过去就是一顿捶打:“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到底去哪了呀?啊?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你叔叔他那么疼你,你竟然”话说到一半儿她就不自觉哽咽起来,继而痛哭出声。
张昊立即揽住她的身子,眼泪无声落下,此时他就算再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继父去世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那个他赖以依靠的继父去世了。
曾经的他即使为了讨他们欢心,一直压抑自己装作乖巧懂事的样子,可最起码继父给他铺就了一条通往梦想的路,何况对自己的母亲也算情深义重,从未苛责打骂,与自己那个混蛋生父截然不同。可如今在离开人世的时候自己却没能送上最后一程,确实属于不仁不孝。
许久,直到母亲哭的累了,张昊才低低的问道:“美娇呢?她在哪?”
“美娇你知不知道这些天媒体是怎么报导的?你妹妹她肯定是看到了这些才一气之下离开的,我们发动所有人几乎找遍了t市,结果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不得已之下这才报了警,可仍是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