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不能待的话,李晨语还没想好要去哪儿,现在又多了一个季白,反正一时半会儿的走不了,先把伤养好再说。
“现在先不说这个,等季白那个小白脸表态了咱们在开会。”
赵半瞎对于她称呼为季白是小白脸的事儿不想纠正什么,因为她不会当着季白的面儿说。
再说了,他已经懒的纠正了,嘴皮子磨破了,李晨语不听还是不听,赵半瞎懒的说了。
两人都是病重号,现在又是天时地利人和,那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李晨语的伤也在逐渐转好,她偶尔出去转悠一番透透气,最多的还是养伤,气色是一天比一天好。
这(日rì),多(日rì)不见的季白出现在李晨语居住的院落里。
季白早已恢复往(日rì)的从容淡定,俊美不凡的容貌还是很耀眼,唇边的笑意暖了别人,却独独暖不了他自己。
三人在大厅坐定,赵半瞎与季白说着闲话儿。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会儿就冷场了。
季白低叹一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xué)。
他近来忙的很,查账,见各大掌柜又要到处巡视,累的很,内心没李晨语的事儿压的相当不舒服。
“我今(日rì)来就是通知你们要启程了,我有要事要赶会回金陵。”
季白的话说的甚是拐弯抹角,他话中的意思是说他要走了,还是说他们要一起走?
在场的另两位对视一眼,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希望你们跟我一起回金陵,”季白淡淡追加了一句。
“这……”赵半瞎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然会想t让他们去金陵。顿了片刻才接着道:“去金陵的话恐有不妥,毕竟你家中是书香门第,家大业大人多口杂,晨语的事儿你大哥也是知道的,若被他发现了,我们会吃不了兜着走。”
季白看向李晨语,她眼中带着迷惑,像是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我是金陵人士,若你们去了金陵我会替你们安排好一切,你们安心在金陵定居就是。”心中的不耐被掩饰的很好。
季白也想明白了,地府的意思大概就是想让他给这两人做个靠山,为他们遮掩(身shēn)份,在替他们安排好居所,就是为他们收拾烂摊子。
当时刚接到地府消息时,他是有些懵的,毕竟沾上李晨语跟沾上麻烦一样,且这人相当不好对付,一时他被震惊眯了眼,现在想明白了,便知道事(情qíng)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他只要隐在背后替他们收拾烂摊子就是。
李晨语这几天也收敛的很,钳制她的是(阴yīn)间,她不敢不老实,那这样对他就更有利了。
无非是照顾俩人,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金陵?”
李晨语显然不知道金陵是哪儿,“金陵在那个位置?”
“东南。”
东南的地方多了,李晨语撇开季白,看向赵半瞎。
赵半瞎想了想:“在扬子江(长江)的中下游。”
说扬子江李晨语就明白了,原来金陵在华东地区,那边是平原,四季分明。
“金陵……金陵……听着很耳熟啊!”李晨语脑海中迅速想着有关华东地区的介绍。
哦~
有了。
“金陵就是建康吧?”李晨语眨这眼看着季白。
建康是几百年前的名称了,她不知道金陵却知道建康,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妖怪。
季白不动声色的点头,“几百年前称为建康。”
“哦……我知道了,”李晨语对华夏的地理也算有了解,华东地区又都是大的城市,很少有人不知道,“可以,去金陵也行。”
赵半瞎(身shēn)子前倾,张了张嘴(欲yù)言又止。
李晨语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接着道:“去金陵也可以,但事先说好,你季大公子若是做出了决定就别后悔,到时出了什么麻烦你要负责到底,毕竟是一条绳上得蚂蚱了。”
这点子道理那里用她警告。季白沉这脸,点了点头。
他若有办法又怎么可能把他们带去金陵。
若把他们安排远了李晨语又是个惹事儿种子,到时他鞭长莫及,出了事儿还的他收拾烂摊子,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家中知道她的(身shēn)份不假,但灯下黑的道理就是如此,谁又会怀疑,他会把这个麻烦带回金陵。
再者,不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他实在不放心,这短短时(日rì)来,他花了大力气封了不少人的口。
没有他在后面打理,这两人的(身shēn)份早被人捅出去了。
不是他心善要给他们断后,是忌惮李晨语的(身shēn)份,他早就不想掺和在其中了,但怎么甩都甩不掉了一样。
季白不得不怀疑,他是上辈子造孽了!!!
若没有万钧罗天成那几人自作主张,他现在已经在回金陵的路上了吧。
真真是造化弄人,早就不该有交集的人,竟然被绑在一起了!
季白感慨半响也的面对现实,淡淡道:“三天后出发,你们早(日rì)做准备。”
“季公子有所不知,”赵半瞎朝外看了一眼,见洗砚规矩的守着院子,才刻意压低接着道:“晨语同意去金陵没用,金陵那边的同意了才能定居,而且这一路最好是坐船,要去同土地庙那边报备才行,等他们清理好路线我们才能走。”
季白每个字都听的明白,但这些话的意思他真的不太明白。
什么叫金陵那边同意才行?谁同意?
赵半瞎看他神色就知道他不知道其中内幕,便朝李晨语使眼色。
勾唇一笑,讽刺一闪而过,李晨语抬抬下巴,示意他说。
征的她同意,赵半瞎也不藏着掖着,把知道的,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闻言,季白全彻底明白他们在忌惮什么了,目光不自觉的就朝李晨语腕上看。
看她的目光老奇怪了。
李晨语大大方方任他看,唇边浅浅笑着,优雅大方的模样看的季白眼疼。
只看外表,那个知道她有那么多得丰功伟绩。
他心中的感觉奇奇怪怪的,总觉的李晨语妖怪的(身shēn)份可以理解了。
可以理解了……
他被同化了吗?竟然觉的可以理解了!!!
季白哭笑不得,心算是彻底沉到谷底了。
“你们……安排吧,到时通知我一声就是,我好早(日rì)做准备。”季白轻吸一口气,“那个……去土地庙可用我跟你同去?”
话一出口,季白就后悔了。
他明明想说,能不能一同去,怎么一说出去就变了呢。
李晨语挑眉看向他,又看了看赵半瞎,露出思索的表(情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