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呢”惟宪坐下说道“说起来孩儿箭法也不差。”
“嘉谟”德芳说道“不如指点指点惟宪,这个孩子箭法也确实不差,只是似乎少了点什么。”
“王爷,二王子殿下箭法确实精准,而且臂力很强,但发箭过于刚劲,少了些柔,若是打仗,恐会耗费过多体力。”
“嗯”德芳点点头“没错,每次练完箭都是满身大汗,拳都没办法打了,惟宪,嘉谟可是才干,在兵法上也有独到见解,以后可要和嘉谟多多学习才是。”
“王爷”陈尧咨说道“其实二王子殿下已经十分优秀了,拳法箭法都很纯熟,而且听说殿下喜读道书,又爱吟咏,陛下都甚为赏识。”
“父王”惟宪笑笑“孩儿本就挺好嘛。”
“一夸你好就笑成这样”德芳笑着摇摇头“唐夫,你陈氏一门四杰,各有专长,乃家国才干,孤王敬佩之至,还望日后多多指导孤王的三位王子和几个孙儿,惟叙、惟宪、惟能,从溥,你们日后可是要多多请教三位陈大人才是。”
“是,父王(爷爷)”四人拜道
陈尧叟、陈尧佐、陈尧咨拜道“王爷抬爱,下官等当尽全力。”
晚间,狄妃帮德芳宽衣问道“王爷,似乎对三位陈大人甚是满意。”
“那是当然”德芳点点头“我平日常请尧咨来府难道只是为了射箭吗?呵呵,那是因为尧咨文武皆能,但是为官过于严厉,曾不止一次将犯人拷问致死,孤王惜才,希望他能有所收敛,将来才能更有作为,而尧佐乃是能吏,为官清正,敢做敢为,且对治河水利颇有见解,乃家国栋梁之才”德芳扶着狄妃坐下继续说道“从溥的岳父陈尧叟更是能官,他心怀天下百姓,处处以民之难为己任,当年他任工部员外郎时,广西一带百姓常因炎热的天气中暑死亡,而且喝不到干净的水源,尧叟知道以后,便在当地广植树木,教授百姓凿井取水,他还命人在大路旁每隔二三十里就修建一座凉亭,亭中放有盛茶水的缸和饮用的碗勺,茶水由附近的村民轮流供给,如此来供行人和劳作的百姓避雨休息。”
“能够为百姓想到这些,这位陈大人还真是爱民如子呢。”
“是啊,那时候百姓笃信巫医,致使很多人丧命,尧叟发出布告,告诉百姓巫医不可信,他还下令抓捕了假借神医骗财之人,然后使人在民间收集记录疾病的药方,编成《集验方》,并请工匠刻碑立于交路要道,方便百姓抄写,而且他还用官府之财力,招募郎中,培养本地医药才干,并配制汤药,为困苦的百姓治病。”
“王爷,如此说来,陈大人可是朝廷不可多得的能臣,那为何寇大人不喜欢他呢?”
“那是因为在澶渊之战时,尧叟不知怎么的,极力劝陛下迁都避战,所以一下子就激怒了寇大人,为此寇准可是每次看到他们兄弟都不太高兴呢。”
“原来如此,寇大人是正直之人,也难怪会这样。”
“他这个人就是臭脾气”德芳说道“虽然尧叟在澶渊之事上有过不当,但好在没有出什么大事,而且陛下还任命陈尧叟兼群牧制置使,并完成了《监牧议》,为我大宋建立了马政,这可是功不可没呢。”
“王爷。。。那今天陈大人所说,陛下会将寇大人调职,这。。。”
“哎”德芳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当奈何?孤王。。。难以逆转陛下之意了。。。”
一个月后,从溥与陈尧叟之女静萱成婚,入住王府。陈尧叟被封经度制置使,判河中府,进户部尚书,又奉诏撰《亲谒太宗庙颂》,并书写“御制歌诗”刻石。寇准则被任命为天雄军知府,兼驻泊都部署,远离京城,于大名府镇守边关。
同年,德芳大姐秦国长公主病薨,年五十四,谥:贤肃。【开宝三年封昭庆公主,下嫁左武卫将军王承衍(父:王审琦,字:希甫,咸平六年卒,年五十二,谥恭肃),赐第景龙门外。太宗即位,进封郑国公主。淳化元年,进封秦国公主。真宗至道三年,进封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