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妃一惊:坏了,国王一定是因为我不肯跟他同床,而迁怒于孟小本了。
如何回答此话
黄妃为难万分,默不作声。
孟小本见黄妃脸色变白了,情知是黄妃害怕国王嫉妒,不禁心疼起来,一着急,直接说道:“黄妃,你可知道,我就是孟小本”
黄妃根本就不相信。
她紧紧地看着国王,这张脸,这说话的声音,怎么可能是孟小本
“陛下,您是不是太劳累了,快回宫休息吧。”黄妃轻轻说道。
孟小本忽然越发着急,抢上一步,抓住黄妃双肩,急切地道:“黄妃,我真的是孟小本呀。”
黄妃摇摇头:“陛下”
孟小本抓住黄妃香肩不放,说:“黄妃,你想想看,我们三人同修之时,我是不是给你们二人讲过一个笑话有个男的名叫锄禾”
黄妃心中一惊:孟小本是讲过这样一则笑话,但当时只有我、花仙和孟小本在场,为何国王也知道
黄妃不知内情,不敢乱承认,也不否认。
孟小本见黄妃怀疑,心中有些着急了,不由得叫道:“老丐头,老丐头,你可坑死我了,明明我二十多岁的青春小伙,被你变成一个老头子,弄得我有妃不能认,有苦说不出”
“哈哈哈”
一阵笑声传来。
“是老丐头”孟小本听见声音,立刻辨出是老丐头,不由一惊,“老丐头,你给我出来,还我本来面目”
“来了来了”
随着话音,一缕青烟从空中落下,打了一个旋儿,在地上立住。
老丐头出现在面前。
他手里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人参娃娃,身后跟着一只小乌龟,小乌龟壳上坐着一个屎克郎。
我去,都到齐了。
“你们都回来了”孟小本喜出望外。本来,他以为铁甲将军出事了呢,没想到好好地回来了。
“不回来到哪去”铁甲将军端坐道,“我还要跟我龟哥玩呢”
孟小本拉住老丐头,“都是你整的什么易容术,把我易成了这个熊样连我爱妃都不认我了。快,把我变回孟小本。”
老丐头看了看黄妃,看了看“国王”,立刻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什么事,不禁笑道:“得,咱啥也不说了。”
说着,在孟小本脸上一抹。
孟小本只觉得全身一阵热火闪过,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啊孟神医”
黄妃惊叫一声,一下子纵身扑过来,扑在孟小本怀里,紧紧地拥住他。
孟小本笑嘻嘻与黄妃玩笑一会,又直起身问丐道:“老丐头,怎么变回来”
“你现在已经变了两次了,轻车熟路,你只要用手这么一抹,就成了。”说着,老丐头用手在孟小本脸上抹了一下。
孟小本学着老丐头的样子,往脸上从上到下一抹。
咦,真的很灵验。
孟小本立刻变成了国王的模样。
“不好不好,快变回来。”黄妃撒娇地叫道。
孟小本忙往脸上一抹,仍然变回孟小本模样。
老丐头笑道:“孟小本,我的任务完成了。国舅搞掂了,人参娃娃给你送回来了,我得走了,你跟你的爱妃好好温存一番吧,我就不在场当灯泡了。”
老丐头走后,孟小本悄声对黄妃说:“你悄悄去找花仙,要她回到静室来,我们三人继续三修。”
黄妃听说要找花仙,一脸的不高兴。
孟小本劝道:“修炼之事,一天也不能耽搁。快去吧,我早日修成仙,也带你们两个去找嫦娥玩玩。”
黄妃只好去找花仙,小声地把事情跟花仙讲了。花仙听说孟小本代替了他父王,急忙跑到静室来,一见面就问孟小本;“你把我父王弄哪去了”
孟小本嘻笑道:“你父王目前在深山闭关修炼,要求我代替他一段时间。过几天,我的三修修完了,你父王也会出关回宫的。”
花仙一听,当然高兴,欢欢喜喜地,与孟小本和黄妃一起继续三修。
一连十天,孟小本与两位妃子天天修炼。
到了第十天,忽然感到体内内气猛然增加,内气乱窜周身。
这个感觉很像以前他初次修炼九重仙途秘术时的感觉。
孟小本心中激动:这是恢复内气的迹象吧
“老丐头,老丐头,你快来”
孟小本以传心术向老丐头呼叫。
老丐头这些天也没闲着,与两个侍女日夜修炼九阳神脉,已然提高了许多层次,因此,对于传心术的接收能力,大大增加,孟小本在宫内呼唤,他在宫外的住处便听得清清楚楚,马上赶到宫中,在静室中与孟小本见面。
“老丐头,我三修大见成效了是不是可以实行大挪移了”孟小本一边对丐道说着,一边轻轻地瞟了二妃一眼。
老丐头走上前,搭住孟小本脉道,闭目号了一会,激动地点点头,“可以了,完全可以了。你现在经脉各归其位,内气的底子也打好了,完全可以回收修为了。”
“回收修为”花仙不解地问道。
“是呀,为什么是回收难道孟神医此时身上没有修为”黄妃也好奇问道。
“哈哈哈哈”丐道朗然大笑,“你们二妃真真是被爱给迷住了眼晴。告诉你们吧,这十天来,与你们朝夕三修的孟小本,其实一点内气也没有,他的内气,早在第一次,就转移到了你们二人身上。”
二妃一听,根本不信:“这,这怎么可能”
“你们不信那就仔细回忆一下,在街上,孟小本为何被小混混暴打还无还手之力为什么你们二妃出手就可以将对方打倒”
二妃经这一提醒,恍然大悟:“对呀,是那么回事我们奇怪着呢,为什么我们二人突然之间有了那么大的功力原来是孟神医的功力转移到了我们身上呀。孟神医,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孟小本挠着头,讪笑着:“我哪敢说呀。我说了,你们知道我没功力,不欺负我”
黄妃忙道:“非也。夫,即使无功力,也是夫。妾,即使功力超强,也是妾。夫是天,妾是地,天地之位不能颠倒,妻妾当然受夫君驾驭了。”
花仙见黄妃讨好,妒意满怀,斜了黄妃一眼,酸酸地说:“狐媚惑主”
黄妃也不跟花仙头嘴,只是看着孟小本乐。
孟小本揪了黄妃一把,笑问:“可愿意把内气修为还给我”
“是夫君的,自然要还给夫君,难道贱妾还敢抵赖不还只是夫君给贱妾的情,贱妾却是无法还回去了。”
“恶心肉麻”花仙一撇嘴。
黄妃狠狠瞪了花仙贵妃一眼,转身深情绵绵地看了孟小本一眼,红唇微微一动,似乎有话要说,犹豫一下,却没有说。
孟小本却把这些看在眼里,心中困惑:黄妃要说什么呢
丐道全然不理会这些微妙的眼神,他要做的是把内气修为重新挪移到孟小本身上。
“你们二妃不要斗嘴,齐齐地坐好来,孟小本,你坐在这儿三人对掌对了,好”
老丐头指挥三人坐好。
孟小本伸出双掌,与黄妃和花仙各对一掌,并运气通脉,使双方脉象合拍。
老丐头见三人准备妥当,便闭眼合掌,口中念一串秘诀,隐隐作声,却听不清楚。随即,全身一抖,即刻化掉身形,形成一股轻雾,在空中绕缭,慢慢绕到孟小本身后。
孟小本只觉得腰后一股巨大的吸力。
他的身体被吸力所吸,几乎向后倾倒。
摇晃了几下,定力坐稳。
此时,两道气流,从二妃掌中源源向他掌内运来
四只相对的手掌,如同粘附在一起,中间巨大内气不源输送
黄妃扭头看一眼花仙,正值花仙也在偷看黄妃,四目相对,眼里都含着不信任对方的意思。
“花仙,我们对神医可以忠心哪。既然内气修为是神医的,就该完璧归赵,不能留小份子呀”
花仙鼻子里哼了一声:“神医对我恩情如海,若是神医需要,我把自己命搭进去化成内气输送给神医,我也情愿。不像某此人,只会在神医面前卖弄风情。”
孟小本见两人又开始斗嘴,担心影响挪移效果,制止道:“挪移之时,不可言语,若是再胡说,坏了挪移大事,我不要你们了。”
二妃见孟小本认真起来,忙闭了嘴,再不敢说话,但内心却是暗暗运气,将丹田之气尽数运出,输送给孟小本。
片刻之后,孟小本感觉掌中传来的内气越来越微弱,最后停息了。
“老丐头,二妃已经没气了,你还在我身后瞎忙什么”孟小本回头冲老丐头道。
老丐头正在发力吸气,忙得不亦乐乎,听孟小本这一说,才知道已经挪移完毕,自己在那里白费劲呢,不禁有些尴尬地笑了一笑,道:“正常情况,要一个时辰才能挪移完毕。如今这样的神速,说明二妃内心情愿,在丹田里助力了”
孟小本一听,内心感动:二妃果然毫无保留地把内气修为都还给我了。他站起身来,轻扶二妃,坐到床上,拜谢道:“请受孟小本一拜。”
二妃内气被挪移殆尽,不但来自于孟小本本人的内气全部返回,又因为二妃自己助力,所以,本身原有的内气,也几乎全部挪移到了孟小本身上。
此刻,二妃全身无力,如同刚刚生产完的病态样子,但眼中却是满意的神情。
黄妃轻轻道:“夫君,只要夫君恢复了修为,我等女流,要内气修为有何用处虽然我们把内气全部付于夫君了,此时手无寸力,但夫君自然会保护我们的。是不是”
花仙见黄妃脸色苍白,全身无力,情知黄妃没有对孟小本有所保留,对黄妃产生了好感,接着说:“黄妃姐姐说得甚是。”
黄妃见花仙竟然附和自己,大感意外,吃惊地问:“花仙贵妃,你你终于理解我了”
花仙伸手,搂住黄妃肩头,什么话也没说。
孟小本见二妃身体没事,放心了,站起来,活动一下身手,感觉内充足,而且比气崩之前要强好多。
“老丐头,我功力好像增加了。”孟小本惊喜道。
“你的内气,在二妃丹田之中十日有余,受二妃纯阴真气滋养,已然化成极品真气,现在又重新输回你丹田之中,怎能不增加功力唉”
丐道说到此,低下头,轻轻地叹了一声。
“老丐头,”孟小本见丐道忧郁地叹气,情知内有隐情,忙问,“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什么不妥吗”
老丐头见孟小本追问,看了一眼二妃,很不情愿地说:“我还是说出真情吧。刚才,由于二妃在挪移之时,自己丹田助力,把自己源本的内气也输给了孟小本,二妃丹田受创,恐怕不久于人世了。”
“啊”孟小本大吃一惊,几乎晕倒。
二妃也是惊惧万分,尽管全身无力,仍然挣扎着站起来,一边一个,扯住孟小本衣角,依恋道:“孟神医,我还没跟你处够呢。”
说着,二妃美丽的脸颊之上,流下了晶莹的泪珠,慢慢地滚落。
孟小本大怒,冲老丐头狠狠一脚踢去。
此刻的孟小本,可是恢复了功力的孟小本,这一脚,可不是闹着玩的。
丐道见脚风过盛,难以抵挡,把身形一闪,闪到孟小本一边,口中叫道:“为何打我”
“为何打你你挪移之前,为何不把这个风险说于我听若是我知道二妃有这个风险,我宁死也不挪移了”
二妃一听,已经是感动得泪流满面了,一边一个扯住孟小本,哭道:“神医不,夫君,你不要这般说话,我们二妃已经属意于你,又何惜性命”
孟小本内心更加难过,一边一个,搂住二妃道:“我自己为了恢复功力,却害了你们二妃性命,我岂能不悲伤”
说完,又冲丐道喊:“老丐头,你快快想个法子,将我的内气回送给二妃,我宁愿此生无功力,不修仙,也不要害了二妃性命。”
二妃两只手,伸过来捂住孟小本的嘴,阻拦道:“夫君不许如此说话。”
丐道见到场景感人,内心也是感动得一塌糊涂,便道:“我刚才只是话说了一半,还没有说完呢。”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孟小本催促道。
“嘿嘿,此事有一解法。女子失内气,若是怀了胎,十月胎气,自然是会补齐丹田之损的因此,二妃若是身体无病,正常受孕,明年各诞下一孩,内气就会恢复了。”
“果真如此”孟小本不敢相信,有这等简易之术。二妃看样子有救了。他顿时高兴起来。
“修仙之人不打诳语。此事成与不成,当然全在二妃内心是怎么想的了。”
孟小本回头看二妃时,二妃已经是不好意思到家了,齐齐地躲在孟小本身后,把脸深深地低下。
孟小本伸手拉住二人的手,问道:“你二人听清了丐道的话”
“听清了。”二妃低着头,万分不好意思,但回答得却是十分痛快。
“那”孟小本谷欠言又止。
当着丐道的面,孟小本不想深说。
丐道见状,忙说:“贫道告辞了,你们三人仔细商量一下对策吧。”
说着,一溜烟走了。
孟小本刚要再说话,忽然院外有卫士喊道:“王后派人传信”
孟小本一听,急忙把手往脸上一抹,恢复了国王的模样,撇开二妃,走出静室。
一个小太监低头跑近,跪在地上,奏道:“陛下,国舅病危,王后请陛下前去商量后事”
“下去吧,朕随后就到。”孟小本一挥手,打发走了太监,仍旧回到静室里。
听说舅舅病危,花仙便要跟孟小本前去探望。
临出门之前,孟小本用手拉住黄妃的手,仔细地摩挲着,恳切地问道:“黄妃,此前,我见你谷欠言又止,好像内心有话要说,你快说吧,现在也没有外人,你说出来我听。否则的话,我心中不安。”
黄妃抬头看着花仙贵妃,犹豫起来。
花仙见状,忙上前拉住黄妃的手,真情地说:“黄妃,我此前一直认为你对孟神医是逢场作戏,你其实是心仪于我父王的。但刚才挪移之时,我见你尽力将真气输送给孟神医,我方知你对孟神医一片真情,我于是改变了对你的偏见。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超级闺蜜,为何不能说出你内心的真心话呢”
花仙的一番话,显然黄妃受了感动,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道:“我怀孕了”
“啊”孟小本和花仙同时惊呼。
“真的何以见得”孟小本问道。
“我月事极准,这个月,亲戚却没有来串门”
孟小本和花仙顿时都愣住了。
“你先休息好,我和花仙先去国舅那里看看,然后回来再商量。”
孟小本说着,扶黄妃躺下,然后,与花仙一起,出门前往太医院。
到达太医院院门之前时,但见众臣众人都候在那里,却没有人大声说话,气氛是相当的紧张。
孟小本从众人的面孔中看出,好像国舅果然是奄奄一息了。
众人见“国王”到来,一齐跪下迎接。
孟小本和花仙贵妃昂然走进太医院内殿。
王后正坐在那里抹眼泪,见“国王”到来,忙站起来迎接,眼中不断地落泪,轻轻地道:“陛下,我哥哥”
话未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孟小本扶住王后,安慰道:“且不要悲伤,国舅内力十分强大,受这点小伤,他自会自行补救,不会有事的。快传太医来说话。”
太医从内室里走出来,跪在孟小本面前,奏道:“启奏陛下,国舅的病情,目前忽好忽坏,不能确定安危。”
“国舅究竟伤在什么地方”
“国舅的伤,并无外伤,乃是内伤,看起来是一怪气穿身而过,将国舅经脉打乱,因此五脉六经全都乱成一团。”
孟小本一听,有些奇怪:仅仅是五脉六经混乱的事,能够危及到生命么
我可是中医,而且是神医,太医呀,你不要唬我蒙我。
“那依太医所言,国舅到底是安是危”
太医对此,不敢随便回答,想了一想,奏道:“安危未卜。但依着国舅目前气息的情况看,有危险了。”
“气息”
“对,陛下,国舅气息时断时续,有时断几分钟,若不是我等太医抢救恐怕气断多时了。”
孟小本大为奇怪。
在孟小本的本意里,这国舅该死。
而且,留着国舅在身边,以国舅的功力和经验,很快就会发觉孟小本是个假冒的货色。
最可怕的是,国舅若是向王后提醒“国王”的可疑之处,引起了王后的注意,那就坏了:王后若是细心观察,一定会发现“丈夫”的破绽的。
除掉国舅,乃是上策。
但如何除掉他,孟小本目前还没有一个主意。
好的,先近前去看看国舅,看他的伤势如何。
若是奄奄一息,那就算了,就等他自生自灭,我免得我动手脏了手脚。
若是他还有生还的可能,那么,我就必须想办法,叫他永远地闭上嘴。
“朕进去看看。”
孟小本说着,站了起来。
王后却是有些紧张,急忙站了起来,扯住“国王”的衣角,道:“陛下,陛下龙体,不可近濒死之人,恐怕坏了龙气。”
孟小本更是奇怪了:你王后找我来,说是国舅病危,我来了之后,你却不让我见他,这是何意
孟小本拽开王后的手,道:“无妨,我内气充足,且身经百战,见惯了。如今国舅危命,我怎能不亲见他一面,听听国舅有何吩咐”
说着,便走向内室。
王后跟在身后,也进了内室。
“你们,”孟小本指着众太医,道,“你们都退下,我和王后,要与国舅讲话。”
众太医听旨,马上躬身退出内室。
室内只剩下孟小本、王后和国舅三人。
孟小本慢慢走向国舅。
国舅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黑而暗,没有一点光泽,跟死人差不多。
孟小本在床前一只凳子上坐下来,伸手在国舅的鼻孔前试了一试。
呼吸是十分微弱,而且时断时续。
又伸手拿起国舅手腕,把十指搭在上面,细切经脉。
脉象沉重,如垂死之蛙。
依照这个脉象,国舅的命,也就在一两个时辰之内就结束了。
孟小本心想:既然如此,我就什么也不做,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国舅,朕来看你了。”
孟小本亲切地唤着。
(美克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