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施救(1 / 1)

不像吧?从逻辑上讲,这两个人不过是想从我这里卡一些钱去。。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如果把我害死了,他们一分钱也得不到。

所以,想害我的人肯定不是这两人。

越想越糊涂。

现在,身在羁押所,所有的神器都不在身边,根本施展不开。所以,要‘弄’清事实真相,必须得先出去。

“梦月,我想托你打听一下,这个卫生医‘药’局局长有什么大背景?”

“大背景?好的,这个好办。县里人头熟,谁也没隐‘私’,这种事情一打听一个准儿。”

“另外,我今天没见到孔队长,你见到他,跟他说一声,上回他问我住不住单间,我说不住。现在我想住单间了。我担心山哥他们继续对我下手,还是住单间安全一些。”

“这个也没问题,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孔队长和我哥说了算。今天晚上,你就调到小号,自己一个房间。另外,你也别去食堂吃饭了,跟他们那伙人‘混’在一起,太掉你的身份。以后你就来小餐厅吃饭吧。我已经跟我哥说过了。”

孟小本望着诸梦月,真诚地说了一声:“谢谢。”

孟小本痞惯了,猛丁说一句严肃的话,反而显得特别不像,特别做作,逗得诸梦月笑了起来:“你说真话的时候,特别像假话。反而因为经常说假话,说起假话来如鱼得水,比真话还‘逼’真。你呀,彻底没救了。”

“是呀,”孟小本若有所思地长叹了一声,心里想:我孟小本曾经是多少纯洁的少年哪。

诸梦月见他长叹,忙问:“怎么了?”

“爱上你,没救了。”

诸梦月一听,把自己手里咬了一口的半根油条一下子塞到孟小本嘴里,骂道:“狗嘴里果然没象牙!你呀,真是没救了!”

孟小本咬了一口被诸梦月咬过的油条,大嚼起来,啧啧称赞:“这不是变相接‘吻’了么?”

诸梦月知道,跟孟小本斗嘴,只有吃亏的份,只好放弃战斗,说:“快吃吧,上午提审你,要‘精’神点,警惕点,别让人家用话给你套进去,这些检察官,个个都是心理专家。“

孟小本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检察官,不由得心里又‘激’动又紧张,听了诸梦月的警告,他在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对方提出的问题,如果自己不清楚,就闭口不答,以免被对方抓住把柄。

提审是在九点钟开始的。提审室的桌子后边,坐着一个胖胖的检察官,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书记员,另外还有一个很瘦的检察官,坐在侧边的一张桌子上。

孟小本坐下之后,检察官询问了孟小本的自然状况,姓名,家庭住址,身份证号,公民证号等等,然后让孟小本自己叙述了案情。

孟小本得到了倾诉的机会,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对检察官说道:“那些村民被我治好病之后,肯定不可能向局长他们作证诬陷我,那些按了手印儿的证词,只能证明我为村民治过病,怎么能够成为我制造重大疫情的证据呢!为什么检察官不去问一下,那个山蛴蚤被挖出来的情况?那是挖掘机挖出来的,怎么可能是我孟小本‘弄’出来的疫情呢?”

检察官不动声‘色’,不置可否,又问了一下孟小本其他的情况,就宣布提审结束。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

孟小本走出提审室的时候,远远的看见诸梦月站在餐厅的‘门’口,焦急地在看手表。显然,她正在急切地关注着孟小本提审的情况。

孟小本大步向诸梦月走去,隔很远就说道:“没有什么,就是提问一些问题。”

诸梦月听了孟小本的叙述,问道:“你的律师为什么还不来会见你呢?”

孟小本也感到奇怪,村长和叶兰一定请了律师,可是为什么律师迟迟不来见当事人孟小本?

两个人正站在餐厅‘门’口‘交’谈,忽然胖医生急匆匆地赶来,大声说:“啊呀,我总算没来晚,你还没去工地呢,不然的话,我还要跑去工地接你。”

原来胖医生是来接孟小本去给患者看病的。

“你别挪地方呀,就在这等我。我去找所长签字。”胖医生嘱咐了一句,转身又跑掉了。

诸梦月听说孟小本要出去给患者看病,便嘱咐他:“万事小心,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上了别人的圈套。”

孟小本联想起昨天晚上吴天的事情,感‘激’地冲诸梦月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

孟小本上了一辆警车,和胖医生并排坐在一起,警车上还有两个看守警,一起同去。

警车在路上开了约有二十分钟,来到了一座深宅大院。

院子里是一座四层住宅,周围高大的围墙,围墙墙头上面还拉着铁丝网,整得跟羁押所似的,看样子这家的主人一定得罪过很多人,担心别人来刺杀他。

走进黑‘色’的大‘门’之后,院子里站了四个警卫,一看他们的身材,就知道是身怀武功的高手。胖医生领着孟小本走近楼内,有人来迎接他们,爬上二楼,来到一间大卧室。

‘床’上躺着一个人,看样子约有七十多岁,面黄肌瘦,全身无力地躺着,用昏黄的眼睛看着孟小本,声音微弱:“来啦,快坐,先生快坐。”

有人搬来了一把椅子,孟小本坐在‘床’前,问道:“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身体里感觉不到哪里不舒服,就是全身无力,没有食‘欲’,一天比一天消瘦,刚开始时走路有些吃力,后来就是站着有些吃力,又过了半个多月,连坐也坐不住了,只能每天躺着。现在喘气越来越困难,一吃东西就吐,只能每天靠静脉注‘射’来维持身体的营养,我估计自己肯定活不下去了。”

他做完了这些叙述之后,头上又冒出汗珠,气喘吁吁,闭上了眼睛。

孟小本拿起他的手腕,细心的号了一会脉。根据‘妇’科秘典所述,他的这个脉象明显是灵脉。灵脉是各个病脉中比较特殊的一个脉象,它平滑微弱,十弱一强,节奏让人联想起一个躺在鱼篓子里垂死的鱼,微弱的呼吸着,偶尔突然张嘴喘一口长气。

师父曾经教过他,这种脉象断续的脉象,有三种病因:纵‘欲’、着凉和中盅。

“老先生,今年多大年纪了?”孟小本侧面问道,他是想绕个圈子,从侧面问问,老头是不是纵‘欲’?

“我今年78了?”

孟小本回身,以极低的声音问身边的人:“先生生病之前,可有‘艳’‘色’‘女’子陪‘床’?”

那人回道:“先生早己禁‘欲’,一心念经,十几年不碰‘女’‘色’了。”

看来,不是纵‘欲’的事。

“先生在得病之前,是否受风寒?”

“也没有。从未感受风寒。”

这两样都否定了,孟小本直接认定:这老头儿是中盅了。

盅源在哪里?

“先生,你得病之前和得病之后,一直住在这个卧室么?”

“是的,我住在这里几十年了。从未换过房间。”

好的,这样就清楚了:从未换过房间,那么盅源一定在这幢房子里,很可能就在这个房间里。

一般盅师厌胜术咒人,最得力的手段就是把厌胜之物放在人的‘床’下。因为‘床’下距离人的身体最近,时间会最长,是最佳的厌胜之地。

孟小本站起来,把椅子移开,弯腰向‘床’下看了看。

‘床’下空空如也。

孟小本慢慢爬进去,伸出手道:“给我一只手电筒。”

随从马上递过一只手电筒。

孟小本把手电光在‘床’下一点点地照着,仔细检查。

终于,在一道极细的‘床’板缝隙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他又要了一把小刀,慢慢地把那东西抠出来。

展开一看,是只纸画的小人,‘胸’口上写着“郑江海”三个字,后背上用钉着一只干死的飘虫,是用细细的铁丝针在纸上的。

大家都吃惊不小。

孟小本叫人取来一只痰盂,把纸人扔在痰盂里,双手合十,在双掌之内运起玄气,突然向痰盂之内一撒。

纸人立即在痰盂里面烧着了。

烧掉之后,孟小本长出了一口气,道:“没事了。就是一个小厌胜术。法力不大,看来,施盅之人是厌胜新手,顶多只有三年功力。若是一个厌胜老手,先生早就没命了。”

厌胜术破解之后,老头的脸‘色’迅速地由黄变得红润起来。不一会功夫,喘气就平了许多,心脏跳动也有力了。

他紧紧地抓住孟小本的手,感‘激’万分:“孟先生,我这条老命是你给我!”

“哪里哪里,是先生洪福齐天,福大命大。换个人来,这么大岁数了,能抵住两天厌术就不易了。”

“孟先生是哪里人?在哪里发财?”郑江海问道。

孟小本苦笑了一下:“我是江城市人,现在嘛,嘿,还是不说了吧,让先生见笑了。”

郑江海看了一眼胖医生:“怎么回事?”

胖医生上前两步,躬身道:“先生有所不知,孟先生最近遇上点麻烦,目前在羁押所候审。”

郑江海一听,脸上的神‘色’变了许多,半坐起来:“究竟为何事?”

孟小本把事情简单讲了一下。

“县卫生医‘药’局局长?”郑江海愣了一下。显然,他是认识局长的,甚至可能很熟悉。

孟小本虽然看出些苗头,但不便多问,又闲谈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和胖医生走出大院,刚要上警车,胖医生忽然想起自己的‘药’箱落在楼里,忙回去取。

两个看守警互相看了一眼,说:“这个胖子,说不上什么时候来,我们俩先下车放点水再说。”

两人说着,也不管孟小本,径直下车,往一片高梁地里走。走了几十米,钻进高梁地解手去了。

这个时候,只有孟小本一个人坐在警车上,想逃跑,是很容易的:跑几步,钻进高梁地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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