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菲也赶过来了,见孟小本的手伸进了妹妹的裤带下,她飞起一脚,踢开孟小本的手:“滚滚滚,趁火打劫!”
孟小本马上就要揩油得手,没想到怡菲及时赶来解围,坏了好事,气得他站起来,双手抱在胸前,笑咪咪地说:“好好,我不管了,让她趴在地上吧,让蚂蚁们钻进去咬腿吧。”
琼紫一听,吓坏了,急忙伸出手,递给怡菲。
怡菲把琼紫扶起来。
琼紫没什么事儿,只是手上被划了个小小的口子,有血丝沁出来。
怡菲一边给琼紫拍掉身上的土,一边向地下看。
原来,琼紫的手正好划在地里冒出来的一小块木片上。
怡菲伸脚一踢,骂道:“这地底下怎么还长木头!”
孟小本看了一眼,发现地下冒出一个二寸长的木头。
黑黑的,硬硬的,怪不得把琼紫手划破了。
孟小本想,这家伙在这里立着,早晚还得把别人绊倒。
他弯下腰,伸手握住木头,向外拔。
妈滴,还挺长的。又黑又硬又长,难道是地下的老树根?
不像。
老树根应该是弯曲的。
而这个家伙却是直直的,一柱朝天的样子。
孟小本伸手摸了摸,拣起一块小石头敲了敲,木头与石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孟小本的心一沉:此木非俗木,乃金丝楠阴沉木也。也就是金丝楠木,在地下埋藏数十万年之后,碳化而形成的金丝楠乌木。
乌本来就无价之宝,金丝楠乌木,乃是乌木中的极品。
当时,琼紫从市场上买的金龙鱼病了,请一位老中医孙世善老人来给鱼治病。后来,孟小本拜孙世善老人为师,跟他学了不少中医知识。
而孙世善老人乃是隐形巨富,家里收藏无数珍宝,后来,琼紫的那条金龙鱼被猫吃,两人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死猫,把猫肚子里的钻戒给取了出来。
钻戒卖给了孙世善老人。
而孟小本在孙世善老人的收藏中,就看见过一方金丝楠乌木。
那是很小的一块,只有汤匙那么大小一块,孙世善老人是花20多万买来的。
没错,眼前的这块木头,质地颜色花纹,绝对可以肯定是金丝楠乌木。
孟小本小声对姐妹俩说:“你们先回屋去吧,我把这个树根弄出来,给朋友做根雕。”
两女一人踢了孟小本一脚,才算解了恨,然后相扶着回到屋里了。
孟小本从墙根找来一只尖镐。
刨了没几下,就刨了出来。
它有二尺多长,胳膊那么粗细。
孟小本把土重新填平,把镐放回原处,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屋里。
胖子正在睡觉,孟小本把金丝楠乌木悄悄放进一只大背包里,拉好拉链,重新睡觉。
其实孟小本根本就睡不着。
他脑子里在激动着:这块乌木,拿去给孙世善看一看,值多少钱。
卖掉之后,他准备拿一部分钱给孟老三。事情不便说明了,只是说要资助他一下。
孟老三万万也不会想到,是自己家屋后荒地里的一块烂木头,使他发了财。
孟小本胡思乱想着,不觉得天大亮,太阳升起来了。
孟小本现在最为难的事,就是怎样把怡菲和琼紫打发走,以免她们和林蕴碰头。
怡菲这只辣椒,如果见到了林蕴和孟小本在一起,孟小本可以倒霉了。
不行,得赶紧把她们弄回城里。
可是,怎么撵她们滚呢?
直接撵不行。琼紫好骗,但是,在这种事情上,怡菲鬼得狠,有天生的直觉。
如果孟小本一撵她走,她马上就会意识到孟小本心里有什么鬼,反而,她绝对不走了。
忽然,孟小本想起了一个主意:要董事长叫她们回去!
对,这是个好办法。
孟小本拿起手机,拨通了董国加。
聊了两句昨天晚上的事之后,孟小本直接说:“董事长,我今天上午要去镇里给孟家村办点事,带着怡菲和琼紫也不方便。让她们两在村里玩吧,又不放心,村里满街的狗,农村的狗你也知道,专咬陌生人的。再说,这里枯井也多,村边路边,说不上哪个草棵子里就有废弃的井,所以……”
董国加一听,马上说:“我叫她们马上回来。”
果然,过了两分钟,怡菲和琼紫就从东屋里出来,敲孟小本的门:“快起来,我和琼紫要回江城了。”
孟小本心中大喜,表面上装作十分遗憾:“回去干什么?来都来了,不玩两天?怎么,嫌我们农村脏?”
怡菲撇了撇嘴:“不脏么?”
孟小本含笑点点头,讥讽地说:“脏,是脏了点,脏得大小姐都不敢去茅坑了,在樱桃树下解手,被人偷拍了白臀。赶明个被传到网上,又是一大亮点了。”
胖子穿好衣服,出门启动了汽车。
怡菲和琼紫上了车。
村长老伴装得还挺像,又是“闺女过年来家里”呀,又是往手里塞了二百块钱,说是见面礼,弄得像极了。
孟小本含笑看着,一声不响。
汽车终于启动了,慢慢开出村口。
孟小本告别村长老伴,回身往自家走。
这一回身,脚下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回身一看,路边放着一个大树根。
树根有桌子大小,虬盘龙卧的形状。
路边杂草丛生,树根卧在草丛中,被杂草盖住了一半,还有一两捆干玉米秸,堆在上面。树根前面,一条臭水沟,里面淌着各家流出来的脏水,散发一股臭味。
在农村,有一个说法:大树砍了,必须把树根挖出来,否则的话,不吉利,家人要得病的。所以,刨树根也是经常的事。但是,这一带因为有煤矿,并不缺烧火,所以,树根并不烧火用,而是扔掉,任随它风吹雨打烂掉了事。
而眼前这个大树根,也是平常的一个,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若在平时,孟小本和所有村民一样,不会对这个树根产生任何想法的。
但现在不一样,因为刚才他刚刚挖到了一块金线楠乌木,心里正兴奋着,所以,对树根格外敏感。
孟小本低下头,用脚踢了一下。
好硬,脚尖生疼。
他伸出手,抚去树根上面的厚厚浮土,用指甲抠一抠。
看不出什么特殊的。
孟小本想了想,对村长老伴说:“三婶儿,你帮我舀一瓢水来。”
村长老伴答应着,进院里,从井边的水桶里,舀了一瓢水,递给孟小本,笑着说:“怎么,你看它不错?”
(美克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