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本自从加入红包群之后,这是第一次受挫,心情不太好,吃了两口饭,就到沙发上躺着,一声也不吭。
琼紫看见孟小本不高兴,觉得不该讥讽他。
她默默地把碗筷收拾了,轻轻的坐到他身边,“别难过了,其实我有一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孟小本感觉到她吐气如兰,忙回身问道。
“那只黑猫之所以能够在垃圾桶里找到那条鱼,是因为猫在很远的地方就闻到鱼的腥味儿,然后呢!……”她故意打住了话头,不再继续往下说。
孟小本一愣,立刻高兴道:“然后我们就可以弄一条鱼,放在那条道上,去引诱那只猫,对不对?就像你是一条鱼,我这只猫永远会围着你转,是不是?”
说着,双手伸过去,揽住她纤腰。
琼紫忙红着脸,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别拿我打比方好不?我就是这个想法,明天我们试一试吧!”
“明天,明天太晚了,说不上今天晚上那那只猫就死掉了。我们现在就干。你的冰箱里有鱼没有?”
“当然有。”琼紫走向冰箱。
翻了翻,从冰箱里面拿出来一条冰冻的带鱼。
孟小本用热水把带鱼化开了,切成段,烧热了油,轻轻的煎了一下。
那带鱼散发出很强的香气。
外面,天已经黑了,两个人悄悄来到那条小道上,每隔十来步,就放下一段鱼块。
做完了这些之后,两个人重新回到道口,对面站着,假装两个情人正在说话,但是他们的眼睛却紧紧盯着那条小道。
事实证明,这个办法是如此的绝妙。
时间仅仅过去了两分钟,只听“喵”的一声,一条黑影从一个门里钻了出来。
借着月光,孟小本和琼紫很清楚的看到了那个门。
那个大门是整个小道里最破旧最矮小的一道门。
黑猫直接走到路边,低下头叼起了鱼块。
孟小本和琼紫赶紧向那边走去。
他们知道凭他们俩是无法捉到那只猫的,但是他们必须逼近它,来确认它跑到了哪个院子里。
黑猫又看见了两个人,它抬起头,用闪闪发光的两只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它似乎清楚了孟小本和琼紫,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它嘲笑地又喵了一声,然后叼着鱼块,从大门底下的缝隙里钻回了院子。
这只黑猫就是这个人家的,找到食物的猫,不会钻到别人家里的。
“好好好呀,找到了黑猫警长的家了。”琼紫拍着手。
“小声点,”孟小本捂住琼紫的嘴,“被人家听见就完蛋了。”
两人悄悄地离开小道,回到家里。
商量来商量去,认为去那家买那只猫不是个好办法,那样容易引起猫主人的怀疑,猫主人就会把猫关在家里,天天查看猫屎里有什么宝物没有。
第二天清晨,两人起床后便假装散步,再次路过那个人家。
怎么办呢?通过什么办法能跟猫主人联系上?
敲门?
问什么?
那是自找没趣,挨一顿骂。
两人慢慢在小道里走着,琼紫忽然眼睛一亮:“你看,他家院子里有一个小平房。”
确实,在院子里,除了正房之外,还有一个垂直排列的小平房。
那小房长宽也只有五六米,低低的房顶,上面还伸出一个烟囱。
“这个小房里面可以住人。”琼紫说。
“何以见得?”
“有烟囱呀。如果是一个仓库的话,不会有烟囱的。”
“你真聪明,不愧是我的最爱。”孟小本乐得亲了她小脸一口。
“可以住人,我们是否可以把它租下来,成为这家的房客?”
琼紫的主意一提出来,孟小本马上崇拜她了:成为这家的房客,零距离接触,慢慢渗透,一定会把那只猫搞定的。
孟小本轻轻拍拍她的脸蛋,夸奖道:“没想到你上部也是这么好使呀。”
琼紫推开他,“别闹了,进去问问。”
孟小本打量了琼紫一下,伸手把她脖子上的白金项链摘下来,说:“得装穷,有钱的学生情侣,不会到这里来租房的,他们会到大楼里租房,你说是吧?”
“对,是这样的。”
两人又研究了一下如何编谎,准备妥当之后,便去敲那个门。
“有人没?”孟小本喊了两声。
“吱呀——”正房的门欠开一条缝,露出一张苍白肿胖的老男人脸,一只眼睛睁开,另一只眼睛还没有睁开,双手提着裤子。
“谁呀?大清早的敲什么敲?报丧呀?”恶狠狠的声音,从老男人那张大嘴里冒出来,同时,也把几颗剩下没掉干净的黄牙露了出来。
这老家伙,开口就毒骂,真是活腻了。孟小本压住心中的怒气,尽量平静地问:“这儿有房子出租么?”
“租房?”他的另只眼睛终于睁开,几颗黄牙在嘴边晃动。
“我们想租房。”
老男人的眼睛贼贼的,看起来就像发现女人腰间钱包的扒手那种兴奋,上下打量了孟小本和琼紫几眼,“忍不住了?钟点房?”
琼紫气得一抖,孟小本使劲握住她的小手,要她安静下来。孟小本压了压心中的怒火,笑笑地说:“不是,我们想长租。”
“两个人?”
“是我们两个,没有别人。”
老男人把腰带系好,把前开门拉链拉严,一拐一拐地走过院子,来到大门前,把半张脸在栅栏后贴住,上下打量两人一分钟,然后打开了大门上的门栓。
孟小本和琼紫闻到了一股酒臭味,还有混合着汗渍的味道。
两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跟着他走到小房的门前。
他从裤带上取下用旧鞋带绑着的钥匙,打开门上的锁头,推开门:“看吧。”
两人往屋里探探头。
屋里一股发霉的气味。黑黑的,影影绰绰之中看见一张旧木床,上面铺着一个包着蓝色粗布的草垫子。靠墙一个柜子,半开着门,里面胡乱放着一叠碗和盘子,一堆筷子掉在地上,横七竖八地在灰尘之中躺着。
小屋的墙壁是黄泥抹的,上面糊了一些旧报纸,报纸有些发黄了,靠近天花板附近,因为上面漏过雨,报纸被水渍过,泛出一道道、一块块的水斑来。
窗子很小,打不开,只是一块玻璃安在木框子上。
琼紫皱了皱眉头,说:“算了吧,再找一家吧。”
孟小本问:“多少钱一个月?”
“400一个月,不包电,有独立的电表。”老男人指着小房外面的山墙上一块电表说。
“条件太差了,能不能便宜点?”孟小本想尽量把戏演得逼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