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细心的为刘陵解释道。“原来如此,这茶既好喝,又能养眼,真是好东西,陵儿在淮南就从未见过这种茶。”
“翁主说笑了,这茶是我家夫人自制的,淮南怎么会有。”玉尘口快,没等卫子夫开口就抢先说道,卫子夫责怪的望了玉尘一眼,向刘陵道歉;“我的丫鬟没大没小,冒犯翁主了,翁主别介意。”
“子夫姐姐,这点小事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不过姐姐真是难得的心灵手巧,还会制茶,可否教教陵儿。”
“陵儿若是喜欢,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平阳公主则默默的饮着茶,不知怎么,今天自从曹寿走后,总有些心神不宁的。
“平阳姐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刘陵看平阳公主总是不说话,像是有心事。
“没什么。”平阳公主低头喝茶,才发现杯子已经空了,侍女佳怡便又倒了一杯,递到平阳公主的手上。这时一个小太监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
“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尽管眼皮不停地跳着,平阳公主还是掩饰住内心的慌乱。
“驸马,驸马他,他狩猎时从马上摔下来了。”平阳公主的心一紧,杯子从手间滑落,摔成了碎片。
“公主。”佳怡忙扶住快要晕倒的平阳公主,刘陵问道:“那驸马现在情况怎么样?”
“听说伤的不轻,皇上已经在赶回的路上了,让奴才先来禀告公主一声,具体情况奴才也不知道。”
平阳公主连忙冲了出去,过了好半天,曹寿才被抬回来,额头上流着血,紧闭着眼睛,已经不省人事。
“相公,相公,你醒醒,看看我啊。”平阳公主摇着曹寿,太医赶了来,为曹寿把脉,此时的平阳公主心里满是悔恨,若不是她强迫曹寿去陪皇上狩猎,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皇上安慰着平阳公主,平阳公主却已经听不下任何人的劝慰。“皇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姐姐,你别伤心了,驸马不会有事的。”太医把了脉,说道;“驸马头部摔伤,可能是由于头部积血,才会昏迷不醒,臣即刻开些活血化瘀的药,只要淤血散了,驸马就能醒了。”
“那驸马的伤势严重么?”
“这臣也不敢妄下定论。”
“知道了,你下去吧。”平阳公主送走了众人,一个人独自留下照顾曹寿,原本刘陵和卫子夫要一起留下,被平阳公主婉言拒绝了。
看着曹寿的睡脸,平阳公主自责的掉下了眼泪;“都怪我,我不该勉强你让你来,更不该对你大加斥责,对不起,只要你醒过来,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你醒醒啊。”平阳公主检讨了自己的行为,一直以来她对曹寿确实太过苛责了,他几乎什么都听她的,所以在外人的眼里,他是一个惧内的窝囊废。
他心里也很苦,在别人的眼里抬不起头来,回到家,又是妻子的苛责,他唯有放纵自己,来让自己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