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
小姨子走后,徐虾再度左拥右抱。然此时与彼时不同,林安安对他独一无二,纪若敏看似不起眼的一小步,却是两人近八年未有的突破,自是其乐醺醺,沉醉不知归路。
林安安不必说,咫尺天涯,多年守望,纵再淡定,难免自嗟,幸福感慨外,更多嘘唏。纪若敏言必称她“后备”,小姨子刚走,还真后备了。
纪若敏简单得多,小有别扭,但能接受。一来有纪若佳在前,虽说亲疏不同,但凡事开头难,有第一个,第二个总要容易;二来有言在先,所谓的“拥抱”也不过是勾肩搭背,一如小虾所说,在她之前就已做过,又见爱人如此开心,就姑且看开了。
三人不同的心事,相似的其乐融融,举杯邀月,喝茶聊天,又坐好一会儿,直到夜十一点,林安安飘然离去,才结束这晚的幸福时光。
◇◇◇◇◇次早徐虾依旧早早醒来,准备先做饭,再服侍爱妻,却吃惊地发现,纪若敏已先醒了,正独坐晨光的床头,沉容蹙眸静思。讶道:“若敏,你怎醒这么早?”
纪若敏绷脸道:“你先说一下,我昨晚答应你什么了?”
徐虾心内一叹,暗忖这大醋坛子八成是后悔了,如实道:“也没什么,就是我要和她做什么,必须经你同意。”起身揽她入怀,又温声问:“怎么,后悔了?”
纪若敏大眼睛一阵扑闪,不无委屈道:“后悔倒谈不上,不过我昨晚和她呆一晚,又一起见领导,有点高兴迷糊了,怕你误会我已经答应了,那我可冤死了。”
徐虾笑着摇头,宽慰道:“怎么会?我都说了,就是我一种想法,不代表非得怎么样,你答应之前,我们还跟原来一样,不会有实质变化。”
纪若敏心安不少,抚着他胸口道:“你知道就好,我还怕你不承认呢。你必须答应我,没等我彻底想通,不能和她乱来。”
徐虾在她额头亲下:“这还用问?我说到肯定做到。你怕我不承认,我才怕你不承认呢。”话锋一转:“但我还是希望你为她想想,哪怕时间长点,毕竟你说了,和没说还是不一样,你没看她昨晚多高兴?”
纪若敏不情愿道:“我说话当然会算数,不过……”
徐虾道:“不过什么?”
纪若敏坐起身,直直望他道:“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幻想,她和佳佳毕竟不一样,我们姐妹将来是要和你生活在一起的,她怎么说是外人。”
徐虾微微蹙眉,耐心往下听。
纪若敏见他情绪变化,软几分道:“我既然说了,就一定会考虑。你是我老公,我自然会为你着想,也会……为她多想想,你让我适应一段时间,等我心里这关过去,会让你对她好点。”
徐虾刚刚皱眉,只是一种下意识反应,眼见纪若敏立刻做出真诚明确的回应,感动又动情道:“你别说了,老婆,我已经很对不起你了,你就算什么都不答应,也是天经地义,何况又做这么大牺牲,你慢慢考虑吧,尽量让自己好受点。”
纪若敏委屈不已道:“算你有良心,遇到你我都倒八辈子霉了,要不是看你离不开她,她又那么可怜,我死都不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徐虾心疼加惭愧,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是你对我好。”
纪若敏敛容道:“不过你千万不要以为我舍不得你,就真会千依百顺,我只能做这么多。不管你还有多少念头,都不要再跟我说,连表示也不要有,更别瞒着我做什么,否则就算我一时被你哄了,事后也会瞧不起你,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也说不准。”
一席话说得徐虾汗颜愧疚,无地自容,坚定道:“放心吧,老婆,这辈子能有你们任何一个,都是我福气了,何况现在还有小佳,我要再那样,还是人吗?”
纪若敏这才满意,横他一眼道:“算你明事。看你表现还不错,就奖赏你一下,昨晚你都已经抱她了,就允许你……偶尔可以抱抱她。”
徐虾啪地敬个军礼:“谢谢老婆大人。”俯身放倒,直奔爱妻白玉般的胸前。
纪若敏一声细吟,强忍着捶他一下:“你都坏死了,刚谈完正事就干坏事。”
徐虾笑道:“昨晚喝酒睡太快,没带你玩,现在让你好好乐一乐。”
纪若敏翘嘴道:“还说呢,睡得跟死猪似的,气死我了。”
徐虾嘿嘿道:“你这意思,我不睡觉,还得称酒劲儿把你俩都给办了?”
纪若敏气了:“臭无赖,敢跟我说这样话?看我不……”伸出两手,就要揪他耳朵。
徐虾一把抓过:“别闹了,抓紧时间,现在就补偿你。”直奔爱妻双唇。
纪若敏头一扭,装腔道:“臭流氓,别碰我,一嘴酒气。”
徐虾忽地想到一事,发奇想道:“对了,我昨晚没洗澡就睡了,也没给你擦身,咱到浴室玩去,我一边洗澡,一边给你擦身。”
清早的浴室裸呈相对,被倾心的男人肆意恩爱,多么害羞,多么美妙。纪若敏登时心动了,可怜兮兮道:“可人家外伤还没好呢,碰到水怎么办?”
徐虾一想也是,便道:“那就先在床上玩,等过几天你伤口好了,老公一定带你在浴室玩个痛快,让你乐死。”
大被一拉,遮天蒙起,第一时间捉住两只丰满弹滑的翘乳,同时封上爱妻香唇。纪若敏被一通浴室搞得情火大动,立马热烈迎合,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探进他内裤,放出那条热腾腾的大物,爱不释手地撸玩起来。
明媚的早晨,黑暗的被窝一片春光,传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服侍爱妻吃过早饭,时间差不多了,林安安还没到,徐虾也没等,先去上班了。
这早天气极好,大院处处清凉明媚,未尽的朝雾幻出千般色彩,煞是夺目迷离。不过徐虾没心欣赏,上车就塞上耳机,给林安安打电话,这也是他提前出门的目的。
电话很快通了,徐虾道:“安安,到哪了?”
林安安道:“正在路上,已经快到了,怎么了?”
徐虾迟疑一下道:“我老婆后悔了,大清早不睡觉尽闹心了。”
林安安讶道:“是吗?她说什么了?”
林安安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玩味,透着一丝早知如此的味儿。徐虾道:“没说什么,后来又软了,不过也算跟我摊牌了。”
林安安这回真惊讶了,问道:“她怎么说?”
徐虾道:“她没明说,说要考虑,把自己心里那关过了,最终结果应该和你当初想的差不多,睁只眼闭只眼,允许你存在。”
林安安道:“二奶呀?”
徐虾嗯一声算回应,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林安安见他没动静,立刻会意了,语带促狭道:“小虾虾,怎不说话了?这不挺好吗。”
徐虾嗫嚅道:“是挺好,不过……”
林安安妩媚道:“怎么?心疼我,替我委屈了。”
徐虾被说中了。早上一番话,他既觉得对不起纪若敏,更对不起林安安,让林安安看人脸色,受人颐指气使,他实在难以接受。当初他不想林安安跟着掺乎,是怕林安安委屈,自尊心受不了,现在才明白,他真正怕的,是自己受不了。
回道:“安安,你不觉得委屈吗?”
林安安轻轻一叹,略带自嘲道:“不能说一点没有,但还行吧。我这么多年差不多就这么过来的,早习惯了。”
徐虾揪心道:“还要继续吗?”
林安安对他不满地大叹一声,干脆道:“这得问你自己。明白说吧,你现在的状况就是选择题,要么皆大欢喜,你同时跟我们俩在一起;要么我远走高飞,你跟她在一起,就看你选择哪个了。”
徐虾苦笑道:“那还用选吗?我肯定得跟你在一起。”
林安安道:“这不就结了,那还想那么多没用的干嘛?这才几天,你老婆这大醋坛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随便换个人谁能做这么好?而且你没意识到吗?你老婆这一后悔,等于答应更多了,就这速度,你还怕以后没好曰子过?”
徐虾笑下道:“那倒是,可我不好受,总得跟你说说。”
林安安不客气道:“你已经长大了,好受不好受也得受着了,是男人就承担起来吧。”又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进院了。”
徐虾应一声,准备挂电话。
林安安忽又道:“对了,再告诉你一声。”
徐虾忙道:“你说。”
林安安轻声道:“我挺喜欢你老婆,也觉得三个人挺有意思,真的。”迅速挂了。
徐虾微愕,随即笑了。
终于明白,以林安安的洒脱,世间万物皆如白云过隙,全不在心,唯一在乎的就是他,哪会有什么委屈不委屈?
想到这,徐虾释然了,同时意识到另一个事实:在林安安面前,他永远长不大,因为无时无刻,林安安都在为他撑起一片天,一片永远属于他一个人的天空。
郁结尽去,徐虾迎着朝阳,轻松上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