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虾定睛一看,有点脸熟,转转脑子,才认出来。
这厮竟是救陈妍时,被金彪暴打一顿那小子,还真是冤家路窄,失声道:“原来是你呀?”又恍然道:“你找我干嘛?我又没打你。”
此言一出,傻子也明白几人是来寻衅报复。
庄童面色一凛,靠到小虾身侧。
乔月月更不用说,可得到逞能的机会,车钥匙向小虾一丢,胸脯一挺,恨不得横着站到前面。
臭小子没答,狐假虎威地对四人中最彪悍者道:“大勇,就是他。”
那大勇既高又壮,满脸横行惯了的味儿,轻蔑地对小虾眯起眼道:“小子,你挺牛啊?开个敞篷,还带俩老婆。”
庄童悄悄红下脸。
乔月月牛哄哄道:“没错,我就是他老婆,你们想找他麻烦,就得先过我这关。”
徐虾没心理会“两个老婆”的屁话,见这大勇膀阔腰圆,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不免暗暗担心。虽然两个都是特警,但毕竟是小丫头,溜目顾向庄童,
庄童看他一眼,向前边的乔月月递个眼神,意思是有乔月月在,不用担心。
徐虾这才放心,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废话道:“哥们,别听你旁边那人煽风点火,当时我虽然在场,但根本没动手,一指头都没碰他。我好心劝你一句,还是赶紧走吧,为这种人犯不上。”
乔月月正跃跃欲试,准备在心上人面前大显身手,见小虾竟然服软,极度不爽地回头瞪他一眼。
大勇怎么可能把俩小丫头片子放眼里,拳头捏得咔咔作响道:“你放心,我从不打女人,你让她们老实儿呆着别动就行。”
乔月月不耐烦道:“哪那么多废话?我管你们打不打我,再罗哩吧嗦,我可要动手了?”
先前那臭小子道:“大勇,跟她废什么话?”
大勇更不耐烦,对身边一人一歪头:“顺子,把这小妞抱一边去。”
顺子乐道:“好咧,妹妹,哥哥来啦。”自以为领个好任务,屁颠屁颠奔乔月月来。
没走几步,发现乔月月突然动了,而且是自动送上门。
顺子一喜,就想说两句挑逗话,没等张嘴,忽地拳影一闪,嘭地鼻子一疼,一阵天旋地转,眼前暴出无数金星,一抹绚丽的色彩自口鼻喷向半空。
惨叫一声向后跌倒,轰一脚下腹一阵剧痛,又不得不向前弯腰。
一只有力的膝盖早等着他,砰一声撞到面门,发出一声更凄厉的嗥呼。鼻骨的碎裂声中,刚刚弯下的腰身又被迫弹起,一抹更浓密的鲜血喷出。
一道有力的俏影趁时腾起,咣一腿直贯胸口。整个身体向后横飞,扑通一声,顺子兄弟终于如愿以偿地倒在地上。
乔月月一拳、一脚、一膝、一腿,四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总费时不超过三秒,几人都看傻了。
徐虾暗暗叫好,才知道乔月月并非吹牛,至少这几手,便是一般的男特警,估计也没几个能做到。女队第一特警,果然名不虚传。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强悍的大勇,但显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姓,也忘了自己刚放过不打女人的屁,暴喝一声“艹/你妈/的”,轮着钵盆大的拳头,向乔月月砸来。
乔月月从容地后撤一步,待拳砸到时,身体滴溜溜一转,左臂闪电般夹住他手臂,右手抓住他手腕一扣一扭,借身体之势猛一拧。
大勇啊一叫,庞大的身躯扑地跪倒,被按在地上。
乔月月左膝顶住他后背,两手扳住他右臂反方向猛一卸,嘎呗一声,大勇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嗥叫,左手抱住右臂只剩打滚。
徐虾不料乔月月如此狠辣,大惊道:“快住手,月月!”
两个尚未加入战团的臭小子魂飞魄散,撒腿就跑。
乔月月清喝一声:“哪跑?”闪电般追去。
徐虾急又道:“快制止她!”和庄童一起追乔月月。
哪里来得及。
乔月月几步撵上,腾空跃起,砰砰两脚,一左一右,将两个臭小子踢倒,接着左踢右踹,将两个臭小子打得满地哀号,只剩抱头打滚的份儿。
尤其挑头那小子,乔月月恨他聚众寻衅,无理挑唆,觑准面门连续猛轰,轰得鼻骨尽碎,鲜血满面。这小子也够悲催,上次三个人,就他被金彪揪住一通暴打,这次又主动送上门,还真是倒霉催的。
乔月月打上瘾,毫不留情,空旷的停车场,令人触目惊心的惨叫回荡不休。
徐虾和庄童火急赶至,各抓一臂,把打疯的乔月月拖到一旁。
乔月月不依不饶,被两人扯着,还挣扎着暴踢数脚。
徐虾焦急道:“你疯了!月月,这么打人,会出事的?”
乔月月骄傲无比道:“活该!谁让他们欺负你?”
徐虾瞧瞧那小子,估计除鼻梁骨被打碎,最多掉几颗牙齿,应该没太大事。指着另一侧仍躺地哀嗥的大勇道:“那个人胳膊怎么了?”
乔月月理直气壮道:“让我给卸了。”
徐虾顿足道:“那还不赶紧给装上?”
乔月月趾高气扬道:“休想!那个人最可恶,敢瞧不起女人,我就是要让他吃点苦头。”
徐虾无奈,又去看庄童。
庄童惶恐地摇头:“别看我,我可来不了这个。”
徐虾只好耐住姓子:“月月,你现在救我是好事,可那个人胳膊掉了,时间拖长弄不好会落下残疾,那就好事变成坏事了。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何况你现在还没转正,万一弄出什么岔头,可能会影响你一辈子,以后还怎么当总队长?”
乔月月害怕了,嘴硬道:“那你听着,我可看你面子哦。”
徐虾连连道:“行行行,快点给他接好。”
乔月月极不情愿地来到大勇身边,蹲下身体,将他右手小臂和上臂弯到一起压住,抬膝向他手肘猛力一撞。
“啊——!”大勇奋挺着上半身,发出一声惊天惨号,好歹胳膊接上了。
乔月月起身,又不解气地猛踢两脚。
徐虾怕夜长梦多,意外闹出什么事不值,赶紧招呼庄童,扯乔月月上车,不管四个仍躺在地上的臭小子,亲自驾驶,带俩小警花冲出现场。
重新驶上路面,感受阳光融融,春风扑面,徐虾总算吁口气,无可奈何去看身边人。
乔月月满脸幸福陶醉道:“现在你知道了,我们俩一文一武,就是世界上最最最互补的一对,只要有我在,你一辈子都会安安全全。”
徐虾暗暗苦笑,心道按你这逻辑,我已经有你们纪大队长了,岂不是更加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