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炀怎么能用那种方式来监视她,是个人都会受不了”,肖柏很气愤。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人了任何信任感,那样的婚姻我认为应该早点结束,拖了四年只会让彼此更累”,宋倾月眼底有心疼,“但是婉笙的妈妈却并不能理解她,反倒往婉笙现在很憎恨她母亲,现在的她十分的偏执,常常需要用药物来控制情绪”
。
“那她妈知道她的病情吗”?肖柏问檎。
“还不知道”,宋倾月摇头,“她的心理医生说过婉笙十分害怕别人知道她的病情,而且她并不信任她的母亲,我这来来找你,也是希望你能帮帮她,当然是在你愿意帮助和还没有忘掉她的前提下,如果你已经不喜欢了就忘掉刚才我说的话,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要说出去”魍。
“我”?肖柏眼不经意的暗了暗,声音低哑,“我还能做什么,她已经不喜欢我了,她甚至都不愿意再接近我,我的靠近说不定反而会刺激她”。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认为她心里还是有你的,也许她拒绝你只是因为自己病情不想连累你”,宋倾月淡淡一笑,“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有些事情我还是比较了解她的,医生说她需要多去做点开心的事情,她每天活得很紧绷,对朋友也没有信任,平时不上班就总是一个人在一起,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希望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多开导开导她”。
“我该怎么去开导她”?肖柏面露茫然,他之前真的有放弃的打算,可宋倾月又和他说这些,他又没办法做到置之不理。
宋倾月沉思了片刻,具体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说:“…我想你应该有办法的,不然她当初又如何会喜欢上你,想必跟你在一起是开心的”。
肖柏怔然。
到饭店后,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心情和宋倾月轻松的贫嘴开玩笑了,宋倾月也知道他心不在焉,很少跟他闲扯。
……。
饭后,他送她回酒店,宋倾月掏出一张便条递给他,“这是婉笙在米兰上班的地方”。
肖柏皱眉,“可是…我当初答应过李路炀十年不能踏进欧洲”。
“那个诺言是在李路炀和婉笙结婚的基础上吧,现在都已经离婚了还重要吗”?宋倾月轻嗤声,“要说李路炀也是个自私自利的东西,他要是能早一点体谅婉笙的情绪,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你要因为遵守诺言我也没办法”。
她说完推门下车离开。
肖柏低头打开便条,心情复杂而又沉重。
……。
回公司后,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外面的林纤见他进来微笑的打了声招呼,“肖总,下午好”。
“下午好”,肖柏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一只手推开办公室的门,快跨进去时,他回头又看向在电脑前忙里的林纤,或许是没听到关门声,林纤敏锐的转过脸来,“肖总,有事吗”?
“嗯…你先把手里的事停下来,帮我去办了去意大利的签证吧,办加快的”,肖柏说。
“意大利”?林纤错愕,“您去意大利做什么”。
“有点事情,你帮我把签证办下来的行程安排空出来,你们不需要跟我去,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这件事不要跟别人说”,肖柏背过身子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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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肖柏从香港坐飞机到达米兰,下飞机后,正好中午,他把地址告诉司机,到GY总部楼下时,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进进出出,他仰头看着楼上窗户,这里不高,总共只有六层,但是大楼很长,后面似乎还有一个花园,也许她现在就站在窗户里办公
。
他长长的深吸了口气,拨通纪婉笙号码。
“肖柏,有什么事吗”?她开口第一句话,肖柏有点受伤,不过看在她精神状况不好的状态下,他原谅她了。
“噢,我在你公司楼下,米兰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你来了米兰”?纪婉笙口气十分的吃惊。
“是啊”,肖柏幽默的再次提醒,“还在GY楼下,又饿又累,我来都是为了找你啊,你休想对我置之不理”。
“…我不在公司啊”,纪婉笙低低呓语似得说。
“你不会想不管我吧”,肖柏惨兮兮的说:“我没带一个人过来,哎,我毕竟是你旧爱啊,别对我这么狠吧”。
电话那边,纪婉笙心里掠过“无赖”两个字,“我让助手下来接你,你去公司接待室坐会儿,晚点我过来”。
“嗯,那行,你助手长什么样子”?
“一个中国男人,叫罗执”。
“我知道了,再见”。
肖柏特意站了一个醒目的位置,不到十分钟,便有一个咖啡色手工西装的中年男子四处张望的走到他面前:“请问是肖先生吗”?
“是的”,肖柏点了点头。
“纪小姐现在正在外面有点事,她让我来接您上去,麻烦您跟我来”,罗执引着他往里走,虽然楼层远不如利远集团大气磅礴,但是意大利的建筑更胜在装饰线条华美,内部空间高旷,穿过门口的建筑物,往里是一座花园。
纪婉笙的办公楼在第二栋楼,肖柏走进接待室里,里面装修犹如一间咖啡馆,复古优雅,还有各种食物供应。
“如果您要喝什么可以跟这里的服务生说,纪小姐大约还要三个小时后才会回来,您觉得无聊的话可以看看电视或者杂志都行,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罗执温文儒雅的说完后跟接待室里的服务生耳语了几句便离开了。
片刻后,那名服务生拿着一份餐普过来,肖柏要了份培根意大利面。
填饱肚子后,利彻远就给他打电话了。
铃声在安静的接待室里显得有点吵闹,他怕别人投来异样的视线赶紧接了,“老板…”。
“你是不是瞒着我去意大利了”,利彻远火冒三丈的声音传过来。
“是啊”,肖柏早知道这种事情瞒不过他很久,索性一口承认。
“肖柏,你太令我失望了”,利彻远暴跳如雷,“当初为了救你我亲口答应了李路炀十年不让你来欧洲,你也答应了,现在才过去四年你就给我跑过去了,你这是违背了承诺,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我知道纪婉笙和李路炀早离婚了,你肯定早就知道,只是不告诉我”,肖柏理直气壮的道:“如果他们没离婚我当然不会来,可是既然没在一起我干嘛还要遵守诺言,咱们是商人,不是什么文人、正人君子,我们要是真的能什么都信守承诺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而且我承认,我肖柏就是个小人,小人就有小人的作风,我不在意那些虚的,过程我不在意,重要是结局”。
“行,你最好别让李路炀逮到,再创出什么祸根事我也不会帮你,还有连锁酒店的三年目标,没有达成,别怪我直接换人”,利沉远气呼呼的撂了电话,这小兔崽子,脸皮真是日益渐进了
。
小人,确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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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肖柏缩在黑色沙发里玩手机游戏,手机没多少电了,还连着充电宝。
纪婉笙走进接待室,一眼便看到了他,和欧洲这边拥有绝佳绅士风度的男人比,他实在是太不优雅了点,两条长腿懒洋洋的往两边敞开,身体也坐的略微向下,下巴抵着锁骨,乌黑的眉目紧紧盯着手机屏幕,手腕上戴着一款昂贵的机械手表,再加上最边上留了圈胡子,给人一种从外地逃荒过来的暴发户似得。
“纪董…”,肖柏玩的兴起,安静的接待室里突然传来服务员恭敬的声音。
他猛地抬头,发现纪婉笙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剪裁得体的职业女性服装掩盖不住凹凸有致的身材,修长的双腿穿着黑色丝袜、高跟鞋,显得干练又冷艳。
“你回来啦”,肖柏忙不迭站起来,立即有察觉到周围有奇怪的眼神投注在他身上。
“走吧”,纪婉笙转过身,暗香浮动。
肖柏拿上行礼跟着走到她身边,出去时,公司走廊上遇到的人目光都怪怪的。
“哎,是不是我是第一个来公司里找你的男人啊”?肖柏好歹也在办公室里坐了两年,没事听听下属聊聊八卦,对这些人的目光他是非常能明白的。
纪婉笙美眸扫了他眼后,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
“你不用这么冷淡吧”,肖柏有那么一会儿的失望,从她眼里没有看到惊喜,可能她并不欢迎自己来。
……。
走出公司大楼,门口停着一辆香槟色轿车,上车后,他听到纪婉笙对司机说去某个酒店的地址。
他皱眉,“我不要一个人去酒店,我要去你住的地方”。
“你别闹了,肖柏”,纪婉笙神情有点糟糕和无奈,她略微低头,敛住眼睛里的目光说。
“我没有闹啊,我这次会过来全是因为你”,肖柏手悄悄的挪过去握住她,她的手握在他手心里格外的柔软和娇小,“这情场如战场啊,我怕我晚一点就被卢子西抢得先机了”。
“我说了我跟卢子西没什么”?纪婉笙抽了抽那只手,没抽出来,抬头,看到他无赖的笑容。
她一眼刀子似得横过去,肖柏嘴角坏坏的勾了勾,脸突然压上来,像是刚喝过滚烫茶水的唇齿不由分说的滑入,喉咙深处突然像有藤蔓滑入,她脑子空了空,熟悉的吻依稀回到了四年前,但不同的是如今他的吻更粗糙,尤其是唇边的胡渣显得男性的气息更加浓烈。
她回过神,挣扎,肖柏低声的在她唇上咬了口,声音低的如情人之间的呓语,“别闹,你司机看到了还会以为我在强迫你,到时候把我狼狈的赶下车就麻烦了”。
纪婉笙懊恼的瞪大双眼,他这个样子跟强迫有什么区别。
不过她也确实不想发生如他说的那一幕。
反抗的太过厉害,司机大概会在路边停车,然后把他揪下来打一顿。
胡思乱想中,她不知不觉的放软了身子,肖柏闭上眼阖住眼里一闪即逝的得逞笑意,从她唇到舌根,狠狠的亲吻,每一次都几乎要将她喉咙里的氧气抽走
。
意大利的电台里,似乎还停留在某个新闻频道。
肖柏太久没有这样恣意亲吻过了,就算这么些年,有女的主动吻过他,但着实也没什么意思,无非是两片唇靠在一起,溅不起火花。
但此时此刻,就在这陌生的车里,不消片刻,他便身体有了异样的反映。
他握着她的手放上去,纪婉笙睁开双眼,脑门热了热,原先苍白的脸此刻难得的涨出红晕来。
她试图用力抽出来,他反而握的死紧。
她尴尬的心“咚咚”乱跳,闷声咬牙,“放手,司机还在”。
“放”?肖柏反而将她拉的更近些,邪魅的声音回荡在她耳根子边上,“这个在外国人眼里没什么吧,意大利可是个奔放的国度,我就特别喜欢这种国家”。
他说完一只手抵在她左边,身体以笼罩的姿势把她环绕在臂弯里,纪婉笙完全看不到前面的司机,可中间又没有隔板,司机又不是傻子。
“我可是…非常的想你啊”,他微醺的气息扑在她耳垂上,她颤了颤,犹如一阵电流窜过。
他再次吻住她,耳边依稀听到拉链拉开的声音。
……。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意大利男人,起初他是担心的,后来看到女主人好像没有发出要帮忙或者反抗的动静,也就继续专心开自己的车。
只是车在拥堵又不太宽的道路上停下来时,后面断断续续的动静弄得他缩了缩脖子,之前还认为他这个拥有中国血统的女老板格外保守,原来是他想多了,像这个时候还真是蛮一鸣惊人的。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还挺欣赏这个中国男人身上有点意大利男人热情奔放的一面,就像他一样,真不错。
……。
十多分钟后,司机往后瞄了眼,他的老板正在擦手,脸颊上泛着异样的粉红色,看来他并没有猜错,他清了清嗓子提醒:“纪董,到酒店了”。
“不去酒店了,送我回你妈纪董住的公寓吧”,肖柏笑容灿烂的把两只手放在后脑勺,慵懒的模样好像他是这辆车的老板。
“肖柏…”,纪婉笙暗暗的皱眉,可微微红肿的唇和嫣红的脸实在看起来没有什么魄力,反倒更加娇艳欲滴。
肖柏捧起她小脸实在忍不住又“啵啵”的亲了两口,“我们刚都那样了,你还要拒绝我”。
“是你逼我的”,纪婉笙瞪他,“你这个人怎么变得越来越不正经了”。
“我很正经啊,特别正经,正经的想跟你一块回家”,肖柏挑起腿,对前面的司机继续说:“你尽管开吧,我是你们老板的对象”。
“对象”?司机疑惑的眨眼,不大明白。
“你土不土,还对象,七八十年代出来的人吗”,纪婉笙忍不住吐槽。
“那都是被我爸妈那一代人给传染的,是男朋友,男朋友的意思”,肖柏笑眯眯的跟司机解释。
“噢噢”,司机恍然大悟。
“你什么时候又是我男朋友了”?纪婉笙感到一阵无力。
---题外话---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