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远清俊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一种极致。
聂沛洋得意的笑了起来,“是不是觉得很熟悉,我告诉你,你现在跟她做的,我们曾经也做过,你现在还能坦坦荡荡的说什么责任感了”。
利彻远挥手,将他手机打落在地上,声音终于安静了下来堕。
聂沛洋抱胸,“利总,您这是在损害我的东西吧,我可以报警的”是。
“我现在十分的确定你从来就没有尊重过简汀”,利彻远胸膛起伏的说:“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会给别的男人听和看这些东西,聂沛洋,你想玩,我陪你玩,简汀、素晗的账我会一笔笔从你身上讨回来,我让你知道得罪我利彻远是什么下场”。
“没关系,以后你还有的是机会亲眼看到更精彩的”,聂沛洋笑的很坏很无耻。
……。
邵晋涛在门口站了会儿,没多久,看到利彻远暗沉着一张脸摔上包厢的门出来。
邵晋涛心里直咋呼,这聂沛洋到底干了啥事能把利彻远气成这副模样。
“老利,怎么啦,别动气啊,谈不拢就算了,别至于这样啊”,邵晋涛跟上去拍着他肩膀。
“我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就没见过聂沛洋这种”,利彻远推开他手,脚步沉重的下楼。
……。
上车后,肖柏看他脸色,说道:“老板,是不是谈崩了,哎,这聂沛洋真是不知好歹啊,要不我找个人揍他一顿”?
“你找谁”?利彻远火无处发泄,厉声说:“聂沛洋可能跟杨海桐有来往,以你的能力教训其它人行,聂沛洋不行,你回去给我好好查查聂沛洋的底细,和他公司往来的一切人脉”。
“噢”,肖柏再次有种狗血淋头的感觉,他好委屈啊,他纯粹就是想帮老板吗,真是不理解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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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彻远走到家门口,将近十点,从FOV出来后他心情不好,这么多年还没有过这种恶劣的心情。
刚才的一个小时,他让肖柏开车在湖边上透透气,他不能把恶劣的情绪带给简汀,更不能像前天晚上那样对她,这样不公平。
就像他以前跟简汀说的,她只是不小心在懵懂无知的年纪里遇到了一个禽兽般的渣男。
他轻轻的深吸了几口气。
电梯突然打开,简汀纤细的身影出来,身上棉质的长裙睡衣,一头黑发干干净净的披在耳后,像个大学生,干净清丽。
她看到他挺吃惊,“你怎么没进去”?
她记得刚才在楼下按电梯的时候,电梯是停在这一楼没动的,这么说他应该到了一阵了。
“我刚想进去时接了个电话,你去哪了”?利彻远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去,柔柔一笑。
“去二楼拿了点东西”,简汀靠近他,便闻到他身上浅浅的烟味,不过这种味道特别浓炽,和她以前闻到的有点不大同,好像在哪也闻到过,“你一直在阿姨那里”?
“是啊”,利彻远把门打开,没注意到身后的简汀脸色有点异样。
他之前跟她说今晚要去别墅陪利母吃饭,可利母那里怎么会有这种烟味,那他今晚去哪了?
……。
晚上,两人一起在浴缸里泡澡,满满的一缸水,简汀靠在他臂弯里,她的头发盘在脑后,雪白的身躯紧贴着他挨在水里。
水中被她倒了牛奶,奶白色的水下隐隐的依稀可见她两颗雪山上的瑰色花蕊。
利彻远摩挲着她胸口,想打起点精神,可实在没什么心情说话。
简汀也没开口,两人很少这么安静,泡了大约十多分钟,简汀白皙的小脸浸泡的红嘟嘟的。
利彻远抱着她起来,拿毛巾包裹住她雪白的身子。
“彻远…”,简汀勾住他脖子,眼睛里软媚娇柔的要命。
利彻远瞬间有了些***,不过也只维持了一瞬,他竟然有点害怕听到简跟他做那种事的声音。
他心里暗暗叹息,手里却情不自禁的把她抱得更紧几分,声音在她耳边一如既往的温柔,“亲爱
tang的,睡吧,今天有点累”。
“嗯”,简汀挺讶异。
他一向热衷于这方面的事情,尤其是前面还间隔了大半个月。
不过他这话的意思听得自己好像很想那个似得,其实她也没有啊,只是怕他憋的难受,看来还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
晚上,简汀向以往一样枕在他手臂上,熄灯后,她睁开眼端望着他干净的侧颜,一直到他传来均匀的呼吸后,她才蹑手蹑脚起身找到他手机,打开,今天晚上的来电大部分都是邵晋涛的。
邵晋涛…邵晋涛,难道又是跟聂沛洋有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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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利彻远上班后,简汀给韩语打电话,“长轩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跟他聊下聂氏公司股份转出去的事”。
“你想把你手里聂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转出去”?韩语吃惊,“你转给谁”?
“聂沛洋”。
“你真疯了”,韩语气极,“他平白无故糟蹋你那么多年,没有你,他有今天,他公司最开始发家的钱还是靠你省吃俭用,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应得的,你现在还想分文不要的转让给他,你也太便宜他了”。
简汀茫然,“我不想要他的股份,我也不想去在意以前的得失,韩语,我遇到了利彻远,我想一辈子这样跟他在一起,因为我曾经的过往,现在给他带来了很多困扰,我不想他因为我为难的样子,如果可以,我自己的事想自己解决,就算解决不了,到最后,我也可以坦坦荡荡面对利彻远的感情,我没有要过聂沛洋的股份,更没要过他的房子、车子,我宁可聂沛洋欠我,也不愿彻远知道我给他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瓜葛和纠缠,有时候聂沛洋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曾经跟他有过一段婚姻一样,到现在为止我甚至还能得到聂氏的分红”。
“我还是那句话,分红是你应得的”,韩语说:“你要转给聂沛洋我不赞同,不过你与其这样白便宜他,还不如卖给聂氏的其它股东”。
简汀一愣。
韩语接着说:“我不懂这些事,但是我做记者这行也听说过聂氏的另一位股东乐博云好像一直不满聂沛洋董事长的位置,他手里有了你的股份等于如虎添翼,到时候由着他们两个去斗,聂沛洋也没时间管你…”。
“乐博云…”?简汀茫然。
“你不会没听过吧,你好歹也跟聂沛洋那么久,他公司的事你就一点都没关心过吗”?韩语难以置信的说。
简汀唇蠕了蠕,“我对那些事根本没兴趣,他不说,我也不大记得…”。
“我真服了你了,要不你让利彻远帮忙吧”?韩语说。
“他不会同意的”,简汀黯然,“以他的为人,不会用聂沛洋给我的东西再去反击”。
“那行,我帮你偷偷的去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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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语速度倒快,不到三天时间便打听到了乐博云助手的电话,对方知晓了来意后立主动联系了简汀,约了一家会所见面。
简汀带着郑长轩、韩语赴约,会所环境极好,大理石的地面,透明雕花的桌子,主位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一身咖啡色的棉麻布衣,气质儒雅,五官成熟,看起来四五十岁,但两鬓头发却是斑白。
“乐总”,简汀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
“坐”,乐博云抬了抬下巴,桌上搁着一个金色的香炉,暗香袅娜浮动,“我见过你”。
简汀面露迷茫,她倒不曾见过他。
“见过你几次,每回你去公司找聂沛洋的时候”,乐博云眼眸里透出淡淡的温煦来,就这样一个人,简汀很难想象出他在背后和聂沛洋作对的样子,大约这就是深藏不露。
“是吗”?那些往事,简汀倒是不想去回忆了。
“你真的有聂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乐博云语气里有几分生疑。
“是的”,简汀犹豫了半分钟,还是豁出去的把股份书递了过去。
乐博云眼睛里有惊喜,他接过一页页的往下看,看到后面,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遗憾、失望。
“怎么了”?郑
长轩问。
“这份股份书简小姐你有仔细看过吗”?乐博云皱眉问。
“看过一点”,简汀也察觉到他反应的不对劲,“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根本就不是股份书,倒不如说是分红协议”,乐博云说:“这份协议里其实并没有任何的股东实际控制权,简小姐你只享有公司股份百分之十的分红,这些在中间都有写明”。
“怎么会”,韩语激动的差点拍桌,“这上面大标题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你别骗我们,我们今天也是带了律师来的”。
郑长轩拿过文件仔细看了看,看完后,凝重的说:“韩语,你冷静点,乐总说的没错,这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股权书,只是分红书换了个标题而已,聂沛洋肯定是动了心思的,前面几页都写的是些很容易让人混淆视觉的条款,你看,到这里,清清楚楚的写着简汀只享有这股份的受益人分红权利,也就是说其实这份协议书只是个幌子,实际的控股权还在聂沛洋手里,简汀,你应该从来没有参加过股东大会是吧”?
简汀点了点头,却还是感觉到深深的震惊,“你的意思是聂沛洋在骗我”?
“对”,郑长轩颔首,“如果你是真正的股东,为什么从来不需要参加股东大会,按理说,公司所有大事件的表决权股东都是有权益投票的”。
“而且这上面…公司的章印是假的”,乐博云又指了出来,“简小姐连我都不认识,应该更不清楚公司章印,说来说去,聂沛洋是见你对公司的事情一无所知也不感兴趣,一个不敢兴趣的人通常只会疏忽的看下第一页,一般第二页、三页都是走马观花,而且后面的字密密麻麻,在上面动了手脚外行人很难看出来,这种事对我们商场的人来说是经常有的,相信这点郑律师应该清楚,通常打官司都是在这些重要的文件找漏洞,当然,如果简小姐不离开聂沛洋,或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份文件的真伪,因为你平日里不会平白无故的去盯着这份文件仔细瞧,反正银行里的分红每日到账,你不会怀疑,如果你有一天知道了真相就是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你想转让的时候”。
简汀算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她真没想到到最后聂沛洋还对她撒了一个这样的弥天大谎。
韩语连连抽冷气,“这人城府也太深了吧”。
乐博云淡淡扯唇,“这是聂沛洋留的一手,我就知道,他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把股份拱手让出去,其实以他的为人,分了手还能给你分红已经是不错了。
简汀发了阵呆,歉意的说:“乐总,非常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了一趟,今天这杯茶我请您…”。
乐博云摆摆手,“算了,就当交个朋友,以后简小姐有什么事我能帮的上忙的尽管开口”。
他刚说完,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他助理无奈的打开门,一身深绿色西装的聂沛洋微笑的步入,细长的眉目在包厢里逡巡了圈,轻笑:“刚想来会所玩玩,正好看到乐叔车停在门口,一打听,才知您也在,咦,简,原来你也在”。
韩语气愤的起身想说股份的事,郑长轩赶紧拉着她一扯,说:“乐总,上次的事再次跟您说声谢谢,今天这顿,我请,既然您有朋友来了,那我们也不多打扰了”。
乐博云也很聪明的笑了笑,“不客气,举手之劳”。
简汀把股权书塞回包里,三人准备走,聂沛洋看的清楚,却也不戳破,反而笑容愉悦的拦住他们,“倒好奇了,郑律师什么时候和乐总熟识了”。
“我也才知道原来乐总和聂总您也认识,只能说这个世界太小了”,郑长轩拨开他手,三人朝门口走。
聂沛洋看了眼那道腰肢纤细的身影,心里头几分痒痒,忍不住唤道:“简,陪我多坐会儿怎么样”。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简汀再不想多看他一眼,和郑长轩、韩语离开了。
上车后,韩语恶狠狠的“呸”了声,“这种恶心的要死的男人怎么没人收了他,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我就想拿包砸他头上,砸死他”。
郑长轩淡淡的说:“你不说聂沛洋也清清楚楚也知道你们要干嘛,你以为他真那么巧出现,他早猜到简汀要干嘛了,他来无非也是想警告乐博云,他有什么野心,他都看在眼里,你要戳破了,乐博云怕是会很来下台,咱们没必要撕开他们的脸面,闹得大家都难堪”。
“长轩说的不错”,简汀轻轻叹了一声,她早该猜到的,聂沛洋哪会那么好心,白白的把股票给他,夫妻之间都
难免会有倒戈的一天,何况他们曾经都还不是夫妻,“是我以前太单纯了”。
“聂沛洋这个人真的是太太太太阴险了,全世界最渣的前任”,韩语心有不甘。
简汀沉静的望向窗外,想起自己之前还想把股份直接给聂沛洋划清界限算了,是她最终想的天真,还是她一直没认清聂沛洋的为人。
现在想想,除了可笑还是可笑。---题外话---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