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一摆开战阵。河西将军就迫不及待的独自冲出战阵,站在革车上高喊:“卫鞅!我们是老朋友了,请出来话!”
公孙鞅知道河西将军是想看看他这个公孙鞅是真是假,于是很是坦然的乘着华盖车来到了河西将军面前,在离其十步远后停住。
河西将军一看,还真是卫鞅,就开口问候:“哈哈!想当年在冢宰府,多次与你和公子卬一起,把酒言欢。没有料到,时隔八年,你、我、公子卬竟成了各自为主的敌人。别来无恙否?哦,告诉你!公子卬被魏王任命为来围歼你主帅。”
公孙鞅淡淡的一笑:“我也没有料到啊,时事难料,这可不是能随人意的。我先恭贺你成为了河西将军!再恭贺公子卬成为你的上司!谢谢你的问候!我要是不好,怎么可能在此处与你为敌?你还是太谨慎了,既然你早就料定我是掩护大军的疑军,为何还要多此一举,非要亲眼看看我后,才能断定呢?我就三个军,三万八千人。你有五个军近六万人,为何昨天不攻击我?所以,你的才能就只有做到河西将军了。”
河西将军呵呵笑道:“是啊,我就是个谨慎之人。但我认为还是谨慎好。因为我算到你就是再有本事,你的二十多万人,想从命瓜撤回汾阴,都要走三百里以上,最短需要七天;所以我早个三、五天,迟个三、五天,都可以把你围住。可我如果不谨慎,用六万人来贸然攻击你的二十万大军,那不是找死还是什么?人一旦死了,什么也是白搭。你是不是?”
公孙鞅回到:“当然。但有时还是大胆好。我就是利用你的谨慎,在二十六日就已经下令绕道撤回汾阴,今天已经走了两天了。公子卬和你一样谨慎,所以他最快也要到二十九日以后,才能干到命瓜。可你的六万军,就凭我的三个科头军,就可轻易的把你挡住;所以,我就轻易争取到四天时间,让我的大军将你的魏军甩在两百里一外。就凭你和公子卬,想围歼我,那是白日做做梦而已。不信是吗?不信你就和我的科头军较量一番怎么样?”
河西将军好歹也是上将军了,哪里受得了这种奚落,马上开口:“好!要偷袭什么的不宣而战这等卑鄙之战,我魏军的确不如你秦军;但堂堂正正之战,魏武卒的名头也不是白叫的。你既然要战,那我们就堂堂正正的交战一场。你我各派出一个军,你先攻我,我再攻你,双方无打三胜如何?”
公孙鞅一笑:“你呀,还是想拖住我。这样也好,我也想拖住你。我们双方目的一样,那就战吧!不过,得有彩头。”
河西将军一愣开口问道:“卫鞅!你现在可是秦国的实际冢宰了,怎么还像过去一样的喜好赌博?这可是两国交战,怎么可以用来赌博呢?”
公孙鞅淡淡的回到:“什么不能赌?其实两国交战也是在赌。你要是怕了就算了。我带着大军就走。你要是想追,就尽管来追好了。”着就喊华盖车掉头回阵。
河西将军急了,赶紧大喊:“别走!别走!我赌。你彩头是什么?”
公孙鞅微微笑道:“败者请胜者师帅以上军吏,喝酒。而且就在战场喝。”
河西将军一想:这卫鞅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都想把对方拖住。就呵呵笑道:“好吧!那我回阵准备去了!”完调转车头就直回军阵。回到军阵,他马上喊来信使,将他来之前刻好的令简和公子卬的来简,一齐交给他后,道:“你带着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虎将军与五公子处,下令他们急速出军,务必在二日内赶到拦截地,将秦军拦在汾阴以东。”等信使接令走了后,他才派出战力最强的嫡系军出战,与秦军交战。
秦军派出的是以黎百草为主帅的一个军。秦魏两军医不好阵,战鼓就咚咚的擂响。秦军作为攻击方,正面攻击的是百乘革车和千名重甲武士,左右两翼是各两百乘轻车和各两千名轻甲武士,正面的革车军还配有弓箭手五百名和带盾刀剑手五百名。
魏军采用的是进攻型防守阵。正面是两百辆革车,配两千名重甲武士,再配千名弓箭手,再配轻车三百乘,轻甲武士两千,想先围歼正面冲阵之军后,再来歼灭侧翼之敌。所以,侧翼摆的是纯防守阵,两翼用各二十辆撞车配百乘轻车放毁坏秦军的轻车,用各五百名弓弩手来对付轻甲武士的进攻,用各千名戈矛手来掩护整个侧翼的稳定,再用各五百名带盾刀剑手,来防范秦军的近战与肉搏。
双方一接阵,就打得难分难解。秦军在离阵五十步时,革车就不等弓箭手放箭,就发起急速冲阵。魏军的革车军马上迎出,双方三百两革车,就在阵前五十步的范围内,激战起来,黎百草的战车,冲在最前面,那面副将旗格外醒目,引来最少插着旅帅以上认旗的五部革车的围攻。重甲武士也不甘落后,革车刚一交战,双方重甲武士就排成百人一排的横排战阵,秦军如同黑压压的移动城墙,巍巍然的向魏军压迫过去。魏军如同翻卷的白浪,呼啸着卷起滔天的巨浪,向这黑色的城墙拍来。跟着甲士后面的弓箭手,也不闲着,等双方走进到三十步的范围内,就扬起弓射出第一轮箭。一时双方干扰性的箭雨,就如暴雨般的下在了双方武士的头上。当然,除了运气极差的人,被箭矢直接射中脸面、脖子和裸露在外的手外,几乎不会有什么伤害,所以是干扰性的放箭。
此战的关键在于革车军的较量和重甲武士的胜负,所以黎百草大展神威,连续挑翻三部革车后,在挑第四部革车时,哪知手中的长戈不给力,啪嗒一声断了。突然的一失力,身子一平衡,在高速奔驰的车上,就是一个趔趄,人就摔倒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