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臣就说了,此人名叫胥品,今年已有二十有二,官拜户部正七品小京官,胥品是圣秦十八年秀才入仕,入仕至今已有两年,从正九品小京官一路走到正七品小京官!”
“胥品能力,臣可以做出担保,定能胜任此次押粮官,还请陛下圣裁!”张非子简单介绍这位名叫胥品的正七品小京官!
小京官是六部衙门等级最低的官员,什么事都得干,相对于打杂的,而正七品小京官是小京官当中最高的小京官,再往前一步,就是从六品堂主事,正七品和从六品之间看似隔着半品,实则是一个分水岭,多少人一辈子卡死在正七品官衔上。
说来也是令人惊讶,堂堂正一品左丞相,竟然会提拔一个小吏,其实张非子也没有办法,但凡上了六品的官员,十有八九都是右派的人,他不从底层提拔官员,难不成挖人?
“陛下,臣不敢苟同左丞相的推荐!”
张非子话音刚刚落下,一名大臣就忍不住跳出来反对了,这位大臣年约三十左右,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相貌普通,身着黑色云雁补子朝服,显然是正四品官员。
此人名叫卓林木,官拜正四品户部郎中,是正儿八经的右派大臣,他能走到今天,全凭贾罗提拔,而常子飞、贾罗、杨泽是右派的首脑!
张非子瞧见这么快就有人跳出来反对,不禁一阵无语!
“理由?”嬴常语气淡然的说出两个字。
他可不会无脑同意张非子的推荐,否则扶持左派的嫌疑太大了,这不利于君臣和睦,再者,他也需要听听桌林木的反对理由,万一人家说的有道理呢?
“启禀陛下,臣之所以反对,并非认为这个名叫胥品的小京官能力不足,而是认为此次押送粮草入晋太过于重要,不应该交给毫无押送粮草经验的小吏负责!”
“要知道,这可关系着四百万晋人的性命,若在途中出现意外,就极有可能导致成百上千人饿死,在严重一点,甚至会威胁到前线将士们的口粮!”卓林木大义凛然的弯腰作辑禀道!
嬴常不禁犹豫起来,这桌林木虽然有打击左党的嫌疑,但说的话很有道理,让一个小吏当押送一千万石粮食的押粮官,这的确很冒险。
看到嬴常开始犹豫,右派大臣暗中给桌林木竖起大拇指,恨不得高呼一声,卓郎中干的漂亮!
“陛下,我大秦虽已强盛,国力仅次于魏帝国,但我大秦仍需要源源不断的人才,这个胥品确实不错,让他当一个正七品小京官,着实屈才了!”张非子神情肃穆的作辑说道。
他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这胥品当上这次押粮官,否则的话,这个胥品就再也没有机会登入朝堂,右派大臣一定会乘机打压,永无翻身可能!
若胥品的前途丧于他手,以后还会有人投靠他这个左丞相吗?一定不会了,到时候有人想要投靠他,肯定有人会说,傻子,你还投靠左丞相,知道胥品吗?原本前途大好,结果投靠左丞相之后,被朝中几位大臣打压的喘不过气。
换一句说,胥品若当不上这次押粮官,他的左派若想壮大实力,就会难上加难,所以他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胥品当上这次的押粮官,然后他就靠着这份功绩,成为从六品员外郎,正式进入朝堂!
只要胥品进入朝堂,就多一个人帮他说话,以后要推行什么新政,就会多一个人支持,而他之所以不懈余力的推荐胥品,也不全是为了发展左派,也是看中胥品的能力,否则也不会这么帮胥品说话。
国家利益和党派利益,张非子还是分的清的!
这时,兵部尚书杨泽站出队列,神情恭敬的弯腰作辑行礼禀道:“启禀陛下,臣认为,不能仅凭左丞相之言,就断定胥品是否有能力担当此次押粮官,刚才左丞相也说了,胥品是秀才出身!”
杨泽作为右派首脑人物,也开始加入战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特意指出胥品是秀才出身,就是让嬴常注意这一点,秀才,院试中榜名称,科举最低级的中榜士子称号,上面还有举人、贡士、进士,更别说还有状元等更高的等级。
杨泽不愧是首脑人物,一字见血,不仅让众大臣知道胥品是秀才出身,也让张非子有了那么一点以权谋私之嫌,要知道,区区一个秀才,可进不了六部!
这肯定走了后门!
张非子嘴角微微扬起,神态自若的作辑回道:“陛下,胥品只参加了院试,并且参加一半就匆匆离场,原因正是其老母突然病重,不得不打断考试,参加一半离场,还能中秀才,天下几个人能做到,以上之言字字为真,若有半句需言,臣愿自刎谢罪!”
嬴常听完这番话,顿时对这个胥品感兴趣起来,参加一半考试还能中一个秀才,这有点厉害了。
“所以你就破格提拔胥品,将其调任户部?”嬴常面无表情的反问道。
“正是!”张非子恭敬的作辑应道。
嬴常点点头,随即沉默下来,眉宇间陷入沉思,沉思片刻之后,便开口轻唤一声:“都御史何在!”
都御史常青连忙站出队列,神情恭敬的弯腰作辑应道:“臣在!”
“朕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立即去查一下胥品,看看是不是真如张爱卿所说一般!”嬴常神情肃穆,不怒自威的开口道!
“呃...”
常青愣了愣,有些尴尬的作辑行礼回道:“陛下,不用查,当初左丞相将胥品调任户部小京官的时候,都察院就已经将这事查了一遍,确实如左丞相大人说的一样,是一个人才!”
听到这句话,张非子脸一黑,我竟然被都察院查过?
常青尴尬就是尴尬在这里,背后偷偷查人家,现在又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真能不尴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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