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朱,字用晦,号旭初,南直隶苏州府长洲(今江苏苏州)人。8』1中┡ 』文网wwんw.崇祯庚午举乡荐,辛未成进士,初授南工部主事,戊寅,巡按山东,疏弹杨嗣昌、唐世济等。崇祯十一年(1638年)十二月,清军兵临济南城下,十万清军用炮火和云梯向城区猛攻。山东巡按宋学朱和历城知县韩承宣率领千余名守军和民众拼死抵抗,但终因寡不敌众,孤立无援,在坚守了九个昼夜后,于第二年的正月初二日,济南城破,被俘而死。
宋学朱身为山东巡按,是朝廷派驻山东纠察官吏违法乱纪的专职官员,可是面对阴狠凶残的总兵刘泽清,却是无能为力,他多次请求巡抚颜继祖处置刘泽清,可是颜继祖却一直没动静。为此他很是不满。
颜继祖看了看他,也不在意,只是微笑着道:“宋大人,张大人,我今天请你们过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件稀奇的事。”
“什么稀奇的事,不会是土里刨出了一个人吧?”张秉文语气淡漠的说道。
张秉文正在布政使衙门处理公务,被颜继祖叫来了,他以为有什么要事,便赶过来了,不想颜继祖开口却是要说一件稀奇事,他认为又是闲聊,心里也有些不高兴。
“土里刨出了一个人,是怪事,刘泽清被人欺负了,来向本官告状,这才是稀奇事。”颜继祖捋须笑着道。
“刘泽清被人欺负了?”张秉文和宋学朱惊讶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看着颜继祖,心里都在想,是谁有这个本事。
看着两人脸上惊讶的表情,张秉文得意的哈哈一笑,把刘泽清的信递了过去:“这是刘泽清写来告状信,两位大人看看吧。”
张秉文接过信,仔细的看了起来。看过后,他一脸笑容的又递给了宋学朱。
宋学朱看完后,笑着连声赞道:“打得好,整的妙,这赵国华有种。”
“赵国华?赵国华?这名字有点耳熟啊……”张秉文念叨着仔细的想了起来,他感觉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
想了一下,宋学朱心头一亮,他想起来了,他是在不久前朝廷的邸报上看过这个名字,赵国华率领他的义勇队在涿州大战鞑子。战后赵国华由一个白身提拔为正五品的提督。
想到这里,他兴奋的问道:“这个赵国华可是在涿州大战鞑子的那个人?”
“正是此人。”颜继祖笑着点头道。
张秉文一脸高兴的说道:“怪不得!怪不得!他连鞑子都不怕,还怎么会怕刘泽清的那些土匪兵。”
他对刘泽清的恶行也早有耳闻了,只是官微职位,无权处置。现在有人打了刘泽清的侄子,刘泽清却拿人家没办法,这件事真是太令人高兴了。
“大人打算怎么办?”宋学朱看着颜继祖问道。
张秉文问道:“巡抚大人打算如何处理这事?”
“当然是秉公处理了。”颜继祖捋着胡须意味深长的道。
宋学朱以为颜继祖要帮刘泽清压制赵国华,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脸不满的问道:“大人要为姓刘的土匪头子出头?”
呵呵一笑,颜继祖说道:“宋大人多虑了,刚才本官说过,要秉公处理,赵国华就处理的不错嘛,本官只是把赵国华的处理结果承认下来,以官府通告的方式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而已……”
“如此一来,那刘泽清丢脸可就丢大了。不错!不错!这个办法好。”张秉文笑着道。
哈哈哈哈……三人一齐笑了起来。
几天后,在德州府衙门,山东巡抚颜继祖坐在公堂审理忠勇队员牛欢掌掴山东总兵刘泽清侄子的案件,两边是山东左布政使张秉文,山东巡按宋学朱,德州知府华润泽陪审。赵国华和刘泽清坐在两边听审。下面是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德州百姓。
“传原告刘小虎和被告总勇队斥候队长牛欢上堂问案。”颜继祖大声说道。
随着喊声,早已等候在堂下的两人走了上来。看了牛欢一眼,见他体格粗壮,四肢孔武有力,显然是一个军中勇士
颜继祖暗自点了点头,沉声道:“你是总勇总队斥候队长牛欢?”
“是,我就是。”牛欢回答道。
看了听审的赵国华和刘泽清一眼,颜继祖问道:“你为何要打刘小虎?”
“我没有打过什么刘小虎啊,我打的是这个欺男霸女的狗杂种。”牛欢指着刘小虎装傻充楞。
颜继祖微微一笑,道:“他就是刘小虎,你打的人就是他。说吧,你为何要打他?”
“哦,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和几个兄弟进德州城有事,路过一个街口时,见他正在指挥手下恶奴打一个男子,一个女子正在跪地哀求,我们一问才知道,他想要霸占那女子故而想把那女子的男人打死,我们看不过就去劝阻,这小子说他爹是刘泽清,我一听刘泽清这个名字就生气了,就出手打了他。”
“你为何一听刘泽清这个名字就生气了?”颜继祖故意问道。
牛欢说道:“大人啊,你是不知道,在我们老家有一个恶棍,也叫刘泽清,这个人是个衣冠禽兽,仗着手下有几十个恶奴,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干尽了坏事,最无耻的事是,他连自己的亲妹子和后妈也要搞,你们说说,这样的人还算人吗?刘泽清,畜生。刘泽清这个杂种,我日他八辈祖宗。”牛欢口沫横飞的骂着。
这完全就是指着鼻子骂刘泽清,刘泽清气的脸色铁青,胸脯急促起伏,他腾地站了起来,指着牛欢嚎叫:“小子,你敢骂我,你等着,有你好看。”
听着牛欢的大骂,颜继祖也不出声制止。
这些话都是赵国华事先教牛欢的,目的就是借机羞辱刘泽清。
“我又不是骂你,我骂的是我老家的那个杂种。你是山东的总兵,难道这些坏事你也干过”牛欢一脸得色的说道。
宋学朱微笑着说道:“刘总兵,他骂的又不是你,你何必生气呢。”
“是呀,宋大人说的是,刘总兵息怒!息怒!”张秉文劝道。
看了两人一眼,又瞪了一眼冷眼看着自己的赵国华,鼻子里哼了一声,刘泽清强压怒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花梨木做成的椅子被他压得吱嘎直响,就好像要散架一样。。
等牛欢“杂种、畜生”的骂够了,颜继祖才继续问道:“刘小虎,牛欢说你纵奴行凶打人,你承认吗?”
“我不承认。”刘小虎抵赖道。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颜继祖道:“传证人上堂。”话音刚落,呼啦啦的就上来几十个人跪在堂下。这些人都是赵国华从忠勇队里挑选的能言善辩的北方士兵。
“你们都是证人吗?”颜继祖问道。大家纷纷点头:“我们都是证人。”
看了他们一眼,颜继祖就知道这是特意安排的人了,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赵国华,继续问道:“你们看见刘小虎纵奴行凶了吗?”
“是呀,打得那男的口鼻流血,地上都是血,场面好吓人。”一个人说道。
“这个刘小虎还叫着,给我打,打死了丢去喂狗。”另一个人说道
“刘小虎还说,我爹是山东总兵,不要说打死一个草民,就是把山东巡抚宰了,也只是当放了个屁。”有一个人说道。颜继祖听了这话,面无表情,他知道这话是编出来的。
刘小虎急了,赶忙辩白:“我没说过。”
“你说过了,我们都听见了。”证人们反驳道。
听完了‘证人’的证词,颜继祖说道:“本案事实已查清,原告刘小虎纵奴行凶,被告牛欢路见不平仗义出手,为此刘小虎受了轻伤,到案后牛欢认错态度程恳,愿意按照老家风俗送一只猪头做为补偿,鉴于双方都有错,本抚判决如下:原告牛欢三日内赔刘小虎,银子十两,做为养伤的费用,猪头一个,作为赔罪。”
此判决一出,堂下百姓哄堂大笑……
“哼,走着瞧。”刘泽清说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赵国华,拉着刘小虎走了出去。
看着的背影,赵国华挑衅的道:“刘泽清,要报复就来,我等你三天,过时不候。”刘泽清恍如未闻,骑马离开了。
见刘泽清狼狈离开的样子,颜继祖、张秉文、宋学朱等人心里感到了从没有过的痛快。大家纷纷过来和赵国华亲近。
“赵将军,你这样折辱刘泽清,可要防备他的报复。”宋学朱提醒的说道。
张秉文关心的道“宋大人说的是,刘泽清此人是一个小人,赵将军不可不防。”
看着赵国华,颜继祖捋须道:“赵将军,本官这山东巡抚多少对刘泽清有点威压,有事你可派人来济南告知我,我会帮你的。”
听了颜继祖的话他拱手道:“三位大人的好意赵某心领了,请你们放心,这刘泽清不来惹我便罢,否则,我要他好看。”
“既然赵将军有准备,那我们就回济南了,告辞告辞。”说着颜继祖,就要上轿子
见三人就要回济南了,赵国华突地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