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倾殇本来还不知道绝安然来这么一出,是想要玩什么把戏。
可现在看来,是因为和水文昭的婚事,来有求于她,想让她去找朱雀皇卖个面子!
水文昭被废一事,坊间早就传开了。
虽然说是刺伤,并没有传言那水文昭那玩竟儿,真的废了。
但,所有人都不是傻子,猜也猜的倒。
水文昭一事之后,被是要纳为妾的绝安然,竟然又晋为准太子妃。
除绝安然是傻子,才会看不出来其实有隐情。
“是,小姐。”小荷听得出自家主子的话意,连忙上前,一边扶起绝安然,一边说道:“大小姐,您是文昭太子的太子妃,未来的帝后,这身可份尊贵着呢,怎能轻易给人下跪,快起来吧。”
绝安然此刻,最听不得的便是“太子妃”三个字。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猜想不到水文昭男人的象征被废了。
更重要的是,水文昭的男根被废,也就相当于,储君一位被废。
她若嫁给水文昭,不仅会被会成废太子妃,还要守活寡一生。
她虽然身子不清白了,可也不能把一生葬送在一个类似太监的人手里。
但,朱雀皇下的圣旨,不容违抗,父亲和母亲无能为力。
老祖宗亚根就不管她的事情,求都求不得。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救绝倾殇去向朱雀皇求情。
看到绝倾殇是比武大会的首魁面子上,说不定会卖绝倾殇一个面子。
因此,不管今日如何低声下气,如何忍气吞声,她都要哀求绝倾殇。
挥开小荷扶她的胳膊,她顺势的又跪在地上,泪眼婆挲,满脸凄楚的看着吃粥吃的特香的绝倾殇,咬着牙哀求道:“七妹应当也知,太子殿下他……大姐求你,帮帮大姐一次,只有你才能让朱雀皇退婚,大姐给你磕头了。”
心底的无尽的怒火蹭蹭直蹿,她仍是跪在地上,一次又一次的给绝倾殇磕头,那额头撞在地面的黑曜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没几下,绝安然的额头,便磕出一滩血迹,阳光透过门窗照在绝安然身上,也洒在她面前的地上,映得那血有些刺眼。
绝倾殇把吃干净的空碗递给小荷,拿着帕子一边擦嘴,一边冷眸看着绝安然讥诮道:“大小姐,街坊传闻怎么信?太子殿下只是遇刺伤及,帝宫御医医术精湛,配得神丹妙药医治,太子殿下的伤很快便能好,到时候,与大姐定能琴瑟和谐,恩爱百年。”
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水文昭已经死了,绝安然和水文昭的婚约,始终要退。
不过,帝宫没有召告天下水文昭死的消息瓣,绝安然仍然是水文昭未来的太子妃。
而在这距离与太子大婚的期间,绝安然的心就更加恐惧忐忑。
她也好借机好好的整治绝安然,然后,再卖一个人情给绝府。
绝安然听了绝倾殇那话,心里气的快要吐血,肺都快炸了,但,为了自己的一生她必需忍着,仍指甲刺进掌心,头磕在黑曜石上,用掌心的疼,额头的疼,来提醒自己,保持冷静……